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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仗剑而立的苏紫若知道余长宁与这妖女关系密切,说出此番话来必定是想助她们脱逃,闻言不禁心头冷笑,然而她与房玄龄毕竟不熟,心知自己即便说出实话也是没人相信,所幸不言不语冷眼观望。
听他如此说,房玄龄心里更是着急,若是普通官员,自己说不定就让他以大局为重英勇就义了,然而被挟持的可是天子帝婿,公主驸马,先不论自己与余长宁要好的私人交情,单是这皇亲国戚的身份便让人不得不郑重对待。
正在他为难之时,一身狼狈的魏王李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盯着瑶瑶两女怒声道:尔等刺客当真好大的狗胆,竟敢行刺本王,房大人,还用犹豫什么,快吩咐甲士将她二人拿下!
房玄龄见魏王浑身上下布满土尘,受伤的胳膊也是染红了衣袖滴血不止,心里顿时有些惊讶,疾步上前轻声解释道:殿下,余驸马可在刺客的手上,我们现在投鼠忌器啊!
李泰俊脸一阵扭曲,咬牙切齿道:如此大逆不道的反贼,岂能轻易饶恕?今天绝对不能放她们走!必须抓住她们查明行刺本王的幕后真凶。
房玄龄虽精于政事,长于谋划,然则性格却是优柔寡断,遇事犹豫不决,否者也不会有房谋杜断之说,此刻听到魏王一席话,脸上不由出现难色,心里更是摇摆不定。
爹爹,玉珠以为此刻当以余驸马的安危为重!房玉珠走了出来断然说了一句,俏脸上还挂着奔跑后留下的汗珠。
李泰咬牙切齿地怒声道:房小姐,余驸马的安危重要,难道本王的性命就一文不值么?若不能查明真凶,这样的行刺难保不会发生第二次!
面对李泰的怒火,房玉珠没有丝毫的退让,沉声道:王爷,刺客跑了官府还可以继续去抓,但余驸马此刻有什么闪失,陛下如果追究下来,我们都是难辞其咎!
李泰闻言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拂袖冷声道:那好,你们看着办吧!
房玄龄大感振奋,赞许地看了房玉珠一眼,转身对着瑶瑶与秦清亢声道:好,本官今日可以放你们一马,但你们须得立即放了余驸马。
闻言,余长宁顿时放下了心来,对着一旁的瑶瑶悄悄地眨了眨眼睛,瑶瑶白了他一眼,立即转过了头去。
苏紫若刚好将余长宁的小动作尽收入眼,沉如秋水的玉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幕也未啃声。
秦清听见对方口气松动,心知形势有利与己方,娇声笑道:大人果然明锐,只要你们放我们离开,出了长安城我自然将驸马爷还给你们。
房玄龄冷声道:好,希望姑娘言而有信,若你们胆敢伤害余驸马分毫,官府必定让你们死无葬生之地。
秦清又是一笑,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吩咐甲士退下吧。
房玄龄转头对那带剑军吏点点头,后者立即会意颔首,大臂一挥高声喝令,骑士们立即沓沓走马,骑阵中间瞬间分出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秦清对着瑶瑶轻轻颔首,两人挟持着余长宁缓步穿过甬道,又向着长安东门走了过去,房玄龄率领骑兵一直与他们保持着必要的距离,深怕余长宁有所闪失。
到得东门,城门已是隆隆洞开,房玄龄驻马与前厉声喝到:东门已至,请姑娘信守承诺放了余驸马。
秦清点头一笑,朱唇靠近余长宁耳边轻声道:长宁弟弟,你可要记得替秦清保守秘密呀!否者我便天天欺负你的小情人。
被她口中的热气吹在耳根上,余长宁心里不由一阵荡漾,转头笑道:秦清姑娘大可放心,今夜之后你依旧是群芳楼头牌清倌人,一切不会有丝毫地改变。
说罢,他又望向蒙着面纱一言不发地瑶瑶,轻叹一声道:我也不知你在气恼个甚,所有机会,我想与你单独谈谈,不知是否可行?
瑶瑶看了他一眼也未说话,背过身去一行清泪已是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
秦清美目陡地一闪,娇声笑道:长宁弟弟,既然你的小情人不愿理你,你有空不妨来群芳楼找姐姐,我必定让好好体会一下当男人的快乐,如何啊?
见她玉脸上闪动着诱人的媚笑,余长宁心里仿佛被一只调皮小猫挠了一般心痒难耐,然而小妖女在此他也不敢放肆,肃然开口道:本驸马洁身自好,岂会流连忘返于青楼?秦清姑娘休要多言!秦清闻言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笑罢猛然用力将余长宁向前一推,转身便与瑶瑶没入了黑暗之中。房玄龄脸色一变,高喝一声放箭,身后骑士们纷纷引弓疾射,长箭如飞蝗般冲入夜空,又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显然没有命中目标。
☆、第二七二章 安然无恙
突被秦清用力一推,余长宁差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好在立即有两名骑士滚鞍下马将他扶住,这才稳住了身子。
房玄龄眼见他脱险,滚鞍下马上前急声道:余驸马,你可无恙?
余长宁揉了揉被秦清捏得发疼的胳膊,朗声笑道:老房,刚才你最后那一手真是太漂亮了,可惜就是准头稍微差了一点。
房玄龄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顿时放下了心来,摇头苦笑道:官府必定会想办法通缉那两个妖女,只要你安然无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