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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侃长剑一举高声道:公主府卫士听令,随本官保护公主和驸马爷,若有乱闯,杀无赦!
话音落点,公主府众将士也是轰然允诺,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全都给本宫住手!随着一声娇叱,长乐公主在婉平的陪同下大步而出,望着张大象冷冷道:张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竟敢在我长乐公主府放肆!你难道不知擅闯公主府乃是死罪?
张大象突然丧子心情悲恸愤激,所以才不经考虑带着缇骑直闯公主府想要抓走余长宁,乍见长乐公主神色凛然地站在阶上冷冰冰地看着自己,他这才清醒了大半,犹豫半响突然将长剑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跪地哭喊道:下官膝下唯有一子,却遭到余长宁的杀害,公主殿下难道还要袒护余长宁不成?
长乐公主望了余长宁一眼,却见后者对她耸了耸肩头示意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她这才寒声道:张大人身为京兆尹,应该懂得凡事都要讲究真凭实据,你这样带领甲士夜闯公主府,口口声声说本宫的驸马杀害了你的儿子,现在还莫名其妙地冤枉本宫袒护驸马,若是本宫告到陛下那里,只怕你这京兆尹也当到头了。
张大象恢复了几分清醒,咬牙切齿地说道:公主,余长宁杀害少晨已有真凭实据,下官岂敢无的放矢冤枉于他!
听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杀人凶手,余长宁当真是一头雾水,皱眉问道:张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令公子是如何死的,请你慢慢说来。
张大象狠狠地瞪了余长宁一眼正欲怒声大骂,却见长乐公主凤颜满是摄人寒意,只得愤愤然地说道:今日亥时三刻,巡夜武侯在平康坊外面发生少晨尸体,他被人用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心窝而死,那凶徒原本想让少晨一刀致命,不料少晨却挣扎到坊墙边用鲜血写下了凶徒的名字,本官前去看过,他写的正是lsquo;余长宁三个字。
余长宁愣了愣,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讶然道:什么,他竟写的我名字?
张大象怒声道:本官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况且本官前去询问了今晚与少晨在一起的朋友,他们说你与少晨曾在平康坊群芳楼内大打出手,可有此事?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张大人,我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今晚我虽然与令公子有些拳头冲突,但他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更没有杀害他,你一定弄错了。张大象两眼像要喷出血般:好,那我问你,今夜亥时你在何处?
☆、第九七九章 情非得已
哼,本驸马那时候在hellip;hellip;一言未了,余长宁突然想起了绝对不能透露与房玉珠在一起的事情,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本驸马在东市放生池畔欣赏月色。
长乐公主原本根本不相信余长宁会杀害张少晨,但这时候很敏感地发现余长宁说这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霎那间,一股寒凉的感觉无可遏制从公主心里蔓延而起,竟使她呆立当场。
有何人可以作证?张大象紧接着又是一问。
余长宁摊了摊手道:没有,本驸马当时是一个人。
张大象冷冷道:好一句欣赏月色,半夜不回家你去欣赏月亮,鬼才相信你!
余长宁大袖一甩昂昂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根本没有杀害张少晨,同时,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张少晨的尸体前写上本驸马的名字冤枉于我,张大人不妨好生查证一番,也算还我一个公道。
有长乐公主在此,张大象根本不能奈何余长宁,激愤之下,身子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面色复杂地犹豫半响,他这才愤愤然道:既然余驸马不肯承认,好,明日本官便将此案上报朝廷,求陛下为我做主。
悉听尊便!余长宁不耐烦地挥手道,高侃,将这群无礼之徒全部赶出去。
是。高侃抱拳领命,绷着脸寒声道:张大人,夜已深,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张大象低下头咬紧牙关,一声长长的鼻息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点头道:好,那本官就不打搅公主和驸马休息,不过我相信你这驸马只怕明天就要当到头了,告辞!说罢冷冷挥袖,高喝一句走,带领缇骑气冲冲地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余长宁冷哼一声正欲举步离开,却见长乐公主正蹙眉盯着自己,俏脸满是肃然,不由好奇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长乐公主默然良久,这才淡淡道:驸马,你跟随本宫到栖凤楼来。言罢,也不等他一道,一个人径直就走了。
余长宁知道公主必定有些生气,无奈一笑,亦是紧跟着她的身影而去。
进入寝室,长乐公主吩咐婉平退下并关上房门,这才望着余长宁颤声问道:驸马,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张少晨可是你杀的?
刚才余长宁被张大象一番吵闹,本就憋了一肚子鬼火,此际闻言,立即不悦道:公主,难道你也相信我会杀人么?
长乐公主美目紧紧地盯着他丝毫没有移开视线:本宫自然不会相信,但是刚才你为何却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