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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十年后。
    晟瑞医疗推出新型疫苗,可以有效预防如今肆虐的流感,这是市面上正式出来的第一支防流感疫苗,也仅有独此一家,除了普通人消费不起的高昂价格外,经专业人士测试,几乎完美没有任何缺陷。
    一时间,网络上评论呈两极分化,一部分在感激疫苗研发面世,另一部分人则骂着晟瑞黑心集团,这不是摆明了逼死普通人。
    对晟瑞医疗这番操作,网友竟有些见怪不怪。
    “他们家一向如此,习惯就好。”
    “给新来的科普一下,晟瑞集团,名下涉及制造业、房地产、金融、医疗...其中又以后两者最为强劲,在国内、哦不,国内外都掌握绝对话语权,控制着无数人的命脉,根基庞大纵横交错,除非总裁赵纪宁突然失心疯了,不然谁也弄不倒它。”
    “厉害也是厉害,黑心企业也是黑心,商人重利无可厚非,但像晟瑞集团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倒是头一个,就差把我是坏人写在脑门子上了。”
    “毕竟有那样一个掌权人,去年平安夜的事情你们忘记了吗...”
    这个关键词一出来,底下纷纷一堆闭嘴打叉的表情。
    “为层主默哀,你号没了。”
    “不可说忘了吗。”
    “谁提谁死。”
    “程序员还有一秒抵达现场。”
    “什么情况?那个赵纪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说得这么恐怖。”
    “回楼上,疯批无疑。”
    去年平安夜,市中心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在举办节日活动,街上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拥挤过节的人群。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欢天喜地时,旁边被誉为城市地标建筑的那栋双子大厦突然冒出大火,是从顶楼蔓延出来的,燃烧的火焰在夜空中璀璨至极,像是独特的烟花盛开。
    人潮顿时慌乱起来,所有人停驻原地,盯着那一处议论纷纷,还有人已经第一时间拨通了报警电话。
    火警很快赶到现场,大火被熄灭了,大厦却被烧得面目全非,还好那天大家都出去过节,没有几个人在里头加班,除了两个轻伤的,没有造成人命伤亡。
    后来事情真相才流传了出来。
    听说那天是晟瑞集团总裁赵纪宁一个人在上面加班,不知怎么的,他就把窗帘点了,如果不是警察赶到及时,他说不定就已经被活活烧死在里头了。
    有人不敢相信,说肯定是意外,像他这种级别的人怎么会自杀。
    然而后面那段监控视频不知怎么传到了外面。
    昏暗宽敞的办公室,男人手里似乎拿着个打火机把玩。视频质量不高,只能看到模糊人影在落地窗前站定许久,就在观众失去兴趣准备离开时,站在那的人突然动了,他仿佛无比随意地按下打火机点燃手边窗帘,火苗蹭的卷了起来,映亮他的脸。
    他不躲不避,嘴角微弯,如同欣赏着某种特别景致。
    看到这段视频的人当时就有种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段视频在短短几分钟内疯传,又在几分钟内被全网删得精光,大概是为了维护集团形象,有关于那天的事情网上几乎禁止讨论,一提到相关词汇,不出多久内容就会被屏蔽删除,更严重的账号直接没了。
    可即便如此,有关于赵纪宁的传闻却越来越多。
    很多知情人士纷纷出来爆料,比如:
    “他几岁的时候就杀人了。”
    “从小被人贩子拐卖,十几岁才被亲生父母认了回去,结果没几年,家族里那些叔伯一个个出了意外,不是死就是残,没一个幸免的。”
    “手段狠厉,杀人不眨眼,听说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叔叔二姨侄子的小学同学听说在他家当司机,有天接送他时好像不小心弄脏了赵纪宁的鞋,后来人被送回来时差不多废了,全身上下每一处完好的。”
    “还有还有,从前他竞争对手想要讨好贿赂他,给他送去了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结果第二天那个女人被赤身裸体发现在野外垃圾堆,据收垃圾的那个人说,如果不是他刚好去得及时,那女人就被边上围着的野狗吃了。”
    “真的假的?!难道就没人管吗?”
    “谁敢管他,活腻了吧。”
    桑白睁开眼时,脑中已经争先恐后挤入一堆信息,塞得她头昏脑涨,原本就宕机的大脑直接变成一根白线。
    她看着头顶天花板,指尖动了动,发现真的再次活过来了之后,第一反应在脑海呼唤系统。
    连着叫了好几声,意识海里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耳边安静得发沉,桑白抿紧唇,心间涌起一阵不知名的恐慌。
    她刚撑着身体坐起,房门就被一把推开,陌生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眼睛紧紧攫住她,声音发狠凶恶。
    “蒋依白,我告诉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她话音刚落,另外一个男人就从她背后出现,他看着桑白,苦苦哀求。
    “女儿,你就当帮帮爸爸吧,”
    桑白被迅速收拾打包塞到车里时还是懵神的状态,直到进入别墅,外面杂乱话语传来,她那个便宜父亲似乎在对谁点头哈腰说着什么,话音听不清楚,唯一确定的是,她被像礼物一样送给了某人。
    她转头看到了对面的镜子,里头的女人应该是极美的,巴掌大的瓜子脸雪白无瑕,弯眉翘鼻樱桃唇,眼睛生得十分秀气,天生带着一种楚楚可怜欲语还休。
    就连桑白这个女人看了的自己都忍不住心动。
    过来路上,她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不掩幸灾乐祸的给她科普。
    “你知道你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吗?”
