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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公子,这hellip;hellip;
实不相瞒,刚才在下偷偷潜入柳府见到了你的娘子,这封信乃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那为何银环起先却写信要与与我和离?
我问过柳小姐,那封书信根本不是她写的,我想必定是柳老爷找人临摹柳小姐的笔迹而成。
薛仁贵思忖了一番,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长身而起拳头竟是捏得咯咯直响,显然正忍受着极大的愤怒。
见他此等模样,余长宁轻轻一叹道:那柳老爷嫌贫爱富,以钱财多寡评判英雄,有此等行径也不足为怪,你就不要生气了。
薛仁贵长吁一声,叹息道:本以为时间会让柳老爷对我们的事有所改观,没想到时隔三年依旧如此,我真是太天真了。
余长宁轻轻一拍他的肩头,微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对症下药让柳老爷对你改观过来,你觉得如何?
余公子莫非有什么妙计?
妙计没有,但可以将你装扮成土豪,让柳老爷对你刮目相看。
土豪?此乃何意?
余长宁自信一笑,口气淡淡道:放心吧,今晚咱们先找个客栈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我再对你言明。
薛仁贵犹豫踌躇了一番,终于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余长宁便带着薛仁贵出门,向着城中的街市走去。
虽是小城,然而龙门县因地处黄河、汾水相交,所以来往客商亦是极多,一路行来尽皆一片繁华热闹,直看得余长宁目不接暇。
相比起余长宁的兴致勃勃,薛仁贵却沉默了许多,走了半天不明就里,停下脚步忍不住询问道:余公子,我们这是要到哪去?莫非不去柳府么?
望着他一身短打布衣,余长宁微微笑道:呵,就你这模样,去柳府难道不怕被那势利眼的柳老爷赶出来?
话虽如此,但我们一直在此闲逛也不是办法。
谁说是闲逛,我们可在做正事,哎,这间布庄看起来不错,走,咱们进去瞧瞧。
薛仁贵虽是二丈摸不到头脑,但还是依言跟着余长宁进去了。
刚刚跨入门槛,布庄掌柜立即带着殷情的笑容迎上前来,微微作揖道:敢问两位客官想要看点什么布匹?
余长宁四顾打量了一圈,顿时被布庄内五颜六色的绸缎晃晕了眼睛,指着薛仁贵沉声道:掌柜,替这位兄弟选一块合适的布匹做件衣衫,好不好看不打紧,但一定要选最贵的。
掌柜闻言顿时点头不迭道:公子放心,本店刚进了一匹蜀地锦绸,用来裁制衣服即富贵又大气,保管你们满意。请你们二位先等等,小的这就去取来。
见掌柜转身进了里屋,薛仁贵皱着眉头询问道:余公子,咱们进来做衣衫干甚?
唉,你难道没听说过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么?柳老爷一副衣冠不整恕不接待的模样,要想入他法眼,首先必须穿一件像样的衣服。
薛仁贵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男儿气概体现于内,岂能凭借锦衣华服装点外表引人尊重?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薛大哥,你的话在理论上来说完全没有错,然而世间上识货之人毕竟太少,追求庸俗之人太多,所以为了你与柳小姐最后是否能够在一起,咱们必须得过柳老爷那一关。
薛仁贵默默地想了半天,却没有出言反驳,显然是不情愿地认同了余长宁的说法。
不消片刻掌柜取来一匹淡金色的锦缎,捧倒两人眼前笑问道:两位公子觉得如何?
余长宁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不错,这样看起才有土豪金的风范,掌柜,我们就要这一匹了。
掌柜喜不自禁地哎了一声,细心上前替薛仁贵量体剪裁,忙碌完毕后微笑道:用料一丈七尺,共需二十两银子,衣服三日之后来取,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薛仁贵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被掌柜报出的价格吓到了,不能置信地质问道:区区一块布匹便要二十两银子,你这奸商莫非抢人乎?
掌柜听完白须一抖,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正欲开口,余长宁已上前微笑道:二十两便二十两,这衣服我们订下了,不过三天时间太长,明天来取如何?
掌柜面露为难之色:公子,小店还要为数名客官缝制衣衫,这人手实在有些忙不过来,所以能不能hellip;hellip;
不能,说明天便明天。余长宁断然挥手,突然脸上又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我出三十两银子,你先给我们裁制衣服,如何?
见他出手如此阔绰,掌柜惊喜点头道:好,既然公子如此诚意,小的再拒绝便说不过去了,我立即吩咐裁缝连夜赶工,大概明晚便能做好。
那好,余长宁点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十两银票给他,这是定金,你先拿着。
掌柜双手接过,笑容满面地送他们出门去了。
刚刚走到街上,薛仁贵嗫嚅道:余公子,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