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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来人之后,许弋和司徒骞先把尸体拉回去,并且技术队来人拍照取证,大家带着一具尸体回队里继续加班。
尸体身边的东西没有证件只有衣服,一件白色吊带上衣,一件超短包臀裙,以及一副隐形胸贴,一件蕾丝内裤,死者化着浓妆,手指和脚趾都染着艳色的指甲,处女膜陈旧性破裂,且下体有男性体液,还要再根据DNA检测,看看是否只有一个人与死者发生性行为。
谷朗则一直在看KTV里拿回来的录像,录像上显示晚上八点半左右,该名女子在一名男子的陪同下从KTV的正门入内,但是人群散去的时候,并没有从正门的监控看到那名男子,可能是从后门离开了。
周影是在女洗手间的门内找到了死者的一双鞋,江山从一间包房里找到一份女士手包,根据手包里的身份证照片看,确实和死者有几分相像,江山在前台那里查到定这间包房的手机号码,归队后江山让周影去查了这个号码。
上午九点,江山去了法医解剖室,江山盯着死者的面容出神,司徒骞看着他,“你怎么了?尸源确定了吗?”
江山点点头:“你还记得我们查仕山那个案子的时候,我给你说过一个案例,八年前我读研快结束的时候,在宁原跟着老师实习,有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因为爱上一个小混混,母亲被砍死了,就是她。”
司徒骞有些吃惊,江山继续说:“那是我到宁原实习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尸体化的妆太浓,我根本没认出来,我是看的她的身份证上的照片和信息,才想了起来。”
司徒骞有些惊讶,“好吧,尸检基本已经做完了,还剩下血样检测,许弋刚刚送过去,估计还要几个小时后才能拿到结果。”
江山点点头,“走吧,会议室开会,梳理线索。”
会议室。江山简单介绍了死者的情况:“死者名叫杨静静,23岁,父母离异,母亲于八年前遇害身亡,每个月从父亲那里拿生活费维持生活,家庭关系比较简单,但由于经历丧母的打击,以及没人约束管教,杨静静高中毕业就辍学了,和一些社会青年混在一起,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司徒。”江山示意司徒骞说一下尸检情况。
司徒骞:“死者的死亡时间为,六月十一号晚九点至十点之间,死者的体内有毒品残留,至少应该有两年的吸毒史,并且在死者的右上手臂,有静脉注射留下的针孔,除此之外,身体并没有其他针孔,死因初步定为初次静脉注射过量毒品,导致的呼吸中枢抑制,猝死。”
江山:“那尸体的裸露状态是怎么回事?”
司徒骞:“死者的身体等处有不少指纹,核对过并不是死者自己的,并且在死者下体有男性体液,提取到两个人的DNA,暂时尸体就知道这些。”
江山询问:“我们在尸体旁边还发现了一支规格为5ml的注射器,上边的指纹排查了吗?”
司徒骞:“注射器的针筒上有指纹,排查过都不是死者的,和死者身体上的指纹倒是有一处契合,不过死者生前是被强迫静脉注射毒品,还是自愿被注射,就不得而知了。”
江山敏锐的注意到司徒骞只提到的注射器针筒,“只有针筒上有指纹吗,活塞杆呢,活塞杆最顶端应该有大拇指的指纹啊。”
司徒骞:“就是这个问题,偏偏活塞杆上没有指纹,不过我想过,可能对方注射的时候带着手套,或者其他原因导致的拇指指纹缺失,都有可能。”
随后谷朗起身放出一段录像,“当晚死者是和这名男子一起进入的这家KTV,这名男子除了左手手臂上的大纹身之外,后颈还有一个小的纹身,我认为可以把纹身的图案作为一个突破口,排查一下。”
江山点点头:“周影,技术那边怎么说。”
周影:“根据谷队找到死者手包的包间信息,我们得到了开这个包房的手机号码,号码的登记人叫李耀,在一家纺织厂上班,住家和苑小区,而且死者的手包里手机显示的最后一通电话,备注是“弟弟”,这个号码不是实名注册的,查不到持有者。”
江山:“家和苑那边都是租户吧。”
家和苑是两室一厅的小户型楼房,位于郊区,属于政府建造的,面向低收入家庭以及来本市打工的出租型小区。
江山分配侦查方向:“我们现在先要找到这个叫李耀的,以及所谓杨静静的弟弟,比如社会上和死者以姐弟相称的人,看看和录像里和杨静静一起进入KTV的是不是一个人,谷朗,这部分你去查。”“好。”
“司徒,知道死者生前注射的是哪种毒品吗。”
“死者静脉注射的是传统毒品可卡因,不过和死者日常吸食的是否为同一类,还不确定,许弋已经送去血检了,很快就能出来结果。”
谷朗去家和苑小区找到了登基入住的住户李耀。这个李耀看起来是老老实实的工人模样,不过谷朗抬眼看了看他手臂和脖颈处,李耀是没有纹身的。谷朗拿出杨静静的照片,询问其是否认识。
李耀点点头:“嗯,是我女朋友。”
谷朗:“你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在什么地方,有什么人和你在一起,可以帮你作证的吗?”
李耀:“我在厂子里上班,昨天上中班,下午四点,上到晚上十二点,和我一起的工人都可以证明。”
谷朗:“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在新松路的纯调KTV开一间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