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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一句淡淡的女声响起,余长宁看到一个绝色丽人已是站在了自己面前,正是许久未见的秦清。
秦清身着一件黑色的武士劲装,肩头系着一领红艳披风。乌黑的长发挽成了一个随云髻,容貌绝色冷艳。
此际盯着余长宁,秦清缓缓地拿下塞在他口中的布帛,眸中露出了无比复杂之色,轻启朱唇轻叹出声道:你不该来的。
眼见是秦清,余长宁心头已经大定,淡淡笑道:我相信我的清姐姐不会害我。所以,我就义无反顾地来了。
闻言,秦清美丽的双目浮现出了点点水雾,略点哽咽地责怪道: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林术冷冷插言道:教主,司徒前辈还在破庙中等着咱们,我们进去吧。
一句司徒前辈顿时让余长宁心头一跳。惊声问道:什么?司徒骜也在这里?
秦清点了点头,纤手将余长宁拉起,正容道: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司徒骜伤害你一分一毫的。
余长宁深知秦清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不禁点了点头,淡淡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就让我去见见那个可恶的老魔头!
秦清展颜一笑,到也有些佩服余长宁的勇气,带着他走入了不远处的破庙中。
破庙不大,一灯如豆撒下了一圈淡淡的光晕,可见庙内蛛网封尘案塌几折,高台上观世音菩萨的石像也是倾倒一侧,无声地述说着破败荒凉。
高台之下,一个消瘦挺拔的身影正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脸上紫青色的老年斑使他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犹如隐藏在深山中的山魈鬼魅一般,正是恶名昭著的魔尊司徒骜。
刚走入庙内,林术上前便是拱手禀告道:司徒前辈,我们回来了。
司徒骜似乎正在练功之中,他双手画圆一圈合于胸前,深深地一个吐纳后睁开眼睛,望着余长宁的老眼中闪过无比愤恨之色,冷冷说道:余驸马,我们又见面了。
余长宁听出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仇恨,心知求饶也是无济于事,索性哈哈大笑道:咱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在下真是后悔在魔教总坛未能送魔尊你归西,不过无妨,我相信还会有机会的。
话音落点,司徒骜须发戟张,砰地一掌击打在地面上站了起来,大袖一甩便要上前教训余长宁。
余长宁退无可退,不料秦清却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对着司徒骜冷声道:魔尊,我们还要依靠他取得魏公残壁,请你勿要冲动。
司徒骜铁青着脸,鼓着腮帮,显然是咬牙切齿的样子,怒声道:这狗奴竟敢对本尊无礼,岂能轻易放过?待本尊卸掉他一只胳膊,他才会老实。
从几句简单的对话中,余长宁已经明白了秦清几人竟是为了自己所藏的那块魏公残壁,一时间底气更胜,不屑冷笑道:本驸马英雄了得宁死不屈,你若卸掉我的胳膊,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残壁。
司徒骜凸起的双眼像要喷出血般:你这狗奴毁我魔教数百年基业,圣教弟子死伤无算,连师兄师妹也丧于你的手下,即便是得不到魏公残壁,本尊也要替枉死的弟子们报仇雪恨。言罢右手高高举去,便要去抓躲在秦清背后的余长宁。
☆、第一千两百章 挟持而行
大胆!魔尊不得无礼!秦清冷冷地喝斥了一句,却将余长宁护得更紧了,师傅去世前曾给我说过,一定要取得魏公残壁重振圣教,魔尊你身为圣教弟子,怎能置前代教主的话为无物?
没想到竟遭到了秦清这个后生晚辈的训斥,司徒骜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然而此时此刻,他也不好与秦清翻脸,冷哼一声放下手来讽刺道:秦教主一朝当上圣教教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秦清也不理会他的讥讽,淡淡道:魔尊乃圣教前辈,地位超然秦清本不该擅自指责,然而现在余长宁关系到我圣教复兴大业,尽管他是圣教的仇人,现在也不宜伤害他,魔尊以为然否?
清朗的声音尚在殿中回荡,金门门主杨明达率先出言支持秦清道:在下认为教主说得不错,为了本教复兴大业,还请魔尊暂且忍耐,待到我们取得了残壁,再将这狗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司徒骜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冷笑道:好,本尊就先绕过他一条狗命,不过秦教主与这狗贼关系匪浅,以前曾多次奋不顾身救其性命,乃不折不扣的生死之交红颜知己,安知秦教主会不会心慈手软放了他,所以本尊觉得,余长宁不能交由秦教主看管。
林术沉吟了一阵,说道:教主,司徒前辈,余长宁就交由我和杨门主看管如何?
秦清也知道自己对余长宁狠不下心来,同意点头道:好,赞同,不知司徒前辈以为如何?
老朽没有意见。司徒骜冷哼一声,转身又坐回了那个蒲团之上,闭目练功。
秦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望着余长宁柔声道:来,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说罢,竟亲自寻来一个蒲团,让余长宁落座。
嘿嘿。还是清姐姐对我好。余长宁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从容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