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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的唐酥酥,身后是宠她爱她的爷爷和奶奶。
M城,国际机场,地下停车场。
车门打开,陆廷祈从车上走出,拨着手里的玉石佛珠,低眉,垂目,就像一座降世神像。
陆柠拖着行李箱杵在电梯口,不敢相信地眼睛睁得那么大。
一个月不见,三叔这么热情了?!
白兜兜看到陆廷祈,张开小手飞扑过去,“三爷爷,三爷爷,兜兜好想你呀。”
一把抱住陆廷祈的腿,小脸蛋蹭了又蹭,才昂起小脑袋问:“三爷爷有没有想兜兜呀。”
陆廷祈垂首看着她,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看似很敷衍,白兜兜却高兴坏了,手舞足蹈,从小书包里拿出木雕小象挂件,举得老高,“三爷爷,兜兜给您挑的小礼物,您喜欢吗?”
陆廷祈弯下腰接过去看了两眼,收好,“喜欢。”
“兜兜有小礼物吗?”白兜兜期待地伸出小手。
陆廷祈从口袋摸出一颗小石头放白兜兜手里,青色,椭圆,看样子就路边捡来的,没什么稀罕之处,白兜兜却喜欢得不行,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
“这样的石头清水镇到处都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喜欢的?”小六子凑过去看了眼,小声嘀咕道。
“不对不对,”白兜兜着急地反驳道,“这是三爷爷送给兜兜的小石头,它就是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小石头,是吧?哥哥。”
“兜兜说得对,三爷爷送的小石头最好了。”白星泽表示他也想要小石头,眼巴巴地望向陆廷祈。
“只捡了这么一块。”陆廷祈冷冷道。
白星泽遭受一万点暴击,脑袋耷拉下去,蔫了。
“儿子,振作点!”陆柠拖着行李箱走上来,拍拍白星泽的后脑勺,鼓励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三爷爷,三爷爷最喜欢兜兜了,再说做人要知足常乐,三爷爷亲自来接我们回家,我们就该感恩戴德了。我,陆柠,何德何能劳驾三叔……”
“我来接兜兜回家,你们……”陆廷祈淡淡地扫过其他人,“你们顺带捎上而已。”
陆柠:“……”
想哭,想抱着儿子一块哭。
九人座商务车宽敞明亮,陆廷祈一人坐最后一排,眼睛半眯地靠着椅背,手上的佛珠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
白兜兜偷偷爬到后座,抱住陆廷祈的一只胳膊,歪着脑袋朝他甜甜一笑,而后指着前座的小六子介绍道:“三爷爷,他就是小六子哥哥,小六子哥哥,他就是三爷爷。”
小六子转过头打了声招呼:“三爷爷。”
小男孩年纪不大,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对陌生人充满警惕。
又忍不住多看了陆廷祈两眼,“白兜兜一路说你多厉害多厉害,我还以为你三头六臂刀枪不入呢,现在看到……还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吗?”
陆廷祈手上动作一顿,撩起眼皮。
他小时候唯一的梦想就是做个正常人。
小六子对上陆廷祈看他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头皮一下就麻了。
白兜兜拍拍小六子的肩膀,“小六子哥哥,三爷爷才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呢。”
“怎么,怎么不普通了?”小六子不敢再看陆廷祈,将脸转向另一边。
白兜兜一脸天真无邪,“三爷爷长得那么好看,是兜兜见过最好看的大人,当然不是普普通通的人了。”
小六子无言以对。
白兜兜侧着身子跪在座椅上,眼定定地瞅着陆廷祈,由衷夸赞道:“三爷爷的眼睛好看,三爷爷的鼻子好看,三爷爷的嘴巴好看……”
视线一路往下,最后停在陆廷祈的脖子上,她愣住了。
陆廷祈偏头看着她,“怎么了?”
“三爷爷……”白兜兜伸出小手指着陆廷祈,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您的脖子怎么了?”
小奶音微颤,车里其他人齐刷刷地往后看去,纷纷在想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陆廷祈也是一头雾水,“怎么了?”
“三爷爷脖子上有个大疙瘩,”白兜兜小手握紧拳头,带着哭腔,“这么大的疙瘩,三爷爷是不是病了?”
拳头那大的疙瘩?
肿瘤吗?
陆柠盯着陆廷祈的脖子,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噗呲笑出声,“兜兜,那不是大疙瘩,是三爷爷的喉结。”
陆廷祈亦是哭笑不得,摸摸她的小脑袋,“小傻瓜,是喉结。”
“喉结是什么?”白兜兜眨了眨眼睛,“是山上没东西吃,三爷爷吃石头卡住了吗?”
陆廷祈偏头过去,唇角牵出很淡的弧线,“我没吃石头,喉结就像眼睛鼻子一样,都是人体的一部分。”
“是吗?”白兜兜似懂非懂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是兜兜为什么没有喉结?”
“女孩子都没有喉结。”陆廷祈耐心解释道。
“那……”白兜兜挪了挪小屁股靠过去,有些害羞,“兜兜可以摸摸三爷爷的喉结吗?”
“嗯。”陆廷祈俯身下去。
白兜兜戳了戳陆廷祈的喉结,眼睛亮堂堂地泛着光,觉得有意思极了。
司机小张瞥了眼