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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弋倒是精神了不少,听说顾以宁处理完事情回来了。
顾以宁最近除了在忙生意,也找时间去开原一趟,见到了被拘禁的郑国强,最近的顾以宁如同离群的孤狼,原本郑国强的事情轮不到自己插手,奈何父亲去世,和谷慧争吵过后,顾以宁就忙着处理自己公司的经济问题。
好不容易把事情暂时平息下,这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联系不上谷慧了,这才意识到姑姑很可能是出事了,而且从许弋那里顾以宁知道谷朗已经辞职不知去向了。
顾以宁不得不匆匆前往开原,见一见自己这个唯一还能联系上的姑夫。
郑国强经过这几个月的蹉跎,人明显见老,顾以宁和郑国强的探视也是全方位被监控,有很多事情也没办法交代清楚,顾以宁只是想知道人都去哪儿了。
顾以宁见到了郑国强,“姑父,谷朗有没有来见过您。”
郑国强摇摇头,“没有,还有你姑姑,我之前交代过,不必来见我。”
顾以宁继续询问,“那她们还能去哪儿?”
郑国强听出顾以宁话里有话,“阿宁,他们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顾以宁也不敢让他担心,“没有,我刚从外地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他们,他们现在一直在忙您的事情,您不必担心,姑姑会尽力让您少受罪的。”
郑国强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远不是一审十五年能结案的,摇摇头倒也坦然,“阿宁,回去之后照顾好你姑姑,你一向比阿朗稳重,你父亲的事情我在里面也听说了只言片语,虽然没有对外公布,我也不了解详情,但是你要坚强起来,以后你和阿朗就是亲兄弟,你们俩要好好的。”
顾以宁点点头,“是,我会尽力照顾好姑姑,您放心。”
顾以宁看得出郑国强也不能告诉他更多关于谷慧的消息,便也作罢,只能尽快赶回宁原,把谷朗离开的消息落实。
顾以宁一路奔波回了宁原,赶在中午约上许弋一起吃饭,许弋看着他吓了一跳,顾以宁胡子也没有来得及刮,衣着更是来不及收拾,许弋一脸担忧,“你怎么变了这么多,发生什么事了?”
顾以宁故作轻松的笑笑,“没有什么事,就是着急见你,所以一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许弋悬着的心姑且稍微放了下来,“我这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顾以宁,“我听你说你们副队长辞职了?”
许弋点点头,“是啊,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东西都是委托别人来收拾的。”
顾以宁敏锐的捕捉到许弋话里的重点,继续追问,“委托别人?委托的谁?”
许弋摇摇头,“我不认识,队里好像也没人认识,只知道是个很漂亮的姐姐。”
顾以宁也不敢继续深问,担心许弋起疑心,整顿饭关于谷朗的去向,便追问到此。
顾以宁吃完饭一定要送许弋上楼,“我也太久没见你了,想多和你呆几分钟,反正现在是下班时间,就算被司徒科长看到也没什么不妥的。”
许弋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有些担心你身体吃不消,想让你回去休息一下。”
顾以宁坚持要送她回去,许弋也不好坚持,两人就这样走到了法医科办公室。
许弋一推门没想到司徒骞没去吃饭,“司徒科长。”当下有些抱歉的看着顾以宁,反观顾以宁倒是一脸坦荡。
司徒骞看到许弋身后的顾以宁,当下有些疑惑,不过看顾以宁看向自己的眼神,不但没有躲避,还有一丝困惑,司徒不得不支开许弋。
司徒骞:“许弋,正好你回来了,你去档案室帮我找一下今年年中的两件案子,“绞肉机案”和“工地男尸案”,还记得吧?”
许弋想了想,点点头,“记得,我这就去找。”回头对顾以宁抱歉的笑笑,小声说了句,“我先上班啦,你先回去吧,晚点给你打电话。”
顾以宁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顾以宁看着许弋去档案室,顺手关了门进了法医室,司徒骞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要问就直说吧,许弋很快就会回来。”
顾以宁直截了当,“谷朗去哪儿了?”
司徒骞翻了一下眼皮,顾以宁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是顾宴的孩子吗?“顾宴出了事之后,你没有回西南吗?”
顾以宁也楞了,意识到司徒骞话里的意思,“他去西南做什么?”
遭了,顾以宁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浪费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联系萧将,自己应该第一时间让将叔以及整个“顾门”知道顾宴被桑知害死的真相,而不是任由自己被那些不重要的经济纠纷绊住腿脚,如今谷朗为什么去西南,顾以宁不得而知,西南的主动权,顾以宁最终还是失了。
时机这种事,一旦错过,再去补救只能是得不偿失。
顾以宁当下要离开,司徒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顾以宁神色凝重,“司徒科长,之前的事情多谢您了,您和谷朗的关系我无意揣测,我以谷朗家里人的身份求您一件事儿,拜托您照顾许弋,她,她和我们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摇摇头,“你即使知道谷朗的行踪你也不能追过去,现在你们分散隐藏是最要紧的,谷朗此去也不是主动要去的,被迫的意思你能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