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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及此,余长宁舔了舔嘴唇,从长靴中拔出了那把锋利的短剑,对着门缝用力插入,接着又是轻轻向上一挑,门栓已是断为两截落在了地上。
轻轻推开房门,余长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身又将房门紧紧拴住之后,方才穿过小厅进得寝室。
黑暗之中,一个裹着棉被的女子正躺在榻上,依稀可见如云长发。
见状,余长宁顿时一阵血脉贲张,笑嘻嘻地脱掉鞋子便翻身上榻钻入棉被之中,紧紧抱住女子温热的娇躯调笑道:宝贝儿,你虽然关紧了房门,但我还是有办法进来,哈哈哈哈。
怀中女子浑身一震,急忙慌乱挣扎而起,散乱的秀发中,一张布满惶恐的俏脸顿时跃入余长宁眼帘,竟是一道前来参加诗词李艺贞。
啊!怎么是你?霎那间,余长宁惊得目瞪口呆,着实吓得不轻。
李艺贞正欲惊叫出声时,突然看清来者乃是余长宁,顿时惊怒交集,秀腿一蹬将他踢下床榻,愤怒喝斥道:大胆登徒子,竟敢如此轻薄,我,我今天要杀了你!说道后面,她已是一脸悲愤欲绝。
骤然被她踢下床榻,余长宁一个踉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桌子之上,他慌乱站起哭笑不得地急声道:李姑娘,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听我解释。
李艺贞想到自己清白的身躯竟被他如此轻薄,两行清泪顿时滚滚而下,悲声道:擅闯我房间,行如此轻薄的举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擦,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其实我是去陈若瑶的房间,这难道不是天字三号房?
余驸马,这里是天字四号房,三号在对面!李艺贞又气又怒地高声一句,眼泪流得更凶了。
余长宁惊讶得嘴巴足可塞下一个鸡蛋:不会吧,我刚才看清这明明就是天字三号,你若不信,我们一并出去看。
李艺贞一声冷哼,披衣点亮油灯随余长宁走到了门边,微弱的光晕下,门牌上赫然写着天子三号四个黑字。
见自己果然没进错房间,余长宁有些委屈地愤愤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艺贞疑惑地愣了愣,却又立即寒着脸冷哼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调换了门牌。
余长宁对着她招招手,示意不要在走廊中讲话,以免被他人听见,关上房门解释道:李姑娘,在下虽非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采|花淫贼,若我真是对你不轨,必定会首先使用迷药将你迷晕,岂会明目张胆地上你床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我真的是进错了房间。
李艺贞听他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俏脸怒色稍霁,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好,我问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去天字三号房干什么?那可是陈若瑶姐姐的房间!你又如何解释?
余长宁闻言讪讪笑道:你也应该知道成功源于勤奋,在下更深无眠,所以准备找陈姑娘探讨一下诗词歌赋,所以才会前去打扰。
李艺贞一脸不信道:讨论诗词歌赋用得了爬上|床榻?
呃hellip;hellip;冬季夜晚天寒地冻,我这样也是为了取暖,哈哈哈哈hellip;hellip;
哼,满口谎话。李艺贞冷冷一哼,心里已明白了余长宁与陈若瑶的关系必定不会那么简单,心念他必定是无意中走错了房间,不由红着脸道:我暂且原谅你这一次,今日发生的事情你不许对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余长宁以手指天慷慨立誓道:今后李姑娘若听到有关这事的半句闲言闲语,你割了我的舌头便是。
李艺贞美目直勾勾地看着他,终于轻轻颔首,冷声道: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余长宁恍然醒悟,笑着对她一眨眼睛,方才转身出门而去。
回到客房,余长宁揉了揉被撞得红肿的额头,连声叹息道:唉,今日真是祸不单行啊,尽然找错小|妞爬错床,不过那李姑娘手感还是挺不错的。
回想那俱火热的娇躯,余长宁顿觉回味无穷,却没有心思再去敲陈若瑶的房门,倒在床榻上便朦胧睡去。
翌日清晨,关内道的五人聚在一起吃晨饭,房玉珠突见余长宁额头一片红肿,不由好奇问道:余驸马,你额头怎么了?余长宁飞快地瞄了对面的李艺贞一眼,却发现她已是低着头脸颊泛红,不由苦笑道:睡得太沉,一不小心滚下了床榻,岂有他哉!闻言,房玉珠顿生哭笑不得之感,又气又笑地嗔怪道:今日还要去黄鹤楼赴宴,你这头名竟面目全非,待会一定会被别人笑话。
☆、第三九六章 行车途中
余长宁一拍桌子笑嘻嘻道:本驸马即便撞了额头,也还是一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不信你注意一下自己看我的眼神,一样是含情脉脉,黛眉含春。
话音落点,旁边正在喝粥的何长志猛然一阵咳嗽,顿时被呛得脸膛通红。陈若瑶及李艺贞皆是瞪大美目望着余长宁,显然不知他为何竟连房社长都敢调戏。
房玉珠早已习惯了他语带轻薄的说法方式,倒也没了以前那般愤怒之情,不过此地毕竟乃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也不能给他好颜色,立即寒着脸喝斥道:余驸马,你乃皇亲国戚,说话一定要讲究分寸,以后此等胡言乱语请不要说了,玉珠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