    “几年前爸在晟瑞集团掌权人赵纪宁还没成气候的时候暗中使过不少绊子,现在他要一个个算账了,我们家就快被他弄破产了,爸妈狗急跳墙,想出了这一招美人计。”
    “他们也真是昏了头了,就凭你...”女人似笑非笑瞥她一眼。
    “你知道上一个被送过去的人下场怎么样了吗?”
    她把那些传闻详细讲解了一番,桑白听得心惊肉跳,她始终不敢相信,记忆中的人会变成了这样。
    直到,面前那扇厚重大门被推开。
    头顶仿佛一束光打了下来,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随意敞开,眉眼英俊冰冷,在身旁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来,目光略过桑白时没有作任何停留。
    “蒋家送来的?”
    “是。”
    “处理掉吧。”
    ??
    处理?!!
    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处理吗?
    桑白一瞬间吓得心惊肉跳,脑中出现了这个世界大反派的手段和曾经看过的那些□□警匪剧。
    赵纪宁吩咐才落下,身后就出来两个保镖上前抓住她手臂,身高体壮的男人充满压迫,正要把她往外拖时,桑白心中一慌,本能对着前头的那道身影叫出声。
    “小宁!”
    赵纪宁脚步骤然停住,回头,目光猛地朝她望来。
    不仅桑白,周围的人都被他这个反应吓到,整座房子寂静无声,仿佛能听到掉针的响动,在这样死一般的安静中,只听到赵纪宁淡声开口。
    “你再叫一遍。”
    第57章 (关起来)
    桑白被赵纪宁关了起来。
    不, 应该说是蒋依白。
    鸦雀无声的客厅,桑白在赵纪宁目光逼视下,犹豫着再次试探出声, “小宁?”
    “把她给我关起来。”
    接着, 桑白就被那两个大汉姿势不变地拖了下去,扔进一间陌生的房间。
    门重重一声合上, 整个房间只剩下她一人,桑白打量着四周,中规中矩的布置, 床衣柜梳妆台...整体以米白色为主, 没有任何特色的装修,就连窗户也严严实实闭合了起来,像是生怕她逃走。
    桑白坐到床沿,独自安静地待了会,她脑中现在还乱糟糟的。系统不见了踪影, 明明说好任务完成就可以结束一切,而更离谱的是,前一刻还在车祸现场的她,睁眼醒来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时间还是十年后了。
    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对于现在的赵纪宁也完全陌生。
    桑白回想起刚才的那个年轻男人, 隐约熟悉的面容,给她的感觉却是完全的陌生,这些年他变化堪称脱胎换骨, 除了那张带着往日影子的脸, 桑白找不出任何一丝相似之处。
    她在床边坐了坐, 实在找不到思绪,于是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手习惯性抵在下颚处思索。
    二楼的另一处房间,赵纪宁看着面前的监控录像,朝身旁人吩咐,“把蒋家这位大小姐的资料查给我,从出生到现在,事无巨细。”
    “是。”
    桑白在这间房间整整被关了三天,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就连饭菜都是放在她房间门口,来人伸手敲了敲门通知后便离开,桑白每次打开门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她来时被没收了手机,房间也没有网络,桑白脑中只有一段刚醒来时接收到的记忆。
    蒋依白的全部生平。
    这应该是个标准的悲惨女配剧本。
    蒋父徐天明用通俗意义的话来说叫做凤凰男,靠娶了蒋依白妈妈拿到蒋氏集团经营权,然后此人也算是有几分商业头脑,在短短几年内把蒋氏扩大了数倍,当然,之后没多久,蒋氏也更名为了腾飞实业。
    蒋依白的爷爷被气得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蒋母也因此心脏病发住院,本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局面,没想到,趁着这个契机,徐天明竟然往家里领来了一对母女,号称是他的亲血脉,一问年龄,比蒋依白还要大上两岁,而且那个女人祖籍就是徐天明的家乡。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
    两人明显在结婚之前就认识并且孕育了一个女儿,因为蒋家的财产,徐天明才和蒋母结婚,生下蒋依白。
    那对母女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家里住下了,蒋母出院回来那天,看到的就是三人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一幕,才将将恢复的身子承受不住打击,再次晕倒住院,没几天就郁郁而终了。
    蒋依白一连失去两个亲人,家也被占据,房间还被迫让给了徐娇。
    没有了父母家族庇护的蒋依白,就成了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和新来的趾高气扬的徐娇相比,她更像是一个私生女。
    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在夹缝中委曲求全,除了张楚楚可怜的脸没有任何战斗力,最后还被当成了礼送给了赵纪宁。
    谁都知道送过来的女人会是什么下场,然而她名义上的父亲依旧把她当成了祭品,只为了安抚那个晟瑞集团掌权人的几分怒火。
    在第四天的早晨,桑白见到了赵纪宁。
    那扇始终紧闭着的门终于打开,男人走了进来,仍旧是一身黑色,纯黑的衬衫和西裤,衬得领口处那抹肌肤愈发白皙,面容俊美无边,又淡漠得高不可攀至极。
    “蒋依白?”他在桑白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坐下,目光望着她,仿佛极其随意开口。
    “我是。”桑白摸不起他此时的想法,只点了点头,对上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时,本能咽了咽口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