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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一样挪动的敌新北美军团小心翼翼地花了10个小时完成了堪萨斯城到丹佛间1000公里的直线行军路程,与我自1师激烈交火一阵后,被牵着鼻子进入了峰谷连绵的落基山区。
对我军而言,这10小时用来完成四、五千公里的长途迂回已绰绰有余。
10月11日午夜时分,我自4师、自3师、自5师和自特旅突然出现在桑德贝城郊,将猝不及防的敌混成47师尽数歼灭,两小时后,我军再度光临卡普斯卡辛,歼灭守敌机甲41师余部,缴获、炸毁了多得一辈子用不完的大批物资。
几乎同一时间里,千叶宏南的自2师也在芝加哥得手,歼敌机42师机203旅,彻底夷平了敌军设在芝加哥的补给据点。
12日晨八时许,自2、3、4、5师和自特旅成功完成打击敌补给线的战斗后集结到了多伦多。
原本最好的想法是敌新北美军团补给线被截断后,奥尔_撒顿会率部高速北返,寻找我军决战,同时恢复补给线,此时我军便有了运动中分而歼之的机会。然而这个撒顿中将依然不慌不忙地,带着军团主力离开落基山区,一步一个脚印地稳稳当当返回圣路易斯――那里新建了一个补给基地,贮存的物资只够五个师使用三天。
他想保存实力,等待援兵来救吧。
太无赖了,兵力上占优势却采取守势。
或许,他的本意就是用自己的庞大兵团作为诱饵,把们调动到五大湖区,然后再调兵从哈德孙湾或西洋方向登陆,以绝对优势的兵力两面或三面夹击。想一想,若是每个方向上的敌军对我全军都占优势,我军又如何对敌各个击破呢?
我的忧虑很快得到证实:12日晨9时左右,派往哈得孙湾沿岸警戒的侦察部队报告,几股连级的敌军已在丘吉尔港到乔治堡之间的哈得孙湾南岸登陆,番号各不相同,推测是敌军几个师所属的先头部队。半个小时后,美弗吉尼亚号核潜艇发来密报:在距纽约2000公里外的百慕大海域,侦察到敌大批潜舰的活动。
这个撒顿,还真舍得牺牲啊。
天才的战略构想。不管撒顿中将是否为这个计划的制订者,光从计划的执行来看,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把我们诱到了夹在哈得孙湾、大西洋与密西西比平原之间的五大湖区,这样,只要他们凭借海军优势,以哈得孙湾和大西洋方向各送上五、六个师,简直能令我们插翅难飞了。
陆云少将,连你都中了撒顿的计了,我们接下来
将计就计!
你是说要进军圣路易斯?
对,原来布放在圣路易斯的反催眠声波炸弹并未全部引爆,正是要留到现在这种形势下使用。敌人困守圣路易斯,缺少主动进攻时的战斗亢奋感,又因部队连遭歼来,补给被切断,士气一定不高,反催眠声波炸弹正好能发挥最大效用。再加上我地下党的活动,敌军其实离军心涣散已不远了。我军抓住时机全力进攻,歼灭新北美军团之后,退可以转入落基山中,进可以选择哈得孙湾或大西洋方向登陆敌军中的一支适时打击,将立足未稳的登陆部队赶回海中喂鱼去。
嗯,从撒顿中将那边看,我们的确是中计了,事实上,就我方而言,我们一直在执行以消灭新北美军团为要务的原定作战计划,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的计划已完成了大半,下面就要看大约四万五千士气高昂的精兵如何一举击灭六万军心将散之众了。
波尔达少校,反应蛮快的嘛。
怎么说我也跟了你半年的了,也被你传染了一点啊对了,那个撒顿中将原来我认识,两年前我在第四军区司令部参谋助理时还跟他喝过酒,当时他还是个准将吧。他平时很少说话,待人非常小心,被司令部的人称为顶着一筐鸡蛋走路的撒顿,就算喝醉酒也绝不说胡话,趴在桌上一睡就完了。
那不是仓库管理员或机密局职员的个性吗?这样的武将也少见了点,不过他的胆识和智慧,在雇佣军中却是数一数二了――我的个人看法。
也许,丧失了十几个师后,面临解体的雇佣军就剩下这个可用之才了。
为装在易拉罐中的卡纳姆人作炮灰的雇佣军,还是不必再存在的好。
10月12日晨九时三十分,我命令尚在落基山中的自1师全速东进,4小时内与主力汇合于路易斯北面的芝加哥,另外下令活动于圣路易斯周边的游击队作好配合主力进攻的准备。
12日14时,暗藏于圣路易斯城内外饭馆、酒吧、妓院、厕所、兵营等敌官兵常聚之处的无杀伤反催眠声波炸弹纷纷起爆,30分钟后,我军大队自芝加哥出发,向南疾进。15时30分,担任右冀掩护的自1师先头部队与敌军在圣路易斯西北约100公里的密西西比河上交火,战斗终于打响。
奥尔_撒顿似乎早料到我军会南下先收拾他,在圣路易斯周边设置了一道又一道严密的防线,机甲、火力车、步兵都躲进了临时构筑的各种掩体中,明押运着是要损耗我军的兵力、弹药,争取时间以待尚潜于海底的援军飞来。
我命令部队:以最强火力集中突击敌防线主翼,不许吝惜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