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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李承乾、余长宁一行气势汹汹而来,守在木楼外的中臣镰足顿时脸色一变,大步迎上拱手作礼道:不知太子殿下和余驸马突然驾临所为何事?
余长宁微笑开口道: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本驸马与太子殿下出门散心不经意来到了国驿馆,所以就来瞧瞧中大兄皇子伤势如何。
中臣镰足紧绷着脸冷声道:多谢太子、驸马爷的关心,我国皇子伤势现无大碍,但目前他正在休息,只能请两位改日再来了。
李承乾有些摸不透余长宁为何要对中臣镰足打迷糊眼,所幸开门见山地直言道:本太子怀疑刺客现在藏身于这栋木楼之内,所以须得进去查探一番。
闻言,中臣镰足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愣怔良久脸膛却是一沉,不卑不亢地禀告道:太子,这栋木楼内住的都是我们遣唐人员,断不会有刺客藏匿,请你明察秋毫。
听他如此信誓坦坦,李承乾不由有些踌躇,正在犹豫之间,余长宁已是上前冷笑道:中臣阁下,太子殿下心系中大兄皇子的安全,尚小心查证深怕有所疏漏,不知阁下你为何如此肯定刺伤皇子一定不是楼中人所为,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中臣镰足顿时脸膛涨红,怒声道:我对皇子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若余驸马再敢污蔑,休怪在下无情。
面对他的威胁,余长宁镇定自若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阁下不妨让我们进去察看一下,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时间。
中臣镰足脸色阴沉地瞪了他良久,却见余长宁与李承乾根本没有作罢的意思,只得冷哼一声作礼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太子殿下与驸马爷进去一查。
余长宁点头一笑,对着身后卫士招招手,一行人气昂昂地进了木楼。
刚走至楼梯口处,他吩咐侍卫皆在楼下等候,便与李承乾一道上了二楼,刚走至中大兄的房门口,跟在后面的中臣镰足立即大惊失色,走上前来沉声道:太子,驸马,我家皇子正在房内休息,请你们不要打扰他为上。
李承乾疑惑不解地问道:长宁,既然前来抓刺客,我们到中大兄皇子屋里来干什么,莫非刺客藏在此处?
太子殿下神机妙算,果然是一语中的也!余长宁淡淡一笑,伸出手来已将房门重重推开。
中臣镰足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抽出腰间长剑挡在前面怒声道:太子,余驸马,在下尊重你们虽是不假,但绝对不是怕了你,若再敢上前一步,休怪在下无情!李承乾见状顿时色变,厉声喝斥道:大胆,本太子面前竟敢动刀动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信不信本太子立即禀告天子将你们一干人等全部驱除出境?中臣镰足脸膛顿见犹豫之色,握刀的手腕也是微微颤抖着,显然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第二四七章 中大兄的无奈
正在此等剑拔弩张之时,房内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镰足,请太子殿下和余驸马进来吧。
闻言,中臣镰足顿时松了一口气,对着余长宁与李承乾躬身一礼,转身率先入内。
走入房中,脸色苍白的中大兄正倚在床柱上喘息,想要挣扎起身拜见却丝毫没得力气,只得无奈笑道:重伤在身多有不便,请恕在下不能全礼了。
皇子不必拘礼。李承乾摇了摇手,转着脑袋四顾一圈,却见房中除了余长宁与中臣镰足之外就只有中大兄一人,顿时望向余长宁疑惑不解道:长宁,你说刺客藏在皇子的房间里,为何不见刺客人影。
余长宁望着中大兄淡淡笑道:太子,真正的刺客不就在咱们眼前吗?对吧,中大兄皇子。
话音落点,李承乾终于醒悟了过来,望着中大兄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珠子也是慢慢瞪圆了。
中大兄坦然自若地微笑道:驸马爷在说什么?为何在下听不明白?
余长宁笑着摇摇手,边踱步边开口道:昔日赤壁之战孙刘联军为破曹操,统帅周瑜与老将黄盖合伙演了一场苦肉计,没想到现在皇子你也如法炮制,不惜自残身体贼喊捉贼,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中大兄双目陡然一闪,单手一拍床榻怒声道:余驸马,本皇子待你为好友,没想到你竟如此冤枉我,如此行径如何能成为接待副使?太子殿下,请你为中大兄做主。
李承乾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哭笑不得地开口道:长宁,即便是抓不到凶手,你也不要前来对着皇子开这般玩笑,皇子怎么可能如此狠心地伤害自己?
这也是我委实不解的地方。余长宁停下脚步正色开口道,当初听闻皇子受伤,我昨天第一次来到这间屋内时,刚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虽然当初并未过多留意,但后来听到了伍总管的分析,顿时让我起了疑心。
中大兄丝毫不见慌张,淡淡笑道:余驸马心思慎密,天马行空,闻到香味便怀疑在下是凶手,当真可笑也!
好,那我继续给皇子讲解。余长宁也是一笑,不慌不忙地开口道:相传有一种名为曼陀罗的花朵,味香性温,剧毒无比,但其叶、花、籽均可入药,花瓣还有镇痛麻醉的作用,若我猜得不错,昨日皇子屋内的香气,便是曼陀罗花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