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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系不浅。”
    萧予戈道:“若诸位不嫌弃,本官接下来就为大家表演个戏法。”他着衙役送上越发难闻的白狐毛,将毛皮放入箱中锁好,经过小半会儿才接过钥匙开箱,指着里头崭新的兽皮道:“刘掌柜的且上来瞧瞧,这可是你要卖于李叶的白虎皮?”
    刘武惊讶凑近,反复确认后才用力点了两下头,对萧予戈的戏法赞叹不已。
    萧予戈笑道:“能博你们一笑,本官算是不虚此为。李叶,这便是你订购的白虎皮,只是遭人惦记暂且隐身而已。”
    李叶接过白虎皮,闻了闻上头的气味,伸手来回摸了几下,喜道:“这的确是草民要的虎皮,多谢大人,大人真乃神人也。”
    萧予戈踱回原位坐好,一拍惊堂木,“结案。你二人尽早回家去罢。”
    二人连声答应,互相道歉后亲亲热热地相携而去。
    待他们的身影远去后,萧予戈伸了个懒腰看向正在做记录的南楚杉,“师爷心里早就有数?”
    “我只觉箱子有些古怪,又听楚柳提及曾有人使用过这样的重力机关来存放物品,这才明白犯人用的是‘以劣易好’的伎俩。但,大人不问梁木匠的罪么?”
    “虎皮已物归原主,你让本官拿什么去问呢?”
    萧卫道:“这判决倒是令各家都欢喜。”
    “如果每件事都要争个对错,那做人可就太累了。”萧予戈靠向椅背,“不过,本官昨日见他二人来势汹汹,还以为他们会当堂打斗。”
    南楚杉调笑,“只要大人不喝酒,环海县境内就不会发生斗殴之事。”
    萧予戈正想反驳,就见刘武匆匆而返,因问道:“可是对本官的判决有什么异议?”
    “草民无异议,只是想来禀告大人,有人正在东市口约架。”
    萧予戈玩味地看着南楚杉,她吃瘪地别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2:
    萧予戈:如果把南师爷放进箱子里,会换出什么东西呢?
    南楚杉:大概是狼牙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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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不讲理
    待萧予戈一行人抵达东市口,只见前路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群众围堵。他轻叹一口气,认命似的寻了个缺口钻进。
    圆圈的中心立着两个熟面孔,正剑拔弩张地对望,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高举着右手,另一手拇指和食指叠在一起在唇间吹响。二人得令,举拳直朝对方冲去。
    “停!”萧予戈猛地往后倒退一大步,躲开男子的拳头,伸展开双臂挡在二人身前,“有话好好说,能动口就莫要动手。”
    英俊男子用力挥手,呼唤正在不远处观望的南楚杉和南楚柳,姐妹俩对视一眼,很快各自转头望向别处。
    萧予戈道:“公子是南师爷的相识?”
    “何止相识?我们熟得很。”撂下这话,男子近乎是飞奔到南楚杉面前,“楚杉,见到哥哥怎么不问好?楚柳也是,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捧住心口,蹙紧眉头,“哥哥的心好痛啊。”
    南楚杉干巴巴地叫了声大哥,萧予戈收回手说道:“萧卫,且帮着维持下秩序。”
    萧卫得令,走上前面朝群众道,“县太爷驾到,无关人员退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并无离开的迹象。
    南楚杉扫视一周,轻启朱唇,淡淡道:“萧护卫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都先给我回家去。”话音刚落,周围的百姓犹如潮水般退散,很快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依市井法规定,凡于闹市斗殴者,应处以三日以上十日以下的牢期。二位请罢。”萧予戈伸出手臂,面上是公式化的笑容。
    他对面书生打扮的男子开了口,“若草民现在报案,大人可愿审理?”
    “若有冤屈,可在公堂之上道来。”
    南楚杉与南楚柳一人分立一边,领二人往县衙走去,萧予戈几步上前朝英俊男子作揖,“本官萧予戈,敢问公子名姓?”
    “在下南楚枫,大人唤我一句‘枫哥’便是。”
    确实挺疯的。萧予戈心道。
    萧卫打量他好半晌,“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小护卫不妨猜一猜?”南楚枫话里是难掩的轻佻。
    萧予戈道:“请南公子与我们走一趟。”
    “就算萧大人不提,我也会跟随。”
    因是临时报的案,便略过提交状纸一环,直接由南楚杉进行全程记录。
    “原告报上名来。”
    “草民杨琦,是天圣二年的秀才,今日想状告厉理强取豪夺。”
    萧予戈问道:“厉理,杨秀才所言可是属实?”
    “回大人,草民并未强取豪夺,只是想买下杨秀才摊上的画。”
    萧予戈这才忆起二人身份,原是初到环海时在街上偶然瞥见的丹青师与客人。既是正常的买卖,何以会演变成当街斗殴?
    “杨秀才,且将来龙去脉道来。”
    杨琦点头,“那草民就长话短说。厉理是草民的常客,今日来取先前在草民处装裱的画时,看中草民摊上一幅旧画,执意花钱买下。草民告知这是父亲的遗物,不可出售,可厉理却是不依不饶,先是与草民软磨硬泡,而后竟以武力相要挟。圣人云: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草民便与他约好,若是草民打赢他,他就拿着自己的画走人,不得再打那幅旧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