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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讲的是运作世界金融市场的富豪中坚分子。他们是15工作的同僚,并且他们是有权力的一群。不是政客、黑手党,或者该死的军事力量,这些实质上只是这个网络的爪牙而已
那怎么称呼他们呢...这群优秀的人才?多纳文问。
他们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有些人称他们是先觉者,或者比尔德伯格集团(Bildeberg Group),但都只是假名。我们宁可把他们看作摇篮期(Incunabula)。我们并不真正清楚他们是怎么组织的,他们的运作是怎样的...但我们相信他们从ACIO那里得到了大量技术...编码和安全技术就是确证的例子。15是和他们共谋的。我确信这一点。
所以你想让我渗透进ACIO去揭开它与摇...什么篮之间的联系?
摇篮期,麦克加温更正道。
复印完了文件,多纳文回到座椅上点燃了另一支香烟。他把原文件推回给麦克加温,附上一个很快的微笑和谢意。
这可真是耻辱,麦克加温叹息道。
怎么了,先生?
耻辱的是你渗透不进他们。不过相信我,你对俄罗斯黑手党的经验还不能令你对这份工作够资格。ACIO是攻不破的。我们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所以我放弃了。
我想让你把他们其中一个高安全等级分子叫詹姆斯埃文斯的,拉到我们这边来。我们需要一个叛变者以确定我们的怀疑。这家伙装备的信息能够供给我们,我就能推倒15和他那块小封地了。
他的要点在哪儿,埃文斯这家伙?多纳文问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和精明。
首先,他是从海军来的。
那就是了。所以你找我。
这只有部分原因,我亲爱的。他还是半个爱尔兰人。麦克加温眨了眨眼睛,用他的爱尔兰口音说着,像个小孩第一次穿上他父亲的鞋似的。
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会合作或者有转变的动机吗?
大约半年前,麦克加温回答,我们录音了一次埃文斯和他下属詹金斯那个混蛋的对话。为了喝完第二口酒,他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埃文斯说了些什么事,使我们得出结论:如果他能得到保护,也许确信就会转变。
哪种的保护,先生?
我们不知道所有的细节,不过你在ACIO升得越高,他们就越会在你的忠诚上赋予更多的重要性。他们使用灌输来保持员工顺从,我们不确定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叛逃的真正障碍是他们的遥视技术。没人叛离,因为他们使员工们深信,叛逃可以用这项技术追查得到。
我不明白了。遥视科技,它到底是个什么?
简单说好了,麦克加温走回吧台,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他们训练了一些通灵的人,能通过水晶球看到你就像OZ国故事里邪恶的女巫那样。
那他们也有会飞的猴子吗?多纳文笑着说,你告诉我越多这个集团的事情,我就越觉得像是踏进了贫民窟。
你确定你还没有准备好加入我呢吧?麦克加温举起杯子给多纳文看,在空中引诱似的摇摆着。到这儿来,这个尝起来非常不错。他笑着等待他的顺从。
当然,管它是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生。
一点也不。我应该感激陪伴。
麦克加温忙着喝酒。他看上去超过了47岁,几乎全秃,仅剩的头发也快掉光了。鼻子下面的小胡子像是他头发的唯一希望,如同11月橡树上最后一片树叶一样。常年书桌后的工作给了他滚圆的体型,看上去给玩推圆盘游戏和保龄球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我可以告诉你遥视科技的事,那会吓破你的胆,麦克加温说,不过我不会。原因是我们已经解决了如何去妨碍它。它就在这架飞机上运转着。我们可以把这项技术安置在任何大小的房间甚至是观众席上。
我们相信埃文斯会转变,如果你能使他信服他在经济上会被关照,被我们的反遥视技术所保护,并且给予一个他想要选择国家的完全新的身份。
他把酒递给多纳文,两人无语地碰杯。相信我,你会喜欢上这个任务的。麦克加温笑了,他的眼睛扫到监控器上闪现一条消息。
继续想想...他拖长了音调,手里拿着杯子慢悠悠地走到监控器前,点击了鼠标并打开一封邮件。该死!
你能不能到外面等我几分钟,我要打个电话。
多纳文站起身,本能地弓起背避免碰到客舱里的任何物品,即使离他身边还有两英尺远的空隙。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麦克加温低头看着多纳文的苏格兰威士忌和放在桌上的古箭计划文件。
是的,谢谢你的提醒,先生。他用爪子像手指的,铲起了桌上的杯子。你是对的,我会喜欢上这个任务的。
很好,我很高兴你接受了。我们过几分钟再谈。
多纳文走出门外关上了门。他旋转着杯底的酒笑了,然后仰起头,一滴不剩地喝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