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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要脸的小人,竟如此颠倒是非黑白,不是你让指挥诸将在此计议此事的么?为何现在又要赖账不承认?
柴将军,你觉得本官是这般不知轻重的人吗?要说颠倒是非黑白,也是将军!
见他矢口否认,且如此卑鄙地戏弄自己,柴秀云只觉一腔热血骤然涌上头顶,身子抖动得如同秋风中的树叶,愤激之下从腰间抽出那把金鞘长剑,愤力一砍,帅案一角随着一道青光呯然砸到了地上。
余长宁霍然站起,面色铁青地喝呵斥道:大胆,竟敢对本官刀剑相向,柴秀云,你活得不耐烦了。
柴秀云收剑冷哼一声,不屑地冷笑道:本将军官居从三品,爵封清河县主,你余长宁不过乃区区从五品驸马,且是平民出身,有什么资格戏弄本将!
柴将军果然豪气干云,本驸马虽然位卑爵低,但好歹也是陛下钦点的钦差,站在这里便代表天子,你觉得是天子大,还是你这从三品的将军大?
陛下只让你余长宁来调查叛乱一事,却没让你无端饶我军营,我柴秀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莫非还怕你不成!
哼,本钦差已是查明了叛乱缘由,因事情牵涉巨大,所以必须禀明陛下再做打算,来此不过向借你一匹八百里快骑传递周折,岂有扰乱你军营一说!
前后不一,自相矛盾,阁下此言!当真可笑!柴秀云冷冷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本将不奉陪了,钦差大人自便便可。
余长宁冷冷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藐视钦差威严,那么就别怪我将所有的一切如实禀明陛下,告辞!说罢一声冷哼,他已是大袖飘飘地赳赳出帐而去。
柴秀云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丢下一干大将也是气咻咻地走了。
回到钦差行营,余长宁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对薛仁贵三人说了,想起柴秀云愤怒难耐的俏脸,不由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
薛仁贵却是苦笑摇头道:余兄弟,你如此作弄柴将军,这局面以后要如何收拾啊?
呵呵,薛大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岂会儿戏对待?余长宁笑吟吟地说了一句,突然提起长案上的毛笔道,我现在便写下四个字,你拿去交给柴秀云,保管她又回立即前来,你们可敢与我打赌?
什么字如此神奇,余大哥先说说如何?罗瑜顿时笑问开口。
说了便不灵了,待会你们便会知道。余长宁对着几人神秘一笑,提笔在白纸上写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吹干墨迹折好递给薛仁贵笑道:薛大哥,就有情你跑一趟了。薛仁贵点点头,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疾步出门去了。
☆、第三二六章 大胆推测
营帐内,柴秀云一口饮尽了一盏热茶,心中的愤激之情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想起余长宁那张可恶的笑脸,她又是一阵怒火中烧,扬起茶盏狠狠地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正在气头之上,帐外甲士掀帘而入禀告道:大人,钦差大人的信使现在帐外,说是要见你。
哼,余长宁居然还敢派人前来挑衅。柴秀云纤手重重地拍在了长案之上,蹙眉冷声道,你带他进来,本将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耍的什么花样!
不消片刻帐帘一动,一个体型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柴秀云便是微微拱手,沉声道:在下乃余钦差信使,拜见柴将军。
柴秀云认得他乃那可恶余长宁的同伴,见他气度沉雄,目光炯炯,不由蹙着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仁贵抱拳道:在下名为薛仁贵,柴将军,此乃钦差大人吩咐我带来的信件,请你查收。说罢拿出怀中宣纸,大步上前递给了柴秀云。
柴秀云阴沉着脸接过,放在案上竟没心思打开书信,自顾自地的冷冷笑道:如此故弄玄虚的行径,也配当一国之驸马,朝廷之钦差,可笑可笑!
听到她的讽刺之言,薛仁贵正色抱拳道:柴将军,余驸马虽是放荡不羁,当关键时刻还是颇有分寸,刚才那般得罪必定事出有因,况且在下出门之前他曾说过,将军你看到这封信必定就会恍然大悟,明白事情缘由。
柴秀云微微看了他一眼,口气淡淡道:阁下当真是一个不错的说客,好,本将军就打开书信一观,看看余长宁究竟在耍什么花样。说罢,已是将信纸打开摊在了纤手掌中。
薛仁贵虽然离柴秀云有丈余的距离,但还是将她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柴秀云视线刚刚一扫信纸,一双漂亮的美目顿时瞪得老大,继而细长的娥眉也皱了起来,沉吟着显然正在思忖之中。
半响后,她突然将信纸紧紧地攥在了手中,霍然起身沉声道:好,本将就去见见他。说罢,已是举步绕过了长案。
薛仁贵没料到余长宁的书信竟是如此神奇,心里一时间不由更为好奇,陪着柴秀云大步而去了。
柴秀云进入钦差行营,便见余长宁正端坐在案前饮茶,薄薄的嘴唇勾勒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见他如此模样,柴秀云仍觉怒气犹在,大步上前将手中那张宣纸丢在了案上,冷声道:说,究竟怎么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