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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知道萧锐有心圆场,笑着回答道:萧驸马说得不错,常言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萧驸马,本驸马觉得我们应该多向两位公主学习才是。
萧锐笑着点头道:然也,然也,余驸马此言大是。
见他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娴熟,长乐公主不由露出了莞尔之色。襄城公主冷哼转身,冷冷道:驸马,时候不早了,你随本宫进殿。
萧锐恭敬地应了一声,给余长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先行一步。
谁料两人走得没几步,襄城公主突然伸出纤手一把抓住萧锐的耳朵,低声的喝斥随风飘进了长乐公主与余长宁的耳朵:本宫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萧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萧锐高声痛呼道:哎,哎hellip;hellip;好疼,请公主快放手hellip;hellip;
襄城公主根本不听,拧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去了。
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余长宁满脸的黑线,讪讪笑道:打是亲骂是爱,襄城公主对于萧驸马可真是有点hellip;hellip;呃,特别!
长乐公主悠然笑道:民间不是传言大唐公主刁蛮任性么?还说什么娶公主,命凄苦,当驸马,贱如狗。这大皇姐与萧驸马便是如此。
正在两人说笑之际,南平公主和王敬直来了,一见长乐公主,与之关系要好的南平公主立即笑道:哟,长乐已经来了,正好,我们一路同行吧。
原来是二皇姐和王驸马。长乐公主立即微笑施礼。
余长宁也笑嘻嘻地上前道:余长宁拜见南平公主殿下,王驸马。
王敬直也抱拳还礼。
南平公主眼见自己的驸马畏畏缩缩,与余长宁的大度从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不由微微一叹,笑道:昔日便觉余驸马不同凡响非池中之物,没想到果然不出本宫的猜测,现在已是高官显爵了,驸马,你平日里还得多向余驸马多请教啊!
遵命,公主。王敬直恭敬地拱了拱手,一副畏妻如虎的模样。
余长宁知道在五位驸马中就数王敬直最为懦弱胆小,不由暗暗一声叹息。
长乐公主与南平公主边走边聊走在前面,而余长宁与王敬直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如此本末倒置的夫妻关系,也只能怪皇帝的女儿身份尊贵,即便是出身贵胄的驸马,在她们面前也只是卑微的可怜虫而已。
来到大殿,许多人都已经到了,如太子李承乾,如魏王李泰,还有襄城公主与萧锐夫妇,巴陵公主与柴令武夫妇。
李承乾与李泰原本都计划今天午时请余长宁赴宴,没想到父皇却横插一脚举行什么家宴,这也让他们的试探计划为之落空,一时间好不郁闷。
此际见余长宁到来,李承乾立即笑道:长乐和余驸马来了?哈哈,阔别经年我们终于又坐在了一起,实在不容易,快快,坐下叙话。
李泰听李承乾口气完全是一副半个主人的储君口吻,心里立即很是不服,霍然站起笑道:余驸马劳苦功高,本王身为父皇之子,理当为父皇迎接功臣归来,余驸马,本王亲自扶你落座。言罢竟疾步走了过来。
皇储之争目前早已白热化,在朝廷内外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场之人见李泰和李承乾连这般情况都要展示身份,分出个孰强孰弱来,不由大感郁闷。
对于李泰殷情的动作,余长宁拱手施礼道:余长宁浅薄之身,何敢劳烦魏王殿下?况且今日乃家宴聚首,应该只有驸马,而无功臣。
李泰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余长宁会当众拒绝自己的好意,正在尴尬之中,李承乾猛然得意大笑道:哈哈哈,余驸马说得不错,来,自行落座便可,何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余长宁微微一笑,与长乐公主落座在了长案之前。
此际李世民还未到来,皇子王妃公主驸马聚在一起自然是有说有笑,没有半分拘束。正在此事,两道人影飞一般地冲入了大殿,众人还未看清来人,一个清脆的女声已是咯咯笑开:笨稚奴,居然连我也追不着,就不还给你,看你能奈我何!余长宁目瞪口呆地望着殿中少女,只见她大越十岁上下,头梳双环,身着一件翠绿色的宫装,红弹弹的脸上荡漾着活泼的笑意,此际手中抓着一把弓箭,正对着殿口而笑。
☆、第七九零章 绝妙回答
殿口站立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此刻他气喘吁吁地叫嚷道:李明达,有种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抓住你!
有种你别追。活泼少女对着少年作了一个鬼脸,又是笑嘻嘻地跑开了。
这是晋王和晋阳公主?余长宁顿时认出了他们来,惊讶道:呀,都长这么大了。
长乐公主笑道:你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自然会有这般感慨,特别是稚奴,现已长成了大人,前不久父皇还让他纳了王妃。
余长宁恍然醒悟,注视着正在大殿中来回追逐的少年男女,不由露出了淡淡的怀念之色。
李承乾眼见家宴被他俩闹得一团糟,顿时不满喝斥道:稚奴,明达,父皇马上就要携众位娘娘而来,不能如此放肆吵闹,还不快快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