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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品花不采花,这采花贼可真有意思。余长宁哈哈一阵大笑,心里不由对那采花贼起了好奇之心。
焦森林最近依旧很倒霉。
他自喻为风流不羁的品花大盗,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采花差点采了一个男扮女装的男儿,恶心得他三天三夜没有出门。
其后焦森林心血来潮又外出找寻漂亮女子,却听闻京兆尹衙门正全力抓捕城内采花大盗,惊得他如同受惊的鼹鼠一般窝进了自己的小屋中,再也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十余天无事可做,焦森林又觉倒霉又觉无聊,身上的盘缠也快用尽,正在他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想要购买他秘制的春药,于是就兴致冲冲地前去了。
在一名胡人装束的健仆带领下,焦森林走入了胡风寓后面的那片草地,当看见矗立在草地中央的帐篷时,不由惊叹道:如此风范,真是富可敌国。
健仆藐视地看了焦森林一眼,嘴角也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显然是在嘲笑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刚走进帐篷,焦森林就看见四名男子正坐在胡案前大笑饮酒,浓郁的马奶酒香四处飘忽,顿时将焦森林腹中的酒虫勾了起来。此刻,其中一名男子大笑一阵不经意地回头,当看见焦森林正站在帐口时,爽朗的大笑突然一个高拔停止,笑容也是僵硬在了脸上。
☆、第八百零四章 计划开始
是他,那个男扮女装的狗贱才!焦森林顿时认出了眼前男子的身份,立即怒而变色。
谢千仇没料到竟在这里遇到了那天晚上的贼人,起身又惊又怒地开口道:是你?你这家伙害我被官府抓获,现在居然还出现在本大爷眼前,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言罢,已是捋起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
焦森林见他居然还敢找自己的麻烦,也是恶向胆边生,两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已是相互扭打了起来。
余长宁眼见谢千仇如此失态,立即对着李谨行开口道:谨行,快将他们分开。
李谨行点点头,起身大步上前抓住焦森林与谢千仇两人的衣领,犹如拎小鸡一般将他们分开。
此刻谢千仇面上刚刚被焦森林打了一拳,右眼肿成了熊猫眼,但依旧不依不饶地怒声道:驸马爷,我与这小贼有深仇大恨,请你不要拦着我。
焦森林也是愤怒不已地嚷嚷道:想我焦森林一世的英明,就差点栽在你这男扮女装的狗贱才身上,而且还害得我这段时间连门都不能出。
余长宁听得一头雾水,安之解释道:余驸马,这位焦森林就是刚才在下给你提及的采花贼。
眼见他俩虽然被李谨行分隔开来,但依旧隔空怒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余长宁无奈笑道:千仇,你到底与这焦森林有何过节,不妨慢慢说来。
谢千仇听见余长宁一副替他做主的口吻,顿时将那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原原本本道来,还未说完,当余长宁听见谢千仇男扮女装差点被这采花贼采花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李谨行与安之也是一阵忍俊不禁,大笑之声响彻在了帐内。
见余长宁笑得直抹眼泪,谢千仇一脸委屈地开口道:驸马爷,千仇差点被这采花贼,你不帮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
焦森林怒气冲冲地开口道:你这死狗才,本大爷那天真是吓了眼,才上了你的恶当,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男扮女装。
一言落点,谢千仇自然大是不服气,两人又相互吵闹了起来。
余长宁略一思忖,走至案前斟满了两碗马奶酒,一碗递给谢千仇,一碗递给焦森林道:常言道不打不相识,两位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而已,以本驸马看来,这事不妨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谢千仇本来还想找焦森林的麻烦,但听到余长宁都如此说了,只得有些不情愿地点头道:千仇愿意听从驸马爷的意思。
焦森林也不愿意与谢千仇多作争执,气咻咻地点头道:既然这位驸马爷愿意做我们的和事佬,那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你一次。
一场风波很快息止,话题也转移到了正事之上。
安之曾说这焦森林极重义气,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风尘英雄,所以余长宁也没有瞒他的意思,自然将计划原原本本地说来。
焦森林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陶瓶,一拍胸膛自信满满地开口道:驸马爷放心,这是我精心配制的春药,名为我爱大棒槌,只要我们在那柴哲威喝的茶里面下那么一指甲盖儿,保管他放浪形骸,不止。
好!余长宁点头一笑,正色承诺道:我们这么做虽然有些卑鄙,但毕竟关系到刘小姐与谨行的终身幸福,事成之后,本驸马必有重谢。
闻言,安之和焦森林自然是昂昂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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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哲威最近很是春风得意,不仅因为与刘小姐婚期将至,而且数天前他还在西市邂逅了一名娇艳的胡人佳丽,迷得柴哲威是晕头转向。
那胡女鼻梁挺直肌肤雪白,半深的眼窝两汪秋水波光盈盈欲诉欲泣,柴哲威听她歌喉婉转,见她舞姿妙曼,一颗色心顿时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