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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裴冀丁真不知道,徐丽说了让他另找工作以后再没联系过,后来裴冀丁发的微信都没人回,没想到竟然被他给连累了。
    他一大男人,不能让徐丽一女人替他抗事,回到:“这事丽姐没跟我说,您打过来是有什么法子吧?”
    “挺聪明的,这法子跟你丽姐商量过了,她现在不好出面,让我来。这有你一合同,我们算个解约,就算你跟句号两清。陆朗真找上门来也不能怎么着。”
    裴冀丁合计着是个法子,谁知道陆朗跟个疯狗一样,还咬到徐丽那了:“行,什么时候吧?”
    “今晚上你看成吗?我九点能在店里”
    裴冀丁答应了,他给徐丽发了条微信,说给她添麻烦了,他解约了这边会尽快搬出去。
    下午三四点到句号,句号果然贴着停业的牌子,章学茂给他开了门。合同是摆好了的,章学茂给他倒了杯酒,自己也拿了一杯,面色憔悴不少,他指指合同说:“你看看,没问题签了就行。”
    裴冀丁翻完了合同,第一份是他和徐丽的,签名字迹都没错,第二份条款也没什么问题,就签了。
    章学茂收起合同,松了口气,朝裴冀丁笑笑:“说实话,本来不该让你担这个责任的,陆朗这人太野,不好惹,对不住。”
    他举起酒杯:“来了一个多月,也没怎么跟你说过话,喝一个?当给你赔礼了。”
    “没有,”裴冀丁跟他碰了一下,“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裴冀丁从店里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天黑了个全。
    句号这条街看着破,夜色一遮,就剩点颓废的美感了。
    裴冀丁抬头,天上零星几颗星星,没有在城那边的小胡同里多,空气也没有胡同里好,那种生活的忙碌和朴实的味道,比句号混乱甜腻的气味好闻了不止一倍。
    他慢慢悠悠走着,踱步到老小区后面的街道,这路他走了一个月,如今却有点陌生。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酒吧不是个什么好选择,但切切实实是这么些天来他呆的最能应付过来的地方。没有一无所知的不安,所有场景,人群,他都熟悉。
    本以为找到了折中点,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无,结果只是再次证明他以往的生活是真的不可取。
    打开手机想给徐丽发条微信,却看见了好几个未接来电,和一条微信消息。和章学茂谈解约的时候,他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打电话的是徐丽,小街道信号不好,微信转了半天才蹦出来。
    丽姐:裴冀丁你在哪呢!?什么解约,你他妈说什么屁话呢!?赶紧给我回电话!
    裴冀丁愣了,左上4G早变了2G,微信上面有个红色的警示框,显示网络未连接,徐丽可能不止发了一条微信,但他收到的就只要那一条了。
    如果徐丽不知道解约,那这事就是章学茂自作主张,为了什么?为了躲陆朗?
    脑子冷静下来,这事逐渐变得不对劲。章学茂如果这么怕陆朗,这句号能开成吗?那人一看就是老狐狸,真说陆朗能把控住章学茂,裴冀丁还真有点不信。
    他慢慢往前走着,思来想去,心里有点不安生,手上编辑了条短信,刚到小区门口,听见后面有人叫他。
    “好久不见啊,裴二少。”
    裴冀丁飞快的在收件人列表出来的时候点了第一个,没看是谁,把手机揣起来,吐了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好久不见,陆朗。”
    其实拔腿就跑是最好的选择,陆朗这人和白汎不同,身上带着暴躁的,出格的气息。徐丽说他动了不该动的东西,那是什么,毒品,军火,还是人命,每一个词想起来就让人牙齿发酸。
    他不过一个玩得开的富二代,这些真正越了界的,在灰色地带里蠕动的东西,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了的。
    这条后街没什么人烟,是去句号的近路,不临街道,商铺都荒废着,下午两三点可能还有人来遛弯,天一黑,就彻底没了人气,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是个绑架杀人的好地方。
    裴冀丁的心脏狂跳,他懒了这么些年的心脏从没有这么狂躁。陆朗不是一个人来得,他刚就瞧见了,远处还有一两人站在阴影里,手里看不清拿着什么东西,但总归不是来英雄救美的。
    陆朗带来的是未知,对危机的预感让裴冀丁整个人都调动起来,像受惊的野兽。
    他浑身冷汗,陆朗却游刃有余,挺欣赏满脸戒备的裴冀丁,打趣:“这么生硬干什么,打架的气势都哪去了,那会怎么不见怕我呢。”
    “找我干什么?”裴冀丁看他一眼,没心思跟他斗嘴。
    “不干什么,问问裴二少能不能赏脸喝杯酒,交个朋友。你爹我们都熟悉,你一小儿子被这么赶出来,还沦落到句号给徐丽那女人打工,不觉得憋屈吗?就那老小区的房子,亏咱们裴二少也住得下去,看得我都心疼了。咱们是什么人心里都清楚,一晚上的事,玩玩而已,两边都尽兴。你要钱,还是要帮忙我都可以给。怎么样,考虑一下?”
    陆朗语气轻浮,每一句搁在裴冀丁耳朵里都让他反胃。
    玩玩而已。
    这话他听过不少次,从那群狐朋狗友嘴里,从夜店酒吧的各个角落里,从各种生日聚会里,最刺耳的一句,是从陶鸥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