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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风涟把什么东西戴在了她的脚腕上,有些冰凉凉的触感,可也没心思管了,如今她只想瘫在床上睡他个昏天黑地,本来就缺少锻炼,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唯一那点体力都耗完了,比跑一万米还糟心。
风涟给白九戴的是一节穿在红绳上的猫尾骨,就是他曾附身的那只猫。
将我的骨血赠与你,是他珍而重之的誓言,从此它会时刻陪伴着白九,就像是自己在她身边一样。
可白九却不懂,风涟看着床上没心没肺的女人摇了摇头,罢了,总有一天能让她知道的。
他又命人端来了午餐,摆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都是白九平日里喜欢吃的。
白九真是饿得不行了,闻着香味想睡也睡不着,她磨磨唧唧拖着酸痛的身子想起身,又啪嗒摔倒在床上。
风涟赶忙过去将身残志坚的女人横抱在怀里,轻轻放在椅子上。
女人又整个儿软在椅子上,恹恹地抬头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抬抬手,然后发觉手臂也是软的厉害,感觉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
风涟看着她这软成一滩的模样,低笑着说:我来伺候雇主,这也算是事后服务。
附加服务的内容也太丰富了,想洗澡就准备浴桶,想吃饭就准备吃食,除了不顾恩客意愿强来外,白九觉得这钱花的很是值当,到底是花魁,专业素质就是过硬。
桌上有一盅鱼汤,汤已经熬得发白了,看上去就很鲜美。
风涟用勺子舀了一碗,端到白九嘴边,梦嘢湖里头养的鱼,没有腥味,肉质鲜嫩汤浓郁,你尝尝。
白九张着嘴,浅浅尝了一口,瞬间眼中一亮,就着风涟的手吨吨吨喝了一碗。
温暖的鱼汤下腹,她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不再是那艘荡来荡去的破船了。
风涟放下碗,笑着拿起锦帕替她擦拭唇畔的汤汁,慢慢喝,真是馋嘴的小猫。
白九撇撇嘴,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是谁,一大把年纪了还学猫叫的。
风涟一开始的记忆有些模糊,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白九说的那个学猫叫的人是自己,酒果然不是好东西,能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窘迫地说:日后不饮酒了。
白九点头,酒真不是个东西,酒后的男人也不是个东西。
就这样两人厮混了一天一夜,白九休息够了才同他出门,却看到了正打算敲门的祁玉。
发现风涟不见了,他便想着可能在白九屋里,这一来果然看见了缠绵两日的人。
白九见到他一惊,因为她腿脚发软,风涟此刻还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的那种。
睡他是一回事儿,当着正主的面和他拉小手了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简直就是秀恩爱的狗男女,挑衅正宫娘娘的恶毒小三。
这就非常尴尬了。
白九赶紧松开风涟的手,直面修罗场。
祁玉看着两人脖颈的红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详装诧异地问:你们?
白九一脸正气地说:王公子莫要误会,只是单纯金钱交易,钱货两讫的那种。有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感觉。
货风涟物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评估她脸皮子的厚度。
祁玉憋着笑,憋得眼眶都红了,我懂我懂,我都懂。
白九:不是,你这发红的眼角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伤心欲绝成这样了还要装大度吗。
她瞬间又抑郁了,你放心啊王八公子,这情和欲我还是分得清的,以后不会了。
祁玉同情地看了风涟一眼,这身都失了,人还不要他,傻逼皇子太惨了。
不忍心再看好友笑话,祁玉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一甩袖子匆匆离开。
那模样在白九眼里就是落寞又伤心了。
白九忍不住心里为他抹了把泪,然后颇有些内疚地看着风涟:玉郎,这可如何是好?
风涟冷着脸,白九姑娘情和欲都能分清,如此聪慧之人何须问我?
白九想着趁此机会说清楚也好:玉郎,昨夜本是个意外,也不能全怪我,是你先动手的对吧?你也知道我有重任在身,不能儿女私情,此次回去后还要详查祸国殃民之人,不如咱们就此别过?
白九此时脑中迅速脑补了现实世界睡了女孩不负责任的渣男形象,自己真是切切实实渣得彻底。
风涟微眯着眼,不可抑制的怒气泛了上来,都这样了她还是不要自己,皇子的尊严怎可卑微至此?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接受审判的囚徒,判决下来了,死刑。
呵,这个让他最为深爱的女人,总是最懂怎么伤他心。
好,既然这么不待见我,我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惹你厌烦,白九姑娘好自为之。
说罢,男人挥袖离去,他不想让白九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他还有仅剩的自尊心。
想当初白九之所以愿意留在风涟身边,也只不过是不愿意接受皇帝上官幽的逼婚,既然如此
当夜,被剐了心的皇子在屋里神情狰狞地写下一封密函。
想和我就此别过?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