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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余长宁从来不是一个喜欢遵守礼治的人,况且两女对他情深意重,虽然名分是妾,但实际上在余长宁心中,两女的地位与长乐公主是一般无二的,因此依旧是以用迎娶妻子的仪式准备。
长乐公主和瑶瑶整日为了他纳妾之事忙里忙外,余长宁自己反倒是一身轻松,除了把握一些关键环节,很多时候他都是不闻不问,当起了闲人。
这日李世民准备出巡洛阳,想让余长宁陪驾前往,余长宁却极其狡猾地推托了,借口便是长乐公主有孕在身,不想让公主过于操劳。
李世民不疑有他,反倒认为余长宁心疼公主,当即将他嘉奖了一番,摆开御驾向着洛阳城去了。
由于目前大唐未立太子,因此监国重任只得落在房玄龄身上,房玄龄已是渐渐上了年龄,精力和体力都远不如昔,处理国事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其他丞相皆陪伴李世民御驾走了,无奈之下,房玄龄想到了余长宁,他相信有了余长宁的帮衬,处理起国事来一定会得心应手。
对于房玄龄的邀请,余长宁自然是万般不情愿,然而他毕竟是自己的岳父,于情于理,也只得怏怏不乐地去了政事堂。
在政事堂懵懵懂懂地度过了数天,余长宁这才见识到了什么是宰相之才,大唐复员辽阔,庶民亿万,国情国事几乎都汇到了政事堂来进行处理,身为宰相,每日要处理的各种事项基本保持在数百项之上,如开春之后城池修葺、江河大堤维修加固、折冲府军卒轮番换防、征收各州郡去岁赋税hellip;hellip;几乎每一件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房玄龄虽然有些精力不济,但依旧处置的是井井有条。
感觉到了余长宁敬佩的目光,房玄龄心里涌出了几分得意,搁下毛笔对着余长宁正色道:长宁,你年纪轻轻已是从三品大臣,将来有一天也会进入这政事堂成为宰相,宰相之才并非在于黑夜举火,智谋奇策让人耳目一新,而是按部就班兢兢业业,认真正确地处理好每一件公事,减少出现的错误。
余长宁知道自己娶了房玉珠后,再也不能与老房成为平辈之交,而是岳父与女婿的关系,当下也不反驳,只得点头称是。
正在两人低声议论当儿,一通急促的脚步响了起来,一名红衣吏员推开房门疾声道:房相,大事不好。
房玄龄明白非是紧急大事,吏员不会这般失态闯入,当即沉下脸来询问道:不要急,慢慢说便可。吏员急促的喘息了数声,缓过神来之后禀告道:时才晋王殿下的车驾在朱雀街突遭刺客袭击,殿下更被刺客所挟持,情况岌岌可危,京兆尹张大人已经赶赴现场,并请房相前去。什么,竟有此事?房玄龄心头一颤,顿觉一股眩晕感突然袭来,若非他双手撑着长案,非跌坐在地不可。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晋王遭挟
李世民刚走几天,长安城就出了大事,而且还是晋王遭到挟持,余长宁自然明白房玄龄所承受的压力,正色提醒道:房相,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前去为妥。
房玄龄恍然回过神来,霍然起身戴上官帽,对着余长宁大手一招,两人出门登上停靠在前院的马车,磷磷隆隆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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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长街,时才激烈的搏杀已经停止,晋王乘坐的马车沾满鲜血停在道旁,马车四周满是残肢断骸,尚有重伤的军卒正倒在血泊中连声哀嚎,浓郁的血腥味随着二月春风飘了很远。
慕容秋握着长剑,神态自若地望着围成一圈却不敢上前的大唐军士,嘴角溢出了一丝从容不迫的微笑。
她回身打量了一眼,此刻秦清手中的长剑正架在李治的脖颈上,大概是从来没有遭到过这般危险的情形,李治脸膛惨白得犹如白纸,身子也是轻轻地颤抖着。
见李治吓得不轻,慕容秋娇声笑道:晋王殿下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要用你换一个人而已,只要朝廷肯乖乖放人,保管晋王殿下平安无事。
李治大是害怕,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想要如何?本王劝你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秦清冷冰冰地开口道:我们既然敢将你挟持,那自然早就将生死之置于度外,何须出言威胁?
李治心知这两人必定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且武功高强,自己的护卫丝毫没有拦阻之力,当下也不出言相激,只得老老实实等待救援。
便在此时,车轮声急,一辆六马驾拉的高车风驰电骋般到了。
马车还未停稳,房玄龄与余长宁同时钻出了车厢,望着眼前这一幕,登时膛目结舌。
房玄龄奇怪的,乃是刺客竟只有区区两人,而且还是女子,而余长宁所震惊的,自然是刺客都是自己的熟人,而且电光石火间他便明白了慕容秋和秦清挟持李治的目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眼见房玄龄到来,李治大喜过望,高声呼喊道:房相,余祭酒,快救孤王。
房玄龄跳下了马车,走上前来站在军士列成的阵前厉声喝斥道:尔等何人?竟敢挟持当朝王爷?
慕容秋一阵大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想必这位就是房谋杜断中的房玄龄吧,我们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愿意让晋王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