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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有所不知,若是其他人倒可以如此,但自从母后逝世后,太妃娘娘独掌后宫,权势谁人不惧谁人不畏,况且太妃娘娘一直对本宫颇为关照,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才行。
见到余长宁已是在慢慢点头,长乐公主叹息一声道: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本宫长期与韦贵妃交恶,所以很多时候还需仰丈太妃娘娘的帮助,知道了吗?
余长宁好奇问道:韦贵妃我也见过,普普通通而已,为何竟连你堂堂公主也有些忌惮她?
长乐公主淡淡解释道:我们李家以前乃是关陇贵族,本身具有鲜卑胡人血统,昔日隋末之时进军长安,高祖为了拉拢长安的豪门望族,平息中原世族对我李家身份的非议,所以让父皇纳了韦氏之女为妾。
余长宁了解地点了点头,问道:这韦氏之女便是韦贵妃?
不错,韦家本就是京兆地区的望族,韦贵妃的父亲韦圆成,在隋朝开府仪同三司、职任陈沈二州刺史,袭爵郧国公,可谓位高权重,更与高祖交厚,而韦贵妃之弟韦治,乃是当朝左卫大将军,可以说是一门公卿。
那公主你为何会与她交恶?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道:说起来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以前韦贵妃颇得父皇宠爱,致使母后有些郁郁寡欢,本宫见了自然气不过,让韦贵妃在群臣面前出了一次丑,所以便结下了仇怨。
哦,那公主你肯定是出了什么阴招,对吗?
长乐公主俏脸突然出现了一个莞尔的笑容:那年祭天大典后,父皇在皇宫宴请群臣,当时韦贵妃也前来参加,本宫便偷偷走到她的后面移走了她的坐凳,致使她当场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好不狼狈。
余长宁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道:你小时候真是太顽皮了,如果我是韦贵妃,也必定恨你到死。
长乐公主轻笑道:宴会过后母后拿起竹条打得本宫浑身是伤,最后还是父皇开口求情才放过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这些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
余长宁开口提议道:公主,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不如找个机会与韦贵妃好好聊聊,吃个宵夜喝杯酒冰释前嫌如何?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这些本宫还需要你教吗?不过韦贵妃天生小肚鸡肠,记挂旧仇,即便本宫肯道歉,韦贵妃也不一定接受,还不如就这样为好。
余长宁知道长乐公主的脾气,所以也不多言,话题转移到了太妃寿宴上:不过公主,太妃像来锦衣玉食,什么珍奇宝贝没见过,我们送的东西想必也很难进入她的法眼。
长乐公主点头同意道:这也是本宫为之忧虑之处,你向来点子多,不如想个好办法,让太妃娘娘能够高兴便可。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皱眉道:这件事的难度也实在太大了,你对我报如此大的希望,恐怕到头来也只会是失望啊。
长乐公主闻言为之气结,面带愠色道:你帮房玄龄之流办事情时主意多,动作快,现在本宫不过让你办点小事,你便推三阻四,诸多借口,你可有当本宫是你的娘子!
此番话刚刚落点,余长宁突然愣怔了,惊讶道:啊?你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长乐公主刚才气愤之下以至有所失言,现在恍然醒悟了过来,红着脸怒声道: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对吧,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是我的娘子,嘿嘿!
见到余长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长乐公主羞怒交集,急忙岔开话题道:记住,献给太妃娘娘的寿礼一定既要有新意,又要弥足珍贵,可知?
余长宁见公主面若桃花,眉宇间隐隐有些羞色,顿时被她那惊人的美态看得呆住了,闻言立即恍然点头。长乐公主美目扫了他一眼,却见他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心里害羞之余还有一股淡淡的喜悦,转身便略显慌张地走了。看着公主的背影消失在了庭院尽头,余长宁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自己脸便是轻轻地一巴掌,暗骂道:不争气的家伙,怎么看见美女便分不清东南西北,连这等破事也答应了下来?看来我真是爱情经验还有所欠缺啊,一定得找些美女多谈谈恋爱才行。
☆、第五三七章 三个臭皮匠
漫天的风雪中,一支马队犹如闪电一般飞过潼关,又是纵马飞驰了大半天,远方的长安城已是历历在望。
眼见终于快要抵达目的地,为首的女将军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拨转马头来到一辆马车前轻声问道:狄大人,你现在觉得如何了?
话音落点,车厢内传来几下重重的咳嗽声,里面的男子虚弱回答道:还是老样子,对了柴将军,现在可有抵达长安城?
女将军轻叹一声道:现在已经能看得见远方的城廓,再行驶一个时辰应该便能进城。
那男子苦笑道:狄知逊乃堂堂男儿,没想到竟在路上感染风寒,以至于耽搁了行程,倒是给柴将军你添麻烦了。
女将军笑道:狄大人这么说实在客气了,现在已是午时,咱们不如先休息一下,你也将药热热喝了,免得到时候见了令尊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令尊便要怪秀云照顾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