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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空出手来,对一些在星网内散布谣言的网站和团体进行整治,罚钱的罚钱,拘留的拘留,劳动改造的进行劳动改造。
杀一儆百,效果显著。
虽然楚笑事情的热度居高不下,但是造谣和抹黑却慢慢消停了下来。
外面,风停雨歇。
病房里,母女情深。
脚趾骨折、腕关节脱臼、腿骨骨裂,一处刀伤、多处钝伤谭浅云将视线从检查报告上移开,看向病床上自家女儿,对于这样的伤势,阁下,您还有哪里要补充的吗?
楚笑:谭医生,我想要申诉一点。
谭浅云:说。
这次打架,我充分护好了脸,一道印子都没有。
谭浅云把单子合了起来,拍了拍她完好无损的左腿:你要是连脸都没保护好,这条还能蹦跶的腿,我早就给你卸了。
她生气归生气。
生气完上药时,看到伤口却又心疼起来。
楚浩死在战场时,笑笑才几个月大。
死之前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气若游丝的告诉她,他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和她。
如果楚笑长大后不是闭脑,希望能给她能给孩子一个选择的机会。
一个自由选择自己爱好和追求的机会。
她可以少年热血,以一腔热忱进阶贵族,征战星河,建功立业。
她也可以选择做一个普通的人,上学、工作、找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相扶相持过一辈子。
却没有想到,最后会是在这样的时机下,被逼着做了这样的选择。
谭浅云换纱布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块纱布拆了包,包了又拆,许久: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楚笑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个,抱着枕头,语气里有了几分无赖:能拖一天是一天。
谭浅云:然后等到规司找上门,给你关两个月禁闭
楚笑抿着嘴唇,没法辩驳。
她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晚走不如早走。
储君刚死,规司正乱着,现在去录入,他们也没有那么多人和精力去把自己调查个底朝天。
谭浅云给将最后的一块纱布绑好,替楚笑盖上被子,知道她担心自己:等我和你罗叔叔婚礼结束后,你就走吧。
哎?楚笑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
我跟你罗叔叔的事情,你见过我开玩笑吗?
谭浅云难得被自家闺女盯出一丝窘迫,撇开头假装收拾茶几:我跟你罗叔叔商量好了,等你什么时候能下地自由活动,我们就举办婚礼。
楚笑听完,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了双拖鞋踩在地砖上,侧过头看着母亲,还特地加重了语气:下地。
随即,她踢踏踢踏走到门口,然后又踢踏踢踏走到了谭浅云面前:自由活动。
两者齐全,就别墨迹了,赶紧结婚。
谭浅云慈母脸维持了不到几秒钟,气笑了,一巴掌拍在楚笑脑袋上:还不滚回床上去。
楚笑一瘸一拐的走回了病床。
现在的家长真难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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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市长大婚。
罗叔叔和母亲都是外地迁移到逐际城,双方在这都没有亲戚,所以就邀请了一些同事、邻居、朋友过来参加。
各行各业的都有。
婚礼没有刻意低调,也没有故意铺张,更像是一场略高于城市普通工薪阶层的婚礼。
精巧中多了几分浪漫。
两个成年孩子早就错过了当花童的年纪,而不太喜欢长辈应酬的那一套,都不约而同的选择找个视角好的地方观礼
;阳台。
罗启元学着楚笑,坐在阳台上,看着院子里接受证婚人祝福的新婚夫妇:听说,你鼓捣了几天,就是为了给谭姨的礼服进行了深加工。
至于为什么是听说,那是因为罗启元觉得,自从政府大楼楚笑关上门那刻算起,他和楚笑就陷入了冷战。
既然是冷战,那就该有冷战时候的样子。
自然不好跟以前一样,想去打听楚笑的消息就去打听她的消息,想去见她就直接去找她。
楚笑对这种单方面冷战毫无所觉,抱着婚礼现场给孩子准备的零食包,抓了一个米果子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深加工还算不上,我只是稍稍改进了一下。
罗启元看着谭姨身上的白色礼裙,怎么看都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长拖尾礼服。
要真说亮点,也不过是因为这件礼服是家长亲自挑选的,加上谭姨身材好,长的又漂亮,穿起来比其他新娘更好看些。
他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一对新人在宣誓完后相拥,飞行器将花瓣从半空中洒落,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新娘身着的纯白色礼裙突然着了火。
火焰顺着礼裙从裙摆最下方开始,盘旋而上,所到之处,白色的礼服变成红色。
无数赤红色的花凭空长出,顺着火焰燃烧过的路径,一圈又一圈飞速向上盘旋,直到腰间才停下。
在火焰熄灭的一瞬,嫁衣才真正完成。
那一瞬,谭浅云成了在座宾客眼中最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