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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致笑叹道:二弟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我不行,但姨娘恐怕不会比陈掌事差。
余长宁轻轻一笑也不争辩,目光殷殷地望着高台上不说话了。
接下来,商会各酒肆的掌柜又上台讲述推荐自家酒肆,几名大厨当场为围观人群讲解各式名菜的烹饪方式,顿时将气氛掀入了高超潮。
整个白天,人们走了又来,来了又走,犹如过江之鲫般连绵不绝,直到华灯初上时,东市长街依旧热闹非凡。
余长宁心里惦记着中秋诗会,黄昏刚至便向余长致告辞,大步匆匆地向着位于放生池畔的天渊诗社走去。
刚来到池畔,便见往来高车如梭,骏马不绝于道,不停有手拿折扇的风流公子三三两两行在一起谈笑声声,联袂朝着位于松柏林深处的天渊诗社走去。
余长宁眼见余长静还未到来,便坐在池畔的石凳上耐心等待,不时有路过士子们相互交谈之声随着夜风飘了过来。
喂,张兄,你可有听说天渊社长将利用这次中秋晚会选择佳偶的消息?
天渊社长?听王兄口气,莫非天渊社长是女的?
咳,你还不知道,天渊社长名为房玉珠,芳龄双十,才貌双绝,乃是名相房玄龄之女。呀,真的假的?那今日我可要好好地表现一番,若获得佳人青睐,也不枉费十年寒窗之功。hellip;hellip;
☆、第二六五章 中秋诗会
余长宁惊愕地愣怔了片刻,突然见一身长裙的余长静缓步而来,不由起身问道:长静,房小妞今天准备利用此次诗会比试招亲么?
余长静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美目,奇声道:我这几天整日与房姐姐再一起,怎么都没听过她说要比试招亲,二哥,这消息是你从何处听来的?
余长宁微笑道:刚才听路过的人说的,原来竟是假消息,哈哈,我居然还信以为真。
谣言止于智者,二哥,房姐姐眼高于顶,绝对不可能利用这小小的诗会挑选夫婿。
余长宁恍然一笑,便与她一道朝着天渊诗社走了过去。
诗会设在天渊诗社外面的草地上,天中圆月高悬,林间风灯高挑,夜风徐徐,落叶纷飞,一派仲秋风光。
宽阔的草地上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数十张长案,每一案备好一盘月饼,一壶美酒,专供士子们品尝。
数名天渊诗社的执事正站在长案排列而成的甬道口迎接客人,一名红衣女执事眼见余长宁两人信步悠悠而来,急忙迎上拱手笑道:不知客人何等姓名,在下好为你们安排坐席。
余长宁与余长静分别报了名字,那女执事对着手中的名单一看,微笑道:余公子在甲子六号座,余姑娘在丁字三号座,请跟我来便可。
余长宁微微一愣,奇声问道:如此说来,我们同一诗社莫非还不能坐一起?
女执事歉意笑道:此乃社长的安排,请恕在下也是不知。
余长静倒是毫不在乎地一笑:二哥,不能坐一起也没什么关系,你好好表现便是,不要辱没了我们瑜林诗社的名号。
余长宁释然一笑,大袖一甩跟随着侍女去了。
走至甲子六号座,余长宁发现竟是当先第一排,心里不由大大惊讶了。
原本按照他的猜想,以瑜林诗社毫不起眼的名号,能将他们的座案安置在角落已是不错,然而不知房玉珠为何竟让他坐到了第一排,当真是令他大是不解。
心念虽是如此,但余长宁也不好多问,只得撩开衣袍从容落座,耐心地等待了起来。
木案前面是一片空旷的绿地,绿地上面铺着一块五丈长宽的红毡,一盏盏光彩四溢的花灯垂了下来,照得周边宛如白昼。
正在一片喧嚣吵闹之际,远处突然掠过一声悠长的宣呼:魏王驾到;吴王驾到;
高亢的尾音还在飘荡,在座士子们愕然转头,便见两名风姿俊朗的男子已是朝着这里信步悠悠而来,正是魏王李泰和吴王李恪。
今日李泰头戴玉冠,白底蓝衣,端的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而吴王李恪却是一身醒目的黄衫,手中拿着一把绘满山水的折扇,脸上挂着浅浅地微笑,风流倜傥不凡,两人走在一起顿时激起了一片惊叹声。
场内安排座次的执事们显然早已知道两位王爷今日回来,不慌不忙地伸手作请将他二人待到前座。
李泰眼见余长宁一人孤身坐在前排,双目顿时闪过了一丝厉色,冷哼一声一甩大袖,坐在了甲子二号座上。
倒是李恪笑吟吟地走上前来,微笑作礼道:原来余驸马也在这里,李恪有礼了。
余长宁起身拱手笑道:原来今日吴王也来了,真是让在下有些意外。
李恪笑道:传闻今日房小姐在此以文招亲,本王好奇不已,所以前来凑凑热闹。
余长宁听到李恪也是如此说,顿时不胜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恍然笑道:原来房小姐准备今天以文招亲的消息竟是真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毫无依据的谣言哩。
李恪瞥了旁边的李泰一眼,突然压低声音笑道:魏王一直对房小姐情有独钟,余驸马,今日必定有一场好戏看也!但愿魏王今日能技压群雄,抱得美人而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