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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瑶闻言急忙起身盈盈一礼,感谢王大贵的好意。
余长宁心里洒然一笑,停在歌舞上的专注目光终于想王大贵望了过来,淡淡道:本驸马虽来巴县不久,然则却听闻王大志凭借大人的威风在巴县作威作福,坑害良民,一间赌坊竟想吞进四方之财,巴县百姓一直是敢怒不敢言,我想大人应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才是。
王大贵听得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金玉满堂虽是王大志所开,然而他也在里面得了不少好处,否者怎么会对王大志嚣张跋扈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听余长宁的意思,看来还得有所追究才行。
正在他踌躇间,余长宁不愿这般转弯抹角地说下去,手指关节敲着长案冷声道:金玉满堂这般欺骗客人的赌坊必须立即关闭,而奸商王大志也得略施惩戒,并将多年非法盈利的钱财上缴官府,不知刺史大人意下如何?
闻言,王大贵心头一沉,见余长宁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静待下文,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道:驸马爷此言不错,本官立即派衙役查封金玉满堂,并对王大志施以三十大板以儆效尤。至于这收缴非法盈利的钱财,不知驸马爷觉得该以多少数额为妥?
余长宁显然早已有了定见,笑嘻嘻地开口道:巴县百姓深受王大贵欺压,若是罚少了难免百姓们会说三道四,所以只能宜多不宜少,就两万两银子吧,请大人将银两折成大米后派发给城中百姓,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大贵深知这是余长宁放过自己与王大志的条件,心里虽是万般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道:好,本官一定遵照驸马爷之命执行,就罚金玉满堂两万两银子。
见他又怒不敢发,有苦不敢说的苦闷模样,余长宁心里不由暗暗偷笑,直是畅快不已。
酒宴结束后,余长宁谢绝了王大贵的挽留,一行人坐上马车出城而去。
到得陈家,陈大娘已是闻声而出,当听见二郎已经回来的声音后,她立即点着竹杖颤巍巍地迎上,抱着陈二郎大哭起来。
陈若瑶看得心酸无比,也是站在一旁悄悄地抹眼泪。
一家人终于团聚,必定有很多话要说,身为外人自然不好久留,余长宁向着房玉珠使了个眼神,便朝着门外而去。
此时唐门弟子正在外面打理坐骑,唐暮一见余长宁出来,急忙迎上前来大笑道:余驸马今日为民除害,实在太快人心,想必乃王大志以后必定会有所检点,再也不敢想以前那般作威作福了。
余长宁微笑点头,拱手致谢道:此番若没有唐门主的帮助,此等嫁祸之计必定难以成功,多谢多谢。
唐暮摇了摇手,笑叹道:余驸马乃我们唐门恩人,而且又是替天行道整治恶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既然诸事已了,老朽便准备告辞返回唐门了。
余长宁有些奇怪地问道:目下已是三更,门主准备现在便走?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唐暮正色点头,犹豫了一番终是实言相告道:不瞒驸马爷,时才老朽收到门人密报,有一消失多年的魔头突然重现江湖,整个正道武林为之震动,老朽也要急着回去商量对策。
哦,什么魔头如此厉害?竟能惊动整个武林?唐暮一双白眉抖了抖,长叹一声道:此獠名为司徒骜,一身武功登峰造极,罕有敌手,不知驸马爷可有耳闻?余长宁心头一跳,一番往事涌上心头,头皮顿感一阵发麻。
☆、第四一五章 昆仑剑斋
唐暮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的继续说道:那魔头本是魔主武不破的师弟,昔年被剑斋传人欧宁羽所败而蛰伏,此番重出江湖,便直上昆仑向欧宁羽寻仇,想挑战当今第一人。
那hellip;hellip;结果如何?谁胜了?余长宁急忙问了一句,盼望能够听到司徒骜失败已死的消息。
唐暮捻了捻颌下细长的银须,老眼泛出一丝兴奋的光芒:宁羽仙子十多年前便是武林第一人,此番司徒骜卷土重来,自然是两强对战精彩绝伦,虽然现在并没有详细情况传来,不过听说却是司徒骜狼狈而走,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一定是宁羽仙子胜了。
听到司徒骜狼狈而走并没战死,余长宁心里大为失望,轻声嘀咕道:欧宁羽既然胜了,为何不一剑杀了司徒骜,却要放虎归山,这不是给武林正道找麻烦吗?
唐暮轻轻一叹道:仙子的心思吾等也是无法揣测,老朽猜想仙子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吧。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欧宁羽以一人之威声压整个武林,放走魔头你们居然都不会责问一句,当真可笑。
闻言,唐暮倏然正色道:昔日隋末天下大乱时,魔主武不破横空出世祸害武林,若是没有宁羽仙子,整个正道武林说不定已经不在矣,所以正道之士才会对仙子十分尊敬。
余长宁已经听不少人说过欧宁羽的厉害,眼见唐暮也是一副仰慕之色,不由好奇问道:那门主可否见过宁羽仙子真容?
唐暮愣了愣,一脸遗憾地叹息道:昔日仙子行走江湖时都以轻纱蒙面,即便号令群雄征战魔教也未摘下过面纱,老朽岂会见过?不过相传宁羽仙子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连武不破也对她倾心不已,否者也不会令武不破含恨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