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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恍然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也将手中的包子塞入了口中。
原本以为只能吃上一点的房小姐,不知为何竟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吃的豆沙包竟与余长宁不分上下。
不消片刻,一盘豆沙包渐渐吃得干干净净,眼疾手快的伙计立即端上了另外一盘,显然准备的分量很是充足。
慢慢的,余长宁只觉胃部似乎越撑越难受,每吃一个豆沙包都大是痛苦,而房玉珠也好不到哪里,一张小脸儿竟是憋得通红,额头也流下了涔涔汗珠。
眼见点燃的黄香只剩下了最后一点,余长宁有气无力地问道:喂,你还行不行?不行咱们就不要吃了?
房玉珠秀眉蹙起,模样看似说不出的难受,问一旁的店小二道:我们吃的包子是最多的吗?
那店小二敬佩地竖起了大拇指,笑嘻嘻地开口道:你们夫妇目前吃了三十八个,与隔壁的李大山夫妇吃的数目是一致的,目前并列第一。
余长宁与房玉珠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显然被如此好的成绩惊得有些发呆。
再看隔壁桌子那对体壮如牛的夫妇,一听到双方吃的包子数量竟是相同,立即又抓起包子大吃起来,显然想超过余长宁与房玉珠,取得真正的第一名。
擦,本大爷今天拼了。
眼见胜利已是如此之近,余长宁不由生出了一股狠劲,虽然已是撑得不行,但还是抓起一个豆沙包吃了起来。
双方旗鼓相当斗得不相上下,场面渐渐进入了白热化,眼看黄香只剩下了最后一丁点,厅内的人们屏息静气地望着他们,安静得唯闻轻轻的喘息声。
余公子,我再也吃不下了。房玉珠毕竟从来没吃得如此撑过,此刻俏脸已是隐隐发白。
余长宁艰难地咽下了嘴中的豆沙包,呼哧呼哧地喘息问道:小二哥,现在我们已经吃了多少个了?
店小二敬佩地开口道:你们已经吃了四十四个,而隔壁的李大山夫妇吃了四十五个,领先你们一个。
听到双方数目差距如此之小,余长宁咬了咬牙,抓起一个包子便要继续努力吃下去。
见他模样已是如此难受,房玉珠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柔声劝解道:若是吃不下就算了,何必如此勉强?
余长宁坚定摇头道:不,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而且离胜利也是如此之近,我岂能轻易放弃?
房玉珠略一愣怔,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将这个包子吃下。
言罢,房玉珠突然从他手中抢过了那枚豆沙包掰成两瓣,自己吃了一块,另一块递给余长宁道: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余长宁嘴角勾出了一个笑容,接过那半边包子捏在手中略一沉吟,终于又将它塞入了嘴中。
隔桌的李大山夫妇见他们又与自己吃得一样数目,脸色不由有些难看,李大山早就撑得不行,自己实在吃不下去,便对李大婶道:娘子,不如你再吃上一个,超过他们如何?
李大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怒声道:要吃也是你吃,老娘实在吃不下去了。
李大山为难开口道:要不我们也学他们那般一人一半?
李大婶眼睛一转,突然伸出手来抓起一个包子塞到了李大山的嘴巴里,边塞边嚷嚷道:你这死鬼,平常这么能吃,关键时候便要拉上老娘垫背,要吃你吃!
李大山大嘴被满当当的一个豆沙包塞住,呜呜出声却是说不出话来,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口中的豆沙包拼命咽了下去。
四十六个比四十五个,李大山夫妇还是领先了一个。
一瞬间,余长宁与房玉珠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为难色,余长宁摸着早已撑得不行的肚腹,艰难地笑道:唉,我现在已是撑的不行,实在吃不下了。
房玉珠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垂着螓首说不出话来。
便在此时,黄香终于燃烧殆尽,一声响亮的铜锣也是掠过大厅,示意比赛结束。
一旁记录数目的店小二高声报号道:各位宾客,从比赛的结果来看,李大山夫妇一共吃了四十六个豆沙包,而余宁夫妇吃了四十五个,虽说只有一个的差距,但终究是李大山夫妇略胜一筹,所以我宣布,吃豆沙包比赛乃是由李大山夫妇得到了第一名。
话音刚刚落点,李大山夫妇立即欣喜若狂的跳了起来,余长宁对房玉珠摊了摊手,笑容却是有些无奈。
房玉珠丝毫不见沮丧,淡淡笑道:余公子,其实只要我们两人已经尽力,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今晚跟着你出来,玉珠觉得自己不虚此行。
见她如此豁达,余长宁微微一笑正欲开口,酒肆的王老板突然走到楼梯口亢声道:诸位宾客,先等一等,老朽对比赛的结果有不同见解。
此言一处,满场皆惊,那李大山惊愕之余愤怒嚷嚷道:怎么,你这老头儿莫非还想抵赖不成?
王老板捻须微笑道:这位客人稍安勿躁,老朽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大家,这豆沙包名为什么?
众多宾客略一愣怔,参吃不齐地回答道:名为恩爱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