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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原来竟有这一层关系,怪不得这张少晨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地飞车而行。
呵呵,不仅仅如此,听闻这张少晨的姑妈乃是后宫的一名贵人,深得陛下的宠爱,所以张少晨才敢放言lsquo;此生自愿乃鲜衣怒马招摇过市,醉拥绝色佳人,你说说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赶去招惹他?也不知那厮现在又要去祸害谁家的姑娘,哎!禽兽!
余长宁正在皱眉思忖之际,矍铄老者拱手道:聊了这么久,少年郎,老朽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余长宁也是回礼一躬道:多谢老丈指点,走好。
矍铄老者点了点头,这才一甩大袖缓步悠悠地远去了。
望着老人离开的背影,余长宁愣怔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喟叹一声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去管了。
刚刚来到宾满楼前,余长宁突然看见街口围满了一群人,正在指指点点,嗡嗡议论,而人群的正中,正是刚才张少晨驾拉的那辆高车。
眼见情况有意,余长宁心头一紧,顿时疾步迎了上去,拨开人群刚想进入宾满楼内,不料大门口却站着一排横眉竖眼的家丁,眼见余长宁想要入内,其中一个领头者恶狠狠地嚷嚷道:小子,这家酒肆已经被我们公子包下了,要吃饭滚别家去!
想要见陈若瑶,却被这些恶丁阻挡在了门外,余长宁心头不由大急,怒声道:大胆刁奴,本官乃鸿胪寺卿,驸马都尉余长宁,尔等什么身份,竟敢阻拦本官?还不快快滚开!
那家丁闻言一愣,遂即哈哈大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是鸿胪卿,莫非欺负大爷我们没见过市面不成?滚开滚开!再不走别管我不客hellip;hellip;哎哟hellip;hellip;
恶丁一言未了,圆乎乎的脸膛突然被一块石头击中,哀声痛呼间已是鲜血之流。
余长宁愕然回身,一个神色冷峻的青年正站在他的身后,此刻手中尚抛玩这一块石头,当看见余长宁时,青年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张口便唤道:余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瑜弟?余长宁也是惊喜一声,急忙迎了过去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来者正是罗瑜,数年未见,两兄弟自然是激动不已,罗瑜笑着开口道:刚才我去余家找你,但罗夫人说你早就已经出门了,没想到竟在这里碰到了你,真是太好了。
余长宁正欲开口,刚才被罗瑜用石头击中脸庞的家丁已是又惊又怒道:臭小子,竟敢用石头丢本大爷,看我不将你打得满地找牙。言罢大手一挥,那群家丁已是齐刷刷地跳下了台阶,向着余长宁两人冲了上来。
罗瑜笑容未减,口气淡淡道:余大哥,容我先收拾这群鼠狗之辈,待会咱们再一诉离愁。
好!
余长宁兴奋击掌,罗瑜已是大步流星地朝着那群家丁冲了过去,犹如虎入羊群,干脆利落的拳打脚踢,家丁们已是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领头的家丁满脸血迹,色厉内荏的颤声呵斥道:你,你竟敢殴打郯国公府的人?看我不禀明老爷,将你抓起来!
罗凝闻言皱眉,快步上前飞起一脚正中家丁的下颚,那家丁痛彻心扉地痛呼了一声,整个人被罗瑜重重踢飞,满口碎牙和着鲜血飞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停哀嚎。
余长宁知道罗瑜以前本事马贼出身,脾气一直火爆得很,上前笑着劝住道:瑜弟,算了,不要让此等小人影响了我们的心情,走,咱们进酒肆再说。
好,就听余大哥之言。罗瑜点头一笑,一撩衣袍跟着余长宁走入了宾满楼内。
因那张少晨嚣张霸道吩咐人堵在门口的关系,宾满楼大厅空无一人,然而一望眼前有些几分陌生的环境,余长宁不由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转头问道:对了瑜弟,你怎么会来这里?
罗瑜笑道:刚才听闻你不再公主府,我便前来宾满楼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在这里遇到了你。
我来这里hellip;hellip;呃,看看陈姑娘。余长宁略显尴尬地解释了一句,突然皱眉道:瑜弟,你现在毕竟乃是官身,街头斗殴还是颇为不对,男儿家大丈夫顶天立地,万不能干这般地痞流氓作的勾当。
罗瑜有些惭愧地笑道:这事薛大哥也说了我很多次,但脾气是这样,想改也改不掉,好了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余大哥,以前你也是喜欢当街打架斗殴之人,为何这次回来却变了一个模样?
余长宁闻言大窘,一拍他的肩头笑道:瑜弟呵,这就叫男人的成熟,君子动口不动手,明白了吗?
罗瑜正欲回答,突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正是许久未见的阿武。
余长宁见状大惊,急忙快步上前将他扶住,惊声问道:阿武,你这是怎么了?
二hellip;hellip;二公子?阿武定定神,瞬间双目瞪得老大,语带哭腔地开口道,二公子来的正是时候,你快去楼上,那可恶的张少晨正在逼迫东家陪他喝酒,还说了很多下流无耻的话!
什么?他竟敢逼若瑶喝酒?余长宁瞬间怒发冲冠,一个箭步就往楼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