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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处,金德曼原本就通红一片的俏脸此际更加红艳了,双腿间那灼痛感觉让她每迈一步都需要咬牙切齿,不容多想,她勉力笑道:是啊,昨天沿河寻找元帅的时,不小心扭着了。
看到她模样似乎有心虚,余长宁心念一动,笑着出言道:在下对治疗跌打扭伤颇有心得,要不王上让我看看扭伤之处如何?
金德曼一双秀美的眼眸陡然圆睁,慌忙摇头道:不用不用,小伤而已,半天就能痊愈,元帅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说罢,她强制一笑道:本王还要出去片刻,元帅你就在此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便可。
说完之后,她也不待余长宁同意,转身就走了。
望着金德曼离去的背影,余长宁脸上欲添怀疑之色,喃喃自语道:种种迹象看来,似乎很是可疑啊!
金德曼逃命似地离开余长宁的房间,当跑到空落落的院中之后,急促的心跳才渐渐恢复了正常,很是沮丧地一声叹息后,她坐在水井边缘,美目流淌着淡淡的失落。()
后悔么?二十六年清清白白的女儿身就这样交给了他,一夜破瓜落红无数,且他一点也不知情hellip;hellip;
金德曼又是一叹,细细地回味着昨夜那惊心动魄的时刻,自己仿佛水蛇一般在他身上扭摆,香汗淋漓,娇喘急促,将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全都释放而出,恣意流淌。
不,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何后悔可言?金德曼默默地想了一句,眼眸神色渐渐坚定了起来,继续想到:况且,这一切不正是自己所奢望的么?只有拥有这一夜,即便分别之后再无相见之日,自己也算了无遗憾。
心念及此,金德曼大是坦然,她低下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梦呓般地喃喃道:如果他能够赐给我一个孩子,那该是多么的好,至少以后思念他的时候,可以睹人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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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刚过,一队花郎卫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宁静的小村庄,惹起了一片鸡飞狗跳之声。
为首大将黄衣黄袍模样年轻,衣甲尚带有丝丝血迹,手臂也缠着绷带,只见他剑眉一扫,对着战战兢兢围观的村人道:不知各位可有看见一对年轻男女?
一位胆大的老者颤声问道:大人,不知你口中的年轻男女是何等模样?
年轻将军回答道:男的身着白底蓝边锦衣,女的身着素色衣裙,皆是二十些许。
这位老人正是昨夜带金德曼前去柳寡妇屋子的老者,此际闻言,立即如实回答道:启禀大人,昨日是有这样一对男女来到我们村子,目前正在村尾柳寡妇家中歇息。
年轻将军闻言一震,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高声道:请老伯速带本官前去,本官必有重谢。
老者颔首领命,一溜碎步地带着花郎卫们去了。
当金春秋率领花郎卫到来的时候,金德曼正和柳寡妇一道搀扶着余长宁来到院中透气,突见一队衣甲鲜明的官兵如狼似虎的涌入,柳寡妇登时面色大变,吓得高声大叫起来。
金春秋一眼就看见了女王和余长宁两人,上前激动不已地拱手道:臣见过王上,余元帅。
王上?元帅?见这位来头不小的将官对金德曼如此恭敬,柳寡妇立即就愣怔住了。
春秋免礼。金德曼虚手一扶,正色道,昨日余元帅掉入河中昏迷不醒,所以我们才迟迟未归,让大家担心了。
金春秋又是一礼,正欲开口,旁边的柳寡妇傻乎乎地问道:金姑娘,他叫你王上,这是什么意思?
金春秋剑眉一拧,高声喝斥道:大胆村妇,此乃我新罗女王,何有姑娘一说?
柳寡妇吓得浑身颤抖,这才知道金姑娘竟有如此显赫的身份,慌忙跪地捣头如蒜,颤声道:民hellip;hellip;民妇见过王上,王上万福。
金德曼亲自上前将柳寡妇扶了起来,望向金春秋责怪道:这位夫人对我和余元帅有救命之恩,况且她也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春秋不必如此。
金春秋这才明白了过来,立即向着柳寡妇拱手致歉。
余长宁脸色依旧很是苍白,勉力笑道:王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王上你代我赏赐柳夫人,你看如何?
那是自然。金德曼正色颔首,转头问道,请教夫人芳名?
柳寡妇激动难耐地说道:启禀王上,小女子名为柳青叶。
金德曼微微点头,沉声下令道:兵部令金春秋听令。
微臣在。金春秋上前一步,拱手应答。
村妇柳青叶善良贤惠,乐于助人,救本王和余元帅于为难之时,忠勇之心理当褒奖,特赐柳青叶黄金十镒,绫罗绸缎百匹,答谢厚恩。另免除该村钱粮赋税三年。
微臣领旨!即刻传诏内廷进行赏赐。金春秋立即亢声应命。
直到那队衣甲光鲜的骑士簇拥着金德曼和余长宁远去之后,柳寡妇才恍然回过神来,心头狂喜之余,她不禁想起了昨夜女王和那唐军元帅极其香艳的一幕,忍不住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的沉思中,他们hellip;hellip;究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