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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有一事,更使得金德曼忐忑不已,那就是自己须得替余长宁抹擦伤药,现在他可是未着寸缕啊,自己该如何是好?
握着陶瓷药瓶,金德曼立在**榻边久久犹豫着,心头犹如小鹿般乱撞个不停,紧张得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金德曼突然长吁了一口气,眼眸中犹豫之色尽扫,伸出白玉般的纤手,颤抖着艰难地揭开了盖在余长宁身上的棉被。
肉光乍现,一具男儿身躯展现在金德曼面前,宽阔结实的胸膛,微微凸起的腹肌,笔直修长的双腿,以及那hellip;hellip;
陡然之间,金德曼呼吸急促心儿乱颤,红如晚霞的俏脸几乎快要滴出血来。
尽管万般羞涩,余长宁身上的伤痕却是不能不顾,金德曼紧咬银牙,将伤药涂在了余长宁的伤口上,纤手放下在那结实的肌肤上轻轻搓揉,一点一滴,一肌一寸,终是将他那遍布周身的伤口擦满了伤药,及至忙完,金德曼浑身香汗淋漓,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指尖尚留有余温,那动人心魄的感觉依旧萦绕金德曼心头不散,那一抹少女春情,已是不知不觉在这狭小空间内被撩拨,如雨后春笋般悄然升起。
正在她细细回味之时,敲门声轻轻响起,门外传来柳**谄媚又不是关切的声音:金姑娘,你可有为你相公涂上伤药?
金德曼恍然回神,回答道:已经涂上了,多谢夫人关心。
门外娇笑道:既然如此,姑娘还是早点熄灯睡觉吧。说完之后,一通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金德曼站起身子,四顾望了望这间狭窄的房间,又是一阵茫然无措,难道今夜真的只能与余元帅同**共枕吗?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金德曼双颊更是艳红成了一片,她痴痴地凝望着余长宁安然入睡的容颜,心里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初见他时,千佛塔内嬉笑正容,尽管只得一万唐军,然而却为自己带来了一份难以言说的喜悦感激;第二次再见,他冷言喝斥,丝毫不给自己半分情面,自己从未遭受过这般屈辱委屈,才会在他的面前当场啼哭,露出了极其软弱的一面。
其后,他藏身在自己的寝宫内,朝夕相处陪伴若夫妻,自己在忙于政事朝议的时候,心头终是有着一份隐隐的牵挂,希望能够快点结束公事返回寝宫,即便是那略显枯燥的五子棋,与他下起来也是百般滋味。
而在金毗昙冒犯自己的那**,他又挺身相助英雄救美,温暖的胸膛仿佛就是自己毕生所追求的栖息港湾,是那样的坚实可靠hellip;hellip;
金德曼相信,自己已经是爱上了这位英伟不凡的唐军元帅,尽管与他相识不过月余,然而那份爱意早已变得如同雪岳山那般深沉,整个心儿都不知不觉系在了他的身上。
然而,金德曼也知道这份爱情是注定没有结果的,根据家族规定,身为圣骨之身的自己只得与有圣骨血脉的王室子弟结为夫妻,即便是女王也不能违背,而且,他可是大唐帝婿,终归有一天会率领大军离开新罗,回到那天国一般的长安城,即便拥有倾之十城的容颜,也不过是他生命中不足为道的过客,当自己在追忆中苦苦思念这位大唐元帅,他却早就已经忘记了金德曼是谁hellip;hellip;
想着想着,水雾渐渐弥漫了金德曼的眼眸,那强烈的失落疼痛感觉犹如千万条毒蛇一般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猛然间,金德曼泪如雨下,喃喃自语道:如果德曼能够像流星一般灿烂地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即便是最后燃烧成了灰烬,也毫不后悔!不愿天长,不愿地久,能够拥有今夜,对于德曼来说已是足矣!
言罢,她突然转身吹掉了桌案上的灯烛,黑暗中,柯子亵裤悄然无息地垂落在地,两只洁白无瑕的玉足轻轻地来到榻前,曼妙的娇躯滑入了温暖的被窝之中,与那昏迷不醒的人儿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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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亦真亦假
虽然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金德曼却在宫闱**中略有所见,她翻身而上骑坐在余长宁的腹肌上面,小嘴微张,动人的嫣红已是覆盖住了余长宁的嘴唇,久久也不愿离开hellip;hellip;
床榻轻轻地摇曳着,咯吱咯吱声伴随着女子沉闷短促的呻吟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骑坐在余长宁身上的曼妙女体一阵轻颤,发出一声极其愉悦的闷哼,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身上,淋漓香汗布满全身。
黑暗中,窗棂上,一只明亮的眼睛正透过窗纸小洞注视着房内的一切,尽管看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然而柳寡妇那可心儿依旧乱跳个不停,不知看了多久,她浑身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十年不知肉味之处早就已经潮水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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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仿佛做了一个无比美妙的春梦,迷迷糊糊中,那酥麻的感觉如同电流般流遍他的周身,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舒坦不已。
然而可惜的是,他却未能看清楚梦中人儿的模样,她的面孔仿佛笼罩在了薄雾之中若影若现,是长乐?是甄云?或者是瑶瑶?实在不得而知,尽管如此,那无法言说的欢愉依旧让余长宁是回味无穷。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终是醒了过来,轻轻地呻吟了数声,睁开双目,一缕灿烂的阳光正从屋顶缝隙倾泻而下,正好照在了床榻之边,山道刺杀、剑锋凌厉、不慎坠崖、河水湍急hellip;hellip;一幅幅图像如同放电影般掠过他的脑海,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