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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心念电闪之际,长亭内的杜禹英俏脸也是微微变色,闪动着美目道:余驸马既然来到国子监内,不如上前一叙?
在这才智双绝的女博士面前,余长宁心知自己讨不到便宜,连连摇手道:无妨无妨,本驸马只是前来看看,博士你继续讲课授学便可。
杜禹英早就对他上次那番地球是圆形的谣言学说恼恨无比,见余长宁竟敢上门而至,不由冷笑道:前几日余驸马在天渊诗社讲课,我的不少学子都前去听过,一番言论可以说是听者惊讶,闻者愣怔,余驸马既然学问究极天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难道还不敢上台赐教?
余长宁不知自己那里惹恼了这婆娘,听她如此说来,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一分怒气,哈哈大笑揶揄道:本驸马学问只勉强比得上管仲乐毅诸葛孔明,离杜博士你还有一定差距,哪敢当着赐教之说。
管仲乐毅诸葛孔明都是历史上的一流智者,余长宁用他们来烘托自己,并还讽刺了杜禹英一句,口才即是刁钻,顿时让杜禹英微微蹙起了娥眉。
学子们见余驸马与杜博士一见面便生出剑拔弩张之感,一时间又是惊愕又是奇怪,全都噤若寒蝉缄口不言,但一双双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的目光,无疑不露出了深深的好奇之色。
杜禹英冷冷地看了他半响,遥问道:驸马爷擅长这般装神弄鬼,糊弄众人,现在我已经全部猜透,不知你作何感想?
余长宁拱手微笑道:博士之智世所罕见,对着魔术表演也是无师自通,短短一日便看破了本驸马表演的两个魔术,不过你说装神弄鬼,糊弄众人?本驸马却不敢苟同,魔术表演靠的便是魔术师高超的手法,目的本就是博人之乐,这也是本驸马表演的初衷,我相信即便你现在看透了原理,但要大家回想前日的化妆宴会,大家依然会觉得很是高兴。
杜禹英闻言不由微微一愣,作为教授知识的博士,她揭穿余长宁魔术原理的初衷很简单,便是不想学子们整日议论这虚无缥缈的魔术,沉浸在这些奇淫巧计之中,但此刻听余长宁说来,倒是怪自己有些多管闲事,洋洋得意展示智谋,拆他的台。
心念及此,杜禹英又正色道:驸马爷乃全国诗词大赛头名,文采风流可以说举世无双罕有人比拟,不料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你那日在天渊诗社却教授学子们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禹英身为国子监博士,理当为学生们讲明所有一切装神弄鬼的手段。
余长宁冷笑出声道:既然杜博士觉得本驸马手段乃装神弄鬼,那好,本驸马就上前向你讨教一番。说罢,他一撂长袍,朝着长亭中走去。
一进入长亭,余长宁这才发现杜禹英的身高只达到自己的肩膀,然而美目却是极大,睫毛也又多又长,既生得卡哇伊,又有些软妹子的味道,仿若日本漫画中的美少女一般。
杜禹英见余长宁气势汹汹地走进了长亭,一双好看的秀眉不由蹙了起来,冷冷问道:余驸马有何见教?
余长宁瞄得一眼,突然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装鸡蛋的玻璃杯子,便将鸡蛋拿出放在了桌子上,又端起上面的茶盏将茶水撒在了案上。
你要干什么?杜禹英不由奇怪地问了一句。
看好了。余长宁似笑非笑地端起玻璃杯,在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地放在了洒满茶水的桌面上。
霎那间,放在案上的玻璃杯在没有人触碰的情况下突然动了,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推动着一般。
围在长亭周围的学子们皆是看得清清楚楚,顿时发出了一身不能置信地惊叹。
不知杜博士,敢问这杯子为何会无力自动?余长宁笑嘻嘻地问了杜禹英一句,眼神中满是挑衅之色。
杜禹英端起玻璃杯仔细察看片刻,又亲自将杯子放在了案上,不意还是如刚才那般慢慢移动着,仿若有了鬼怪隐藏其中。
杜禹英虽然是智比黄月英的天纵奇才,擅长机关数术,不过却还是不能解释其中原因,一时间俏脸不由微微泛红,沉吟着也未开口。
余长宁得意洋洋地开口道:不知道是吧?好,那本驸马来告诉你,因为这水不仅有张力,还有润滑剂的作用,倒在桌上便减少了杯底与桌面的摩擦力,所以杯子才会动起来。
听到余驸马的解释,学子们纷纷露出了恍然之色,这才知道余长宁并非表演了什么魔术,而是利用叫做摩擦力的神奇东西让杯子移动。
杜禹英俏脸红得犹如最美丽的晚霞,她狠狠地瞪了余长宁一眼道:此等妖言邪说,禹英不敢苟同!
余长宁知道古代人思想较为僵化,不管他再聪明,接受起这些新知识还是颇为困难,不过余长宁刚被杜禹英拆穿西洋镜打了一下脸,这厮报复心极重,此时有心也让这个臭小娘难堪,便继续挑衅地笑道:看来杜博士还不服气,好,本驸马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科学。
言罢,余长宁拿起茶盏将玻璃杯中倒上了满满的茶水,拿起桌面上一张平整的宣纸盖在了上面,笑嘻嘻地问道:杜博士,你说如果我将杯子翻过来,会有什么结果?
有了刚才的教训,杜禹英显然谨慎了很多,但是思忖半响,她还是想不到会有第二种可能,便正色回答道:自然是杯中之水全部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