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1页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又灰败了几分,透着一丝憔悴。
    “昨天吃的也是爆炒猪肝。”
    “补血。”薛寒漫不经心地说道,又想起什么似地加道:“哦对了,让厨子手别抖,少放点盐。”
    薛彬若有似无地一勾唇,冲立在墙角的人递了个视线,那人便一弯腰,快步出了办公室。
    “延陵奕来了。”
    “嗯,听到了。”
    “那个叫陆为的刑警也来了。”
    “……”
    薛寒懒懒掀起眼帘,斜睨了薛彬一眼,没说话。
    “你不想知道他来干嘛了?”薛彬阴恻恻地笑了。
    半晌,薛寒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将宽松的毛衣袖子干脆利落地卷了起来,露出筋骨修长的手臂来。
    ——小臂上面有几圈显眼异常的绷带交错着,有一段隐隐渗出了血色来。而靠近手腕的地方,还有两道已经结了痂的划口,伤口不算深但也不浅,显然是有几天愈合时间了。
    他看了看自己‘打满补丁’的手臂,又幽幽瞥了薛彬一眼,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要玩吗?来啊,我陪你。”
    薛彬眼中是骤然聚集起的兴奋与疯狂,他一把扯开了自己黑绸衬衫的袖口,粗鲁地将袖管撕扯而上,露出了与薛寒绷带和伤疤几乎完全一致的小臂。
    他从桌上拿起一片不起眼的小刀片,急不可耐似地快步走到薛寒身前单膝半跪,猛地朝自己手臂上一块完好的皮肤上一划而下——
    殷红的血液争相涌出,薛彬面上却显露出一丝茫然和疑惑,然后仰着头将沾着血的刀片递给了面前的薛寒。
    薛寒一声不响地接过,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照着相同的位置划了下去。
    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在薛彬狂热与希冀的目光中,又百无聊赖道:“嗯,这次像被电鳗抽了一下一样,有点刺。”
    那语气说得好像他真被电鳗抽过似的。
    薛彬一挑眉:“没了?”
    “啊。”薛寒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幽幽道:“每天一刀,我哪来那么多形容词,你当你哥是小百科?”
    说完,他雾哑的眸中自嘲一划而过,低声道:“可惜,今天多了一刀,这下又得搜刮鄙人的脑细胞了。”
    你要怎么补偿呢,陆警官。
    薛彬眼中的疯狂随着薛寒扯过一卷绷带三下五除二地缠上伤口后如退潮般渐渐散去了,恢复了那副阴沉的神情。
    ——这是两人之间的交易。
    协助嫌疑人出逃的薛寒需要一个藏身之地,天生患有无痛症的薛彬需要对痛感的描述。
    即使薛寒嫌弃至极地皱着眉头,认为这是个极其脑残的交易,但兄弟俩还是一拍即合。
    毕竟这是一把最安全的‘伞’。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条款’,至于还有些什么无法言明的,只有薛寒薛彬二人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
    “他来过一两次。”薛彬缓缓给自己也缠上绷带,眉间的‘川’字痕迹渐显,尤其是在看到薛寒状似无意划过来的视线时,那纹路蔓延得更深了些。
    薛彬手腕一扬,那卷绷带被重重砸在了玻璃橱窗上,顿时一阵劈里啪啦的碎裂声。
    脆弱的玻璃碎了一地,几个人赶忙上前来闷声收拾起来。
    薛寒眸光动了动,对于自己弟弟时不时的狠厉和疯癫习以为常,这几天内他破坏的东西就不少。
    粗重的喘息声自薛彬口中传出,是他在不断深呼吸。
    他随意地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拽了下来,泛着血丝的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薛寒,缓缓道:“在楼下站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
    站了一个多小时?
    薛寒一垂眸,若有所思的偏过头去,露出了棱角渐渐分明的下颌线和若有似无上扬的唇缝来。他身上的少年气在不知不觉中被缓缓抹去了,属于他独特气质的俊美和慵懒终于得以占得主权,仿佛一只蜷在暖炉旁浅眠的猫恍然睁开了凛冽的异色眸。
    “你对这个刑警很感兴趣?”薛彬慢慢抿平了嘴角,又缓缓地扯起,带着令人心生寒意的笑意道:“正巧,我也有很感兴趣的事情。”
    说着,薛彬从自己的西裤口袋里摸出一个足有鸡蛋大小的绸质小袋,“啪”地一声丢在地板上。
    没收紧的袋口瞬间散开来。
    钻戒,耳钉,项链……
    各类镶钻的首饰叮叮当当滚落一地。
    眼尖的人会发现,本该作为证物收在警局的已经死去的齐嫣然的钻戒,和她被判了刑的丈夫徐鹏飞的戒指,也混在其中。
    薛寒兴致盎然地“嘿~”了一声,似乎毫不意外。他弯着优美的眉眼,颇为无赖地一摊手:“既然被你找到了,那我就不多客气了,正巧也问问看我感兴趣的事情。”
    他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眸间暗潮涌动,宛如将将打磨过的剑锋,直直望着薛彬。
    “徐鹏飞,这人是从蜜语辞职出去的吧?”
    第四十八章 大虾天妇罗
    “徐鹏飞?”
    薛彬疑惑了一瞬,将这个名字在脑中过了好几遍,作为一个向来记不住人名的总裁,他拧着眉头想了半晌才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哦,你说那个家暴男?”他缓缓道。
    徐鹏飞,齐嫣然的丈夫,也是张子琛的干爸——因为其变态的控制欲,最后将自己妻子逼到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