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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有些羡慕地感叹道:能有这样的妻子也算不错了,不像长乐公主,提起她我便觉得满肚子的幸酸。
见余长宁神情有些惆怅,余长致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现在你已成为了天子帝婿,这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有些琐碎小事就让着公主一点,和她斗气最终吃亏的也是你自己。
余长宁苦笑点头,却见余长静一脸兴奋地跑进了大厅,见到他美目不由一亮,走上前来笑问道:二哥,听说昨天朝廷晚宴招待倭国使臣,你不仅对上了倭国使臣极其刁难的对子,更匠心独到地画了一幅《风竹图》,可是?
噫?消息怎么传得如此之快,竟连你都知晓了?余长宁挑眉一笑,不由有些惊奇。
余长静乐呵呵地开口道: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这件事情整个长安城都传开了。特别是那些才子才女们知道二哥你乃我瑜林诗社的人员时,今天差点踏遍诗社门槛,我们真是特别地有面子。
余长宁知道这丫头有些小小的虚荣,哑然失笑道:这样很好啊,你就可以乘此机会为诗社多招收一些成员。
话是不错,不过今天那些才子才女们都嚷嚷想亲自见你一面,听你交流一下诗词歌赋,二哥,不知你最近能否有空?
见到她无比希冀的目光,余长宁实在忍不下心来拒绝,微笑道:那好吧,你安排一个时间,我一定前来。
闻言,余长静顿时大喜过望,冲入他的怀里又跳又嚷道:二哥,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能成为你的妹妹我感觉特别的荣幸!
余长宁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梁笑道:你是我们最宝贵的妹妹,不疼你疼谁?
余长静轻轻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递给余长宁道:差点忘了,这是房姐姐给你的信,快拆开看看是何等内容?
房姐姐?余长宁疑惑地喃喃一声正欲发问,突然脑海中亮光一闪恍然笑道:莫非是房玉珠?
对,这封信是今天她专程来瑜林诗社送给我,让我一定要带给你的。
呵,那房小妞怎么有事没事便给我送信,真是受不了她。
余长宁哑然失笑,剥开信封上的红漆取出里面白色的信纸,一行大字霍然入眼。
余长静好奇偷偷一看,有些疑惑地问道:二哥,上面写着lsquo;蹬凳登阁各挽风,此乃何等意思?
余长宁有些无奈地笑道:长静,你那房姐姐在向我示威哩,因为她对出了我昨天考倒倭国使臣的那句lsquo;移椅倚桐同赏月。
余长静愣愣地思忖了良久,睁大美目惊讶道:lsquo;蹬凳登阁各挽风对lsquo;移椅倚桐同赏月,真是完美至极,房姐姐不愧为绝世英才。
那你是崇拜二哥多一点,还是崇拜房玉珠多一点?闻言,余长宁嘴角不由荡出了一丝笑意。
你虽是我的亲哥哥,但我也不能徇私说违心之言,应该是崇拜房姐姐多一点吧。余长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那好,我便出个千古绝对难倒她,保管她这次一定答不上来。余长宁略一沉吟,嘴角勾出了一丝坏笑,找来笔墨纸砚提笔上书。
☆、第二三三章 三个人
余长静刚想凑上前去看看他写的是何等内容,却见他已经写完将信纸装入了信封,封上红漆递上前来道:长静,明日你便帮我将这封信送到房玉珠手中,记住了。
见二哥如此自信满满地与天渊社长叫阵比试文采,余长静不由大是振奋,点头道:好,二哥放心,我一定将你的战书送到房姐姐手里。
翌日余长静起了一个大早,出府急冲冲地向着位于放生池畔的天渊诗社走去。
禀告说明来意之后,一名美艳动人的女执事将她带入了位于三楼的书房中,刚刚推门而入,便见房玉珠正提着一只大笔挥墨练字,模样说不出的认真。
余长静站在门口用无比崇敬地眼神看了房玉珠良久,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好,不料房玉珠已是抬起了螓首淡淡笑道:原来是余小妹来了,快请进吧。
余长静笑着走了进来,来到座案前一看,不由有些惊奇道:咦,这是什么书体,怎么从未见过,好漂亮啊。
房玉珠心头一惊,急忙拉起一张宣纸轻轻地盖在字帖之上,笑问道:余小妹这么早过来莫非有事么?对了,昨天我让你带给那人的信,你可有拿给他?
当然已经给了。余长静立即轻笑点头。
那他当时看见是何表情,可有说过什么话?房玉珠蹙着眉头忍不住好奇询问。
好像也没甚特别的举动,不过二哥说房姐姐你是在对他示威哩。
闻言,房玉珠冷冷一哼:他以为光凭一幅楹联便可睥睨天下文人,实在可笑至极,所以我当然要刹刹他的风头。
二哥这人有时就是不知谦逊。房玉珠颇有同感地点点头,拿出昨天余长宁给她的那一封信道:房姐姐,二哥让我将这份信带给你,他在信里写了一句千古绝对,说你这次一定对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