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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顺着楼梯上去,这楼梯只有两层,旁边有一扇小门。又是一块废铁锁着,急不可待地一脚踹上去,门就咣当地被踢开。里面是空空荡荡的写字楼,已经搬空了,只留下用落地花面玻璃隔开的了两排的半木半玻璃的工作间。这里满地的破碎杂物乱丢在地上,我四处张望想找出口,身后已经传来了上楼梯的声响。伸手往门外的楼梯外面乱开几枪,可是引来一阵阵急促的扫射。楼梯间的门被打飞了一块。碎片扫在我的脸上,隐隐生痛,那难闻之极的烧炙味飘了起来,可能是我的衣角什么的被打中了吧。我靠在门边的墙壁,大步看方向就冲。
楼梯间的门被用力踢飞,跳出一个特战兵,枪声大响。我狼狈地往前一扑,就地一个打滚,子弹打碎了工作间的玻璃,碎成满天乱飞的碎粒,像下沙一样散在我和身上。我紧紧地抱着头部,不让乱飞的玻璃碎打着。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耳边吵杂的枪声不断地嘶叫,那特战兵手上的枪火力很猛,一通乱扫,把这里的工作间的玻璃全都打碎了,我爬着向前滚去,那个特战兵冲了过来,我闪身躲在一个工作里面,伸手向那特战兵的方向乱开枪,在这半封闭的地方使用我那支旧式的军用手枪,枪声特别的大,连我自己也几乎受不了,耳朵里嗡嗡作响。一梭子几乎打光,也不管那个特战兵是不是被我逼开了,猫着腰就往外扑去。刚落地,子弹便扫在我身边的地上,散在地上的玻璃碎又被打得跳了下来,像下雨一样,子弹打在地上就是一个酒杯大的洞口。我被压得连滚带爬地如丧家之犬一样窜向另一格工作间,在那一刹那,我就连自己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靠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冒出的大汗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我把飞快地把上衣脱下来,往外一抛。那个特战兵心慌之下上当了,枪对着那半空中的上衣乱扫,卟卟卟地把我那还没落地的名贵上衣打成一块破布。
咔达一声,传来了打空膛的声音,那特战兵的子弹打光了。跟随着响起很轻微的脚步声,踩在满地的玻璃碎上,想轻声也不容易。我缩着腰慢慢探出头去看,那蒙着头的特战兵正小心地退回一格工作间里,一边快速地上着弹夹。他身后的楼梯门里也跑进了几个人,是刚才被我的空气爆弹弄得好不难受的几个。在那一刹,我的眼睛眯了起来,头脑飞快地判断了一下。刚冲上来的人离我有十来米,看不到我,还有一秒多的时间可以赌一下,拼了。那个追着我打的特战兵见有人跟了上来,心下大定,停下脚步慢慢地上着弹夹。趁机会,咬咬牙狠下心往外跪着滑了出去,地上的玻璃碎像磨沙的地板一样剌着肌肉,左手持枪指着最先的特战兵,我可以看到那特战兵不相信和惊骇的眼神。连连扣动板机,特战兵的身上冒起两团血花,惨哼一声。他是活不了的了,一枪很不幸地打在他的头上。子弹穿过他的身体,打在他身后还没碎掉的玻璃上,在他身后爆起一片玻璃粒。中枪的特战兵手上刚上好弹夹的枪不自主地扫了一梭子,擦着我的身边掠过,扬起的玻璃碎粒满天乱飞。这一连串的动作,合起来也不够一秒。很冒险,可是值回票价了。
刚冲上来的那几个不是特战兵,所以没有蒙着头,他们很明显不是亚文明联盟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地抬枪就向我开枪。我在滑出来前就看清楚了,滑到墙角,手往墙边一扳,人就向着一条过道上溜去。子弹打在墙角上,像豆腐造的墙被打掉好大好大的一块,千窗百孔。一道能量类的子弹直接穿过墙角,在我的腋下飞过,吓得我又出了一身冷汗。
刚才连连开枪,我的子弹也用完了。可是身后的人追了过来。额头上流下一道粘粘的液体,我挂彩了,可是身上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头皮上麻麻的。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身后的人正小心地跟上来,一边抹去血迹,一边摸出最后的空气爆弹,咬开安全扣摄着。要不是只有空气爆弹的体积够小,我狠不得今天带来的是拳头大的反装甲手雷。往通道那边一望,操,死路,这边头没有出路的。转头往另一边看去,太急促的转头几乎扭伤了我的脖子,那边也有一条通道,可是看不清楚是不是有出路。被逼到了死路,我不禁又烦躁起来。突然,枪声响了起来,疯狂的子弹扫射在我靠着的墙壁。一阵阵猛烈的跳动,能量类的子弹直接射穿了墙壁。我吓得急忙蹲了下来,他们在掩护,枪声一停,人就会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把手中咬掉了安全扣的空气爆弹顺着地板丢了出去,没等它爆掉,就抱着头猫着腰往另一端的通道冲去
刚冲出去,空气爆弹在那几个追着我的人中间爆了开来。地上的玻璃碎被爆弹激了起来,充当破片打在那几个人身上,啊,啊地怪叫起来。这是我没想到的,地上的玻璃碎在空气爆弹的作用下居然可以发挥如此强大的杀伤力。爆炸的威力波扬扬起的玻璃碎也从我身上飞过,感觉就像被机关枪追着打一样。玻璃碎打在周围的物体上,当当作响。
冲到过道上之后,身后的人已经全部躺下。我伸头出去看了一下,全都睡在地上呀呀痛叫。嘴边不禁冒起一丝冷笑。调头不再理会他们,往过道尽头的出口走去。
刚想推开门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嗡嗡声,我以为是我的耳朵还在耳呜中,没多加理会。突然,头项的天花板扫下一波子弹,突如期来的状况让我吓呆了。双手护着头就往前冲,冲过门后,没收得住势,整个人就顺着门后的楼梯滚了下去。那从天花板上扫下来的子弹打烂了所击中的任何东西,破碎的木削四处乱飞。从两层的楼梯上滚了下来,全身的骨头好像被重重地打了一顿,无处不痛。捂着作痛的屁股龇牙抽着冷气。我得罪谁了?刚才肯定是飞行车上有人用可以自动寻找人体目标的枪扫射。忍着全身的痛楚,爬了起来。刚爬起来,又是一梭子子弹从莫名其妙的地方扫了过来。情急之下,人就往面前的玻璃窗扑了出去。咣冲破玻璃扑出了街上。头项就有一部飞行车从身后的屋项飞了出来,抬头一看,一个人头冒出车窗外,揣着一挺怪模怪样的银色长枪指着我,那个人的脸上冒起了冰冷的笑容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绝对不是想叫我举手投降,那股子杀意只会是想杀掉我。我一个打滚,滚过仓库后的另一边,枪声马上就叫了起来,年久失修的仓库外墙像纸做的一样,被疯狂的子弹打得爆裂乱飞。还没看爬起来的我冒起四散的石块一骨碌窜起来就跑,仓库后这一片地方是一堆堆的废铁,从外形上还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些废了的机器人零件。我躲在一堆废铁后面,探头盯着跟了上来的飞行车。两部飞行车跟了上来,没有发现我的踪影,正在半空中四处游走搜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