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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拼尽全力,去保护剩下的两个人,这一点,确实是有些感动到我,但是,却也不能动摇本县办案的原则。这件案子,确实没有任何证据。向本县指明了剩下的两个人,可能是谁,如果有明确的线索指出来,那么就算愧对静玄,本县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转念又一想,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最好的结果。静玄以命抵了冯员外的命,无论对于寺庙,还是冯员外的家人来讲,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如果按照最好的设想来做的话。三个凶手都落网。那么如此一来,本县势必要追查下去,那么先不论能不能抓到。就算找到另外一个线索,那么那个线索指向的另外一个人。很可能选择和静玄一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性命,用来保护最后一个人。”
“到了最后,很可能,我们得到的是另外两具尸体,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在第一件王荣案子的时候。本县就说过,人死了,是没有感觉会存在。我们之所以要破案捉拿凶手,是为了给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以及一个情绪的宣泄口,让活着的人,能够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同时也能警告活着的人,要好好珍惜活着机会。”
“如果寺庙里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三个人,那么难保寺庙的众人,不会心生怨恨。万一有某些想不开的人,去衙门或者冯员外的家里滋扰生事,这就是一轮新的犯罪。”
“但是如果保持现状的话,就是一个寺庙中人、冯员外家人、朝廷三方都可以接受的局面。所以,想了想,那个时候,本县才撤了出来。”
说到这里,秦元忍不住再次举杯,很明显,他的内心,可不像他表面的说的那么简单。
另外一边的吴雄,有些似懂非懂,但是秦元内心的挣扎和苦闷之意,他却听懂了,正在他想说些安慰秦元的话时,突然旁边传来一阵鼓掌声。
“啪啪啪!”
“秦大人这番见解,确实让孤着实有些意外,不往孤专门来这小小的余江县来见你,就凭方才你那翻话,孤就断定,这一趟不会白走一遭。”伴随着掌声,一个异常俊美的中年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
此人五官棱角分明如雕刻一般,一双绝美的眸子即使是在微笑时,也如冬日的寒潭般,让人感到阵阵寒意来袭。那柔顺的黑色丝质长袍,以及脚底蹬着的紫金靴,都像众人宣示着,他的身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直到此时秦元才发现,二楼上周围的客人,已经不知不觉间走的干干净净了,就连有些吵闹的楼下大堂,此刻也是静的吓人,显然这个酒楼,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这个中年男子的属下,给完美的控制起来了。
之所这么肯定,是因为秦元看到了楼梯拐角处的那个看守之人,不正是苏安北本人,能让苏安北如此做之人,在加上如此称呼,眼前之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大胆,你是何人,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你可见,你面前做的此人是谁?”吴雄右手放在刀鞘之上,有些声厉色茬的说道。虽然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但是敏锐的嗅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异常俊美的男人,非常的危险,这一点,从他双手冒出的汗水就可以看出来。
“你就是吴雄吧。你,很不错。”让秦元想不到的是,眼前之人,竟然给吴雄了这么一个好的评价。
对于面前之人如此嚣张的态度,吴雄却升不起任何的恼怒之意,似乎本来以对方的身份,就可以说这么话一般。
秦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不慌不忙站起身来,鞠躬行礼道:“下官秦元,见过三皇子。”
听到秦元这个称呼,一旁的吴雄直接吓得双腿一软,要不是有刀鞘扶着,估计这回就瘫倒在地了。
第二百六十章 与三皇子的交锋(一)
皇子,这个身份,在封建社会,太有威慑力了!
如果不是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吴雄一定会跳起来大声反驳,因为在他的认知当中,以皇子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种穷酸小镇的破烂酒馆中,哪怕是所有皇子当中,最胸无大志的一位!
中年男子听到秦元的称呼,面色不变,径直走到了秦元的对面,大手一撩衣袍,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秦元的正对面。
“倒酒!”
一旁的吴雄赶紧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其他了,赶紧一溜小跑上来,端起酒杯,颤抖着双手,给中年男子满上了这一杯。
中年男子轻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片刻后,才略微感慨的说道:“这酒不错,最起码有二十年的功底了。”
秦元沉默,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三皇子这句是感慨还是赞美的话。
“吴雄是吧,你下去吧,孤和你家大人,有些事情要谈。”中年男子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三皇子这话,正好说到了吴雄的心坎里,他在这里,难受的要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走,现在趁着这个机会,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机会。因此吴雄在得到秦元眼神“肯定”的情况下,立刻一言不发的快速消失在两人的面前。
“好了,现在说说吧,你是如何肯定,孤是三皇子的,为什么不能是太子?按照你之前的分析,孤的身份,不应该是太子才对吗?”三皇子右手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