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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侃侃之言落点,陈若瑶不能置信地望着他,俏脸瞬间出现一丝怒容,娇躯也是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对这乘火打劫的无耻之徒愤怒不已。
见陈天以这般卑劣的举动欺负陈若瑶,余长宁双眉倒竖,胸中怒火骤然蹿起,大喝一声:两全齐美你个二大爷!上前一步扬起拳头便打在了陈天的鼻子上。
陈天正满怀希望地等待陈若瑶答应,此刻哪里注意到余长宁的举动,被这势如雷霆的一拳重重地打在鼻子上,顿时发出了一声响彻行云的惨叫,捂着脸已是连连后退。
擦,想跑?吃你余爷爷一脚!余长宁怎会容他轻易逃脱,怒喝出声的同时,一个大跨步上前抬起右脚重重蹬在陈天的身上。陈天一个趔趄滚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余长宁已是骑坐在了他的身上乱拳如飞,打得陈天是哭爹喊娘连连哀嚎不止。
☆、第四〇三章 另寻他法
从未见过余长宁如此愤怒的房玉珠与陈若瑶都惊呆了,直到四周仆役慌忙上前将余长宁拉开时,陈若瑶这才回过神来,颤着嗓音对余长宁急切道:你你你,为何要打人?
余长宁瞄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陈天一眼,不屑冷哼道:谁让他竟拿此事来威胁你?我余长宁生平最见不惯此等卑鄙无耻的小人,所以才会按捺不住。
陈若瑶急得差点哭了出来:虽是如此,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大打出手,而且还将族兄打得倒地不起。
余长宁扬起拳头朝陈若瑶眼前一晃,笑嘻嘻地开口道:你族兄倒地不起,难道我就好受?他皮粗肉厚,膘肥体壮,我打他的拳头也是又红又痛,说起来我还该问他要医药费。
此刻陈天刚刚被仆役们从地上扶了起来,闻言气的差点吐血,愤怒嚷嚷道:你,你竟敢动手打我,来让啊!将他给我抓起来!
四周仆役闻声正欲涌上,不料陈若瑶快步上前将余长宁挡在了身后,倒竖柳眉坚定道:陈天,余长宁乃是我陈若瑶的客人,若他有什么冒犯你之处,你冲我来便可。
见这小妞以单薄的身躯挡在自己前面,余长宁不由大是感动,镇定自若地微笑道:余长宁堂堂男儿,面对危险岂能让女子挡在前面?若瑶,你让开!我自己应对便可。
陈若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坚定地摇摇头,又望向一脸愤怒的陈天沉声道:上次你强运丹砂风雨行船,致使货船在巫山峡谷沉没,其后百般推托责任,我敬你是族兄所以很多事情并未对族老们言明,若再这般欺负我们,休怪我前去禀明一切。
陈天见陈若瑶如此维护这臭小子,心里又是嫉妒又是愤怒,俊脸也是一阵扭曲:你,你竟敢威胁我?
陈若瑶今日对陈家说不出的失望,毫不客气地冷冰冰道:族兄有错在先,若说威胁,你时才的举动更是如此。
陈天气得俊脸一阵扭曲,咬牙切齿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
陈若瑶夷然无惧地一声冷哼,看也不看陈天一眼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轻轻的蹄声极有节奏地响彻在耳畔,看着陈小姐望向窗外呆呆的神情,余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道:陈姑娘,刚才我是否给你惹了一个大麻烦?
陈若瑶回过神来,喟然叹息道:你时才也是为了帮我,放心吧,没事的。
房玉珠道:那老族长如此不讲情义,陈姐姐你又何必为他们做事,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行创业,这样才是拜托受制于人的根本之道。
玉珠说得不错。余长宁笑嘻嘻地一拍手,要不我拿出银子给你,咱们合伙开一间酒肆如何?
闻言,陈若瑶美目一亮,然则瞬间却又黯淡了下来,叹息道:生为陈氏族人,死为陈氏之鬼,岂有你说得那么容易?当务之急还是以救出二郎为上,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见她秀眉间布满忧愁之色,余长宁大是心痛,沉声道:既然想不出办法来筹集银子,那我便直接去找渝州刺史,想必凭我朝廷钦差加大唐驸马的身份,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你忘记那王大志说过渝州刺史是他的亲哥哥么?房玉珠轻声提醒了一句,接着又道:我觉得咱们倒应该先查清二郎为何会赌输三千两银子,然后再根据情况见机行事,总比你这样去胡乱求人强。
陈若瑶心乱如麻,闻言顿时点头附和道:房姐姐说得不错,余郎,我们先调查清楚再说,你看如何?
一声余郎叫得余长宁心头一酥,明白自己失言的陈若瑶立即是红了脸颊,悄悄地瞄了房玉珠一眼,心里又是害羞又是忐忑,深怕她会好奇追问。
然而没料到房玉珠却如同一个没事人般展颜一笑,握住陈若瑶的手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调查线索,不过应该先从何处查起?
陈若瑶以为她没听见,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对着余长宁道:余公子觉得如何?
余长宁皱着眉头一番思忖,沉声道:二郎现被赌坊关押,我们也没办法与他见面,为今之计可以先从他朋友查起,看看他们是否了解当日赌钱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