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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重重颔首,霍然站起道:那好,我这就前去拜见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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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房玄龄依旧余怒未息,回想起今日所发生的那一幕,他忍不住又是怒急攻心,须发乱颤,恨不得将余长宁那个贼子碎尸万段。
正在他怒气冲冲之时,门仆突然入内禀报道:老爷,驸马都尉余长宁在府外求见。
甚?余长宁?房玄龄霍然站了起来,老眼圆瞪闪烁着不能置信之色。
门仆已经隐隐耳闻自家小姐与余长宁驸马之间的故事,此际见老爷如此激动,心头不由一跳,垂首低声道:对,的确是余长宁。
这个混蛋既然还敢登门拜访!房玄龄怒极反笑,愤愤然地说道,好,你且将他带进来,本官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消片刻,余长宁缓步悠悠地走了进来,对着房玄龄便是一躬道:长宁见过房大人。房玄龄的怒气一瞬间就被点燃,他重重拍案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余长宁啊余长宁,枉老夫当你是至交好友,没想到你竟暗地里干这般轻浮龌蹉的勾当?不仅花言巧语欺骗玉珠,更是背弃老夫对你的一片信任,你现在居然还有颜面前来见我?余长宁眉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轻叹出声道:房相待我如知己好友,长宁岂会不知?但是世间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便是男女之情,无意之间无意之时,我与房姑娘互生爱慕情难自禁,我们也知道这样瞒着房相尤为不对,但是在公主没有同意之前,我们又怎敢告诉房相?所以一直以来也只有无奈隐瞒。
☆、第九九五章 案件疑窦(上)
房玄龄怒气稍敛,冷哼一声道:你并非是无奈隐藏,而是做贼心虚!今日玉珠在公堂之上一番言词,闹得长安城人皆可知,你要她如何在长安城立足?我房玄龄如何面对朝中公卿?
余长宁沉吟半响,陡然正色道:房相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必定不会让玉珠受到半点委屈。
记住你的话!房玄龄震冷冷道得一句,挥手道,老夫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还是走吧。
余长宁默默无语地拱手,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房玄龄忍不住一声长长的喟叹,白眉拧得如同疙瘩,沟壑纵横的老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
突然,房玉珠提着长裙跑入了正厅,神色焦急地问道:爹爹,听闻刚才余大哥来过,你将他如何了?
房玄龄本责罚房玉珠面壁思过,没想到她却违背自己的命令跑了出来,不由怒声道:你这臭丫头,今日之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又关心起余长宁来?
房玉珠愣怔了一下,有些凄然地说道:父亲,我与余大哥情投意合,即便你再怎么指责,我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房玄龄痛心疾首地悲叹道:他乃有妇之夫,而你却是云英未嫁之身,今日你为了他连名节都不顾,即便他愿意娶你,也只能成为妾侍,怎么你就这么傻?
房玉珠坚定说道:只要能够与余大哥在一起,即便成为妾侍玉珠也心甘情愿。
听罢此言,房玄龄犹如当胸被人捶了一拳,气的喘息不已,黑着脸连连点头道:好,好,女大不中留,你实在喜欢他,那就随他去吧,我房玄龄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房玉珠泪如雨下,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突然看见母亲走了进来,对着房玄龄就冷声喝斥道:老爷,女儿乃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岂是你当没有就没有的?
房夫人乃是有名的悍妻,房玄龄怕老婆在朝堂之上也是出了名的,闻言立即大觉尴尬,咳嗽一声道:夫人,我这不是在教训女儿么?你在这里掺合个甚来?
房夫人上前拉着房玉珠的小手劝慰了一番后,这才冷冷道:你也知道玉珠向来心高气傲,她既然钟意那余长宁,必定是仰慕他的绝世才华,况且你以前也曾说过余长宁人品不错,若不是成了天子帝婿,必定择他为婿,难道忘了不成?
房玄龄喟叹道:虽是如此,但现在余长宁不仅是大唐和高句丽的驸马,更是突厥汗王之夫,他的妻子们如此强势,我也是担心玉珠会吃亏啊!
房夫人尚在沉吟,房玉珠已是正色说道:爹爹,娘亲,路是女儿自己选的,也是自己走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若能与余大哥在一起,玉珠此生不悔。
清朗的女声落点,房玄龄面上神色兀自变幻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他拂袖沉沉一叹,转身离去。
房玉珠俏脸上泪光莹然,扑在房夫人怀中大哭了起来。
房夫人轻轻地抚摸着女儿柔顺的秀发,温言安慰道:放心,你爹爹也是一时之间放不下颜面而已,等过段时间他想通了,说不定便会同意此事。
房玉珠点了点头,心里却大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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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余长宁带领谢千仇、焦森林两人来到刑部衙门,开始彻查张少晨被害一案。
此事涉及到自己的清白,余长宁自然无比上心,来到刑部第一件事便专程进入停尸房中察看张少晨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