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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真主可汗等于软禁甄云,囚禁余长宁,此言一出,甄云与余长宁对视了一眼,都是为之色变。
甄云立即有些气愤地开口道:可汗如此处置甄云,甄云没有意见,不过国师何罪之有?为何要将他收押?可汗此举实在有失公道。
真云hellip;hellip;拔灼低声提醒了她一句,显然示意她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得罪父汗。
谁料甄云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脸倔强地望着真珠可汗,等待回答。
真珠可汗猛然觉得以前驯养的温顺小猫似乎想挑战主人的权威,这他很是不悦,冷冷地看了甄云半响,用一种上位者的口气平静清晰地开口道:突厥汗王,对于本可汗的命令,你服从便可,用不着质疑。
霎那间,甄云如遭雷噬,脸色也陡然苍白无比,她慌忙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快要留下屈辱的泪花,沉声应到:真云领命。
眼见卫士入内准备将余长宁押下去,甄云突然上前正色道:国师放心,本王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你救出来。
余长宁苦笑点点头,长叹一声道:微臣的安危并不重要,汗王你乃突厥汗国希望所在,请你一定擅自珍重。
甄云心头又是凄然又是苦闷,默默地目送着余长宁离开了。
就这样被真珠可汗关入了天牢,余长宁很是郁闷,然而郁闷归郁闷,他并没有多少惊讶和害怕,因为在来薛延陀之前,他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而已。
薛延陀的天牢乃是一排低矮的青石房,里面潮湿而阴暗,弥漫着阵阵说不出的臭味,幸好现在乃是冬天,若是春夏进来,牢内必定到处都是老鼠蚊蝇。
关押余长宁的这间牢房三面皆墙,另一面则是铁栅栏,余长宁细细地打量了一圈,只有墙角有一片潮湿的稻草,想必便是临时卧榻,这让长期锦衣玉食的余长宁很是不习惯。
没多久到了正午,狱卒送来简单的饭菜,粟米生硬难咽,余长宁吃了小半碗便没了口味,负手在牢内转悠了起来。
是否能替突厥汗国以及自己洗刷罪名并不重要,他巴不得真珠可汗对突厥汗国猜忌越深越好,然而目前陷身囫囵,首先得想个办法先出去再说。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时,眼角黑影一闪,黑衣飘飘的秦清已是站在了他的眼前,一脸愁苦地开口道:才来几天便进了牢房,你也运气也太差了吧!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一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哼,这点守卫自然拦不住我,想来便来想去边去容易的很,要不我救你出去如何?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清美目一闪,问道:为何?
余长宁若有所思地愣怔了半响,喃喃道:要出去其实也很简单,就看看我在汗王心中的分量究竟如何呢?
宁弟弟已有妙策?
不错。余长宁微笑颔首,便将计策详细道来。秦清露出了恍然之色,轻笑道:好,那我试试看,我走了,你小心一点。当余长宁含笑点头后,秦清嫣然一笑,转身消失而去。
☆、第七一二章 大火
从汗帐回到驿馆,甄云心头说不出的苦闷,连午饭也没吃便独自一人在驿馆后园踱步发呆。
软弱无力的太阳渐渐被乌云所掩盖,天空又阴沉了起来,凄厉的北风呼啸而过,眼看又要下雪了。
甄云仰望阴恻恻的天空良久,万般不是滋味。
当建立突厥汗国的那一天起,她便觉得似乎离自己宏伟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其后征讨契丹,西突厥,看着对手对自己俯首称臣,这种感觉不由更是强烈了,她深信只要再过几年,自己一定能够恢复突厥汗国昔日的荣耀。
然而刚才真珠可汗那句只需要她服从,而不听辩解的话,却将甄云从沉沉大梦中惊醒,她蓦然发觉,原来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突厥汗国也只是薛延陀的藩属而已,不,应该连藩属都不如,否者真珠可汗怎会如此藐视汗国,藐视自己?或许在真珠可汗的眼中,突厥汗国只是一条他饲养的走狗。
想明白此点,甄云心头说不出的难受。
然而又能如何?现在突厥汗国独自面对大唐还很吃力,若失去薛延陀的帮助,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国破家亡,甄云何敢造次?
心念及此,她发出一声沉重无比的喟叹,受制于人的感觉仿若展翅翱翔的苍鹰被束缚了翅膀,徒奈何也!
又静静地思索了半响,她摇头喃喃道:不行,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若真珠可汗有心加害于我,岂不是大事休矣?看来得有所部署才行。
想到此点,甄云立即返回屋内召来耶律宁,开门见山地问道:若是苍狼卫强攻土城,有多大把握能够攻入城内?
耶律宁闻言眉头陡然一皱,看着汗王严峻的脸膛,他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思忖半响回答道:若是出其不意进攻,大概能有三成,汗王,土城周边全为薛延陀精锐大军,苍狼卫即便能够闯入城内,到时候也出不去。
甄云不为所动,继续问道:若进城之内再闯入天牢解救国师呢?又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