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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靠着岳家兵权,其貌不扬的正妃,叫他一颗心扑在夺嫡上才行。
待到来日邵崇雪为帝,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即是他不喜正妃,找个理由弄死便是。成为帝王之后,他可以去爱一个人,同时也会是个明君。而她,会坐在慈安宫,做她的皇太后。
杨贵妃睁了眼,眼底笑意深沉,觉得心气神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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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回了府的长孙瑾,先让春燕领着蓁蓁认识了一遍院里人,她带着含霜去找了容澈。
说来也巧,自他身体不适之后,便主动向长孙简生坦白了身份。眼睛虽是模糊看不清了,歇了两天还是可以下床的。
长孙简生一开始就猜测容澈应是哪家公子哥,却没想到是淮安侯世子。长孙家与容家在开国便是至交,只是后来稳定了,一个去了钦州,一个留在了京城。
已经过世的老淮安侯上京时候还曾抱过小时候的长孙简生。若要说起来,当初两家老人过世的时候,这两家孩子也是见过面的了。
可不就是巧了吗。
长孙简生喜不自禁,自是同容澈聊了不少事情。
容澈知道知道这巧合的时候,确实是懵的。老淮安侯身子骨在前线落下了毛病,五十多就去世了,那会儿他还小,就算看到了谁也不认识,何况赵氏因为他能预见先机的缘故,那些天叮嘱了他不许乱跑。
同样阿瑾的爷爷过世也不过五十多,两家老人前后脚走的,都是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她那会儿小,知道爷爷没了,整日就知道哭,哪里会知道钦州来了什么人,哪个又是容澈,就算见着了,萧有容提了一句,她哭得转头就忘。
长孙瑾翻着他写字的小本子,上面记录着春狩时,一些贵女身上会发生的事情,其中他在杨婳、夏如岚、楚叮咛等上面画了红圈,疑是重点标出。
“杨婳你知道,是英国公府的,夏如岚是太常寺卿的姑娘,楚叮咛是显恩侯府的姑娘,我瞧你把这三个圈画了又画,这几个在春狩上,做的事无非就是表现欲强了点,吸引太子注意罢了。”
她实在是搞不懂,干嘛他要重点标这个。
容澈说:“标出来是叫你注意她们,别与她们走得太近,一个个心机的很,目标又是太子。我虽然可以预见先机,但也不能保证她们真的会如实发生。”
就比如诗会吴箐桃和林梦芊的事,就是和先机背道而驰了。指不定春狩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呢,总归叫阿瑾躲得远远的。
她放下本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托着下巴道:“你这眼睛,模糊的更厉害了。御医也诊不出来什么,这几天吃着药,管用吗。”
容澈哎了一声,十分看得开,“总归抱着希望眼睛能好不是,我还不想瞎一辈子。”
他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瞎了,也不甘心阿瑾往日真的会嫁给太子。可是论起看得开想得开,聪明理智的程度,阿瑾确在他之上。
若有人告诉你,你往后会死。
阿瑾也只会长舒一口气,说自己这条命握在自己手里,往后不论多少年,自己都会活得好好的。
长孙瑾老早之前就缓回来了,一开始确实想得能不嫁就不嫁,保命重要。可真的非嫁不行呢,她一不能跑,二也跑不到哪里去,与其处心积虑想着违抗皇旨,还不如想想怎么在东宫一骑绝尘呢。
她的命是命,这一大家子的命也是命。她干不出为了自己不死,就抛下一大家子远走高飞的事。而且她还不是凑合糊弄的性格,可以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断了太子想念。以及,她知道身边有太子暗卫,恐怕她前脚刚刚相好人家,后脚皇帝的赐婚圣旨就下来了。
圣旨下来了你能怎样,还不是得接旨。阿瑾实在想不到可以翻盘的计策,除非她委屈自己,不要这张脸面,跟谁直接成事,坏了清白,委屈自己,还给家族蒙羞。阿瑾想给自己一个白眼,可真是个馊主意。
她连容澈都凑合不了,搁她面前什么男人她都凑合不了。总归还是,不喜欢,就是不能委屈自己。
况且,认了太子当哥,不过是缓兵之计,太子压根不在意。
瞧瞧,她就是活得这么明白,也活得这么累。
容澈听着她又在翻本子,就又问:“你上次撞到的好了没有。”
她边看边点头,“消肿了,放心。”
他唔了一声,在一片模糊中锁定了她,“春狩那天,把我也带过去。”
“诶?”她抬了脸,“你眼睛又看不见,干嘛要过去。”
“我要看看写的这些东西会不会真的发生,我就待在屋里,哪儿也不去。这几个人做的事,也不用你去打听,基本上她们做的这些事,发生了就会传出来,也不用特意注意。”
阿瑾稍有迟疑,皱了皱眉,“也不是不可……”后面字还没吐出来,就听见外面响起来吴箐桃的声音,“我做了些糕点过来,容公子身体好些了吗。”
第40章
【一世安好】
“劳表小姐费心,容公子身子恢复的不错。”
这道清脆的声音是拂冬,因为容澈身子不适拨过来侍候他的,先前一个喜四是个小厮,毕竟没有婢女细心。
“那让我进去看看吧。”
“表小姐,公子现在正在休息,你把东西给我吧,待会儿公子醒了,我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