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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强颜笑道:那刁蛮公主恨我还来不及,日日夜夜都想早日与我和离,怎么如同你说的那般?
余郎,你虽与长乐公主有一年之约,但我担心到时你还是不能与之和离。
怎么会呢?我与公主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陈若瑶轻轻一叹: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若到时候你与公主和离不成,那我们的事情只会变作镜中水月。
余长宁心里轻轻一颤,望着陈若瑶美丽的俏脸竟是无言以对了。
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返回公主府,已是华灯初上了。
刚刚来到栖凤楼外,却见长乐公主正满脸疲惫地下楼而来,见他便勉力一笑:还没吃饭吧?芙蓉已在偏厅备好了饭菜,驸马就随本宫一道过去。
余长宁沉重地点了点头,举步来到灯火煌煌的偏厅,见长乐公主端坐长案前正欲拿起玉箸品尝菜肴,不由急声道:公主,你劳累了一天,还是先喝碗热粥暖暖身子为好,免得不小心感染风寒。
此言一出,余长宁不由愣了愣,对自己下意识关心长乐公主感到震惊不已。
长乐公主展颜笑道:那好,就依驸马的意思,芙蓉,给本宫盛碗热粥来。
芙蓉点头应命,轻步出去了。眼见公主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余长宁大感不自在,干咳一声开口道:对了,晋王与晋阳公主到何处去了?长乐公主笑答道:他俩玩耍了一天,自然大感疲惫,所以早早便睡去了。
☆、第五二零章 和离时间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道:他俩实在太顽皮了,若非遇到若瑶,非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一顿不可,公主,我觉得还是早点将他们送回宫为妙。
长乐公主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突然蹙眉道:刚才本宫走了之后,你对陈若瑶说了些什么?
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问题,余长宁不由露出了惊奇之色,嗫嚅开口道:嗯hellip;hellip;我就代表公主你好好地感谢了若瑶一番。
还有呢?
还有?关心了一下宾朋楼的生意。
还有呢?
见公主不停地追问,余长宁额头顿时冒出了涔涔地细汗,摊手强颜笑道:公主,真的没有了。
长乐公主突然冷哼一声道:你们郎情妾意早有奸情,本宫就不相信除此之外便无别的话。
余长宁闻言大是不悦,反诘道:即便是有,那也用不着事事都向公主你禀告吧?
长乐公主拍案怒声道:大胆,你乃本宫之驸马,有什么事是本宫管不得,问不得的?
公主,这毕竟是本驸马的私事,我尊重你是公主不愿与你多作争执,但也请公主你尊重我!
长乐公主修长的娥眉轻轻一抖,冷冷出言道:陈若瑶今日虽是帮助了晋王、晋阳公主脱困,不过并不代表本宫原谅她的所作所为,现在离一年之期还有一段时间,本宫不希望因为驸马与她不正当的关系,而惹来麻烦。
余长宁阴沉着脸久久不语,突然想起了陈若瑶的担忧,忍不住问道:公主,我们究竟多久才能和离?
不是给你说过等一年么?
不,我问的是具体日期,何月何日?
霎那间,长乐公主俏脸一阵泛白,贝齿咬了咬红唇冷声道:原来你已经等不及了,好,本宫就告诉你一个确定日期,明年七月十日,这样行了吧?
见长乐公主玉面生寒,余长宁突觉一股淡淡的失落涌上了心头,怅然点头却不再言语了。
此刻,芙蓉正好端了一碗热粥走了进来,刚刚放到公主身前的长案上,谁料长乐公主看也不看一眼,怒气冲冲地径直出门而去。
余长宁也没心情继续用膳,举步出了偏厅走向了后园,漫步独行在池畔梅树下,他仰望着天空明月不由久久沉默,心里一团乱麻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翌日,余长宁记挂薛仁贵的事情,早早便去苏定方那里探听消息。
苏定方拍着他的肩头笑道:余兄弟真是给老师推荐了一个优秀的英才啊,昨日老师与仁贵论兵畅谈至深夜,已经收下他作为自己的亲传弟子。
余长宁闻言大是振奋,不由拱手对苏定方致谢。
苏定方摇手笑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老师说仁贵乃是一快未经雕琢的璞玉,假以时日,必定会绚丽夺目大放异彩。
余长宁点头笑道:那薛大哥现在何处去了?
苏定方微笑回答道:老师已将他留在府中住下,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开始讲解兵书兵法,你放心便是。
薛仁贵能得到李靖的赞赏垂青,余长宁自然大是满意,他本想去卫国公府见见薛仁贵,但深知李靖喜欢清静,所以不便前去打扰,只能择日有机会再行前去了。
没过几天,长乐公主便送李明达与李治返回了皇宫,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也不知公主是否还在记恨那晚的争吵,每次见到余长宁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么多年两人竟连一句交谈都没有,不禁让婉平和芙蓉大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