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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少校不负我重望,率机动团30分钟内歼灭敌第一突击群,己方仅损失机甲4部,阵亡受伤各6人。
告诉我,我怎么做到的!我对着送话器兴奋地大叫,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发起攻击时,敌人的步兵和机甲驾驶员大多忙着修理机甲和飞车,外围仅布置了单层防线。我和17团1营营长商量了一下,他的步兵从南面发起牵制攻击,我的机甲部队则集中直来从北面突击去,直接砸烂了敌人的指控部,然后用机甲上的扩音器以最大的声量向敌军广播,宣布他们的指挥官已经被我们机甲踩为肉泥,请求他们不要再用自己的血污染我们机甲的脚掌,就这样,敌人纷纷投降了,少数顽固分子则被我们用粒子炮打碎。
很好,继续吧,你的下一个任务是转进城西公寓南区,配合空军陆战队1营围歼敌自1师2旅4团的两个营,给你25分钟――包括向目标机动的时间。
我接受其中的20分钟。
空军陆战队1营营长韦刃上尉为了让我能目睹战场实况,特意安排几名弗洛狄志愿者在制高点上持袖珍摄像机监视战场,画面通过有线网络直接传送回司令部,显示在我身边的几台战术屏幕上。
城西公寓南区密布的民居间,巨大的人形甲随处可见,而且多大完好无损,只是静静停在街道上,或立,或跪,或躺,或卧,或脑袋朝下脚朝上,都一动不动,宛如装饰城市的异类雕塑,更加深了这城市的梦幻气质。
光束枪和单兵导弹的闪光让人确信这里是战场,零星的几股黑烟和基本完整的城区建筑则证明了战斗远远不能算激烈。看来,敌我双方都还没习惯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作战,特别是敌军――他们毫无准备。
斯诺少校的机甲部队进入了战场,粒子炮的强光开始在建筑群中闪耀,未来派的大楼、秦汉风格的大殿、古罗马风格的圆形体育场相继现出被强粒子流射穿的大洞,这样的景象,似乎又要勾出我无限的回忆,却这被我紧闭一下的眼打住了。
敌方士兵终于举手从藏身之处鱼贯而出,斯诺少校的电话也过来了:报告司令,我用了15分钟,全歼敌两个营近400人。绝大部分为俘虏,我军损失机甲2部,阵亡1名,伤2名。那么,下一个任务?
去城北文教区,那里的敌1旅1团两个营正在企图突围,命令你部5分钟内赶到战场,20分钟内结束战斗。
我坚决完成任务。
这次斯诺少校没敢打折扣,因为1旅1团系全自由军重点建设的王牌部队,官兵均心高气傲,战斗素质处顶尖这列,要迫使这个团的人乖乖扔枪投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战术屏幕上,敌方俘虏正被一群手执民用猎枪和体育步枪的年轻人押入我军地道,这些年轻人是响应自由会号召留在城内协助我军保卫花都的,数量超过了3000人,他们主要担负运送物资、救护伤员、收缴和整理战利品、构筑工事、挖掘地道等任务,仅配备基本防身武器。可我却看到许多年轻人见到光束枪、单兵导弹和防护服后立即扔掉手中的垃圾,换上正规军的全套武装,俨然是我军的编外部队。虽然没经过正规训练,可也不失为难得的生力军,只要不过多占用正规军的弹药,就不去干涉他们吧。我这么想,于是没有让自由会会长卡夫卡上校出面阻止这一违反军规的行为。
大约在09∶50,敌第一攻击波4个半团全部就歼,而10分钟后,敌救援部队才刚刚突破我外层防线外沿,发现要救援的对象已不复存在后,又慌忙撤退。紧接着敌第二攻击波共4个团在空军掩护下再次突入城内,并使用反辐射导弹攻击我军的电子干扰机天线,全频段阻塞干扰被迫停止,敌军机甲开始发挥威力,密切支援步兵逐屋逐楼清除我军步兵。这次敌机甲部队中无人机甲的数量减少了,但在北、东、西三个方向上仍各有200部左右,超过同时使用的有人机甲(各约100部),对我军威胁很大。我根据经验判断,仓促间敌军一定还没来得及给机甲加装电磁脉冲屏蔽罩(此装置一般需两个人花3小时才能完成,加装屏蔽罩后机甲的飞行能力和潜水能力会下降,所以只在必要时安装),决定再实施一次电磁脉冲弹攻击。我军的机甲和火力支援车先躲入屏蔽掩体内,其他精密设备也作好了保护准备,一声令下,又是百余枚强电磁脉冲弹同时起爆,敌军不但瘫掉了600部无人机甲,更有上百架作战飞机自空中纷纷坠落,砸到建筑群中轰然爆炸,倒造成了我军不小的伤亡。我又令尚可使用的电子干扰机全部开机,恢复全频阻塞干扰。
这次敌方指挥学乖了,抛下损坏的机甲、飞车,领着大队人马步行撤退,我军趁机全线出击,追着狠打一通。但我没有动用机动团,我要保存好这惟一的机甲部队,留待最需要的时候出击,挽救整个战局,而不是为了追杀一群败兵去冒险--敌军还有7个团的预备队一枪未发。
至14∶30,战斗基本结束,我军放弃了前哨阵地和城西北的仓库区,但却给了敌军沉重打击,迫使其重新部署,并将第三波攻击推迟到了第二天。12月1日这一天,我军共毙伤敌1800余人,俘2400余人,缴获和击毁无人机甲1800部,有人机甲650部,已方损失机甲25部,伤亡400余人。这一消息很快通过雪丽的地下情报网传遍了世界,然而,掌握双方命运的那些分基地驻军指挥官们仍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