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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薄刃的手术刀划破了Alpha后颈的表层皮肤,正要准备下一步动作,这时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倏地闪过,只听“锵”的一声,手术刀直接被挑飞了出去!
动手的人是桐斜,他手里握着一把蓝色长剑,站在几人的脚边,垂下眼轻声道:“适可而止吧。”
领头的那Alpha没想到桐斜居然敢插手他的事,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钉在了桐斜身上,当即怒道:“你找死?!——”
桐斜淡声回答道:“主语错了。”
对方先是没反应过来,马上就出离愤怒了,二话不说抽刀劈向桐斜,嘴上一刻不停问候了桐斜的祖宗八代,然后:“一个Beta也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是没死过!”
桐斜一剑刺出。
下一刻Alpha脸上的嚣张完全凝固,瞳孔剧烈收缩,空气中响起轻微而清晰的骨裂声响,桐斜手里的冰蓝剑尖从他的喉结下方直直地穿了进去,蛮横透过坚硬的颈椎,再从后颈捅出了一个尖,不断向下滴着血。
Alpha的长刀落到一半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看到老大的脖子被捅了个对穿,旁观小弟的声调完全变了,魂飞魄散惊叫道:“老大?!”
桐斜不经常跟人动手,但是这件事明显没法善终,对方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是他更不喜欢打扰他多管闲事的人,尤其这群人还是臭名昭著的、让人深恶痛绝的“腺体强盗”。
五个Alpha几乎在眨眼间“横尸遍野”,整整齐齐地倒了一地——他们恐怕在临死之前也没想通,一个身形削瘦的Beta到底是怎么把他们团灭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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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背着重伤的Alpha走到了一家挂着“活人不医”牌子的医馆,鲜红的血花在他们的脚下断断续续开了一路,又被一层新鲜的雪花覆盖。
Alpha的信息素气味极具侵略性,瞬间就铺满了整个房间,不要钱似的,男医生差点儿被呛死,连滚带爬从休息室跑了出来,见桐斜一身是血,顿时花容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情况!”
桐斜把人放到病床上,不冷不热地说:“你看这人还有救吗?”
医生身为一个Alpha,近距离闻到另外一个极具压迫性的同类信息素味道,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但是身为“白衣天使”的节操让他生生忍住了生理本能,开始查看起Alpha的伤势情况。
一个小机器人“嗡嗡”地走过来,用微型探头检测修复内脏损伤,开始为Alpha进行手术。
医生设置好了小机器人的治疗程序,看到Alpha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桐斜,无奈地问:“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什么情况啊?”
桐斜的五官生的很利,皮肤冷白而眉目乌黑,看上去格外生冷、不近人情,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听了这句话面无表情回道:“不知道,不认识,捡了个麻烦。”
医生忍不住叹气,用一次性湿毛巾在Alpha的脸上囫囵一抹,擦去他脸上的血污,看清这人的模样,不由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哟,这‘麻烦’长的不错。”
何止是“不错”,这Alpha的五官意外地好看,白皮,面部线条流畅优美,眼角眉梢都有那么点温润的味道,睫毛黑如鸦翅,没睁眼就知道这人长相绝对差不了。
医生不禁好奇道:“你从哪儿捡回来的?”
“烂尾楼的那条步行街。”桐斜垂眼刷着微博,把刚才的情况跟医生复述一遍,轻描淡写地说:“我再去晚一步,他的腺体就保不住了。”
“这么说,这位看起来非常岁月静好的Alpha先生至少有两方仇家,伤他的人跟想要他腺体的人,”医生戏谑地挑挑眉:“你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虎口拔牙,不怕被报复啊?”
桐斜满不在意地说:“无所谓。”
医生又问:“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群人好像提起过这人的名字,”桐斜懒洋洋地说:“不过我忘了。”
医生立刻恨铁不成钢地“呸”了一声,小声吐槽道:“你还能干点什么,一会儿医药费都没人垫,做慈善也没倒贴成我这样的吧?”
桐斜坦然回答道:“就当是扶贫了。”
Alpha医生用手指了指自己,平心静气地发问:“Hello这位朋友,你看我像是浑身散发圣父光辉的人吗?”
“………”桐斜身上最后的十块钱刚被他买了巧克力奶茶,现在穷的叮当响,拿不起医药费,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于是语气很诚恳道:“你是圣父本身。”
Alpha医生对此谬赞非常受用,当场慷慨地省去了所有治疗费用,摁住了跟桐斜绝交的念头。
手术结束之后,医生给Alpha包扎伤口,看着他腹间高低起伏、线条优美的肌肉层,忍不住回头瞅了桐斜一眼——桐斜是那种看着就一脸“性冷淡”风的长相,双眼狭长而线条清晰,鸦黑睫毛刀光似的,鼻梁直挺,过于立体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冰冷而薄情。
并不像是热心肠的人。
医生把绷带打了个蝴蝶结,不由自主八卦道:“真是挺奇怪的,两个同性相斥的Alpha之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才是常态,你居然还能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古道热肠啊?怎么回事?”
桐斜敷衍说:“刚好顺路而已,没什么——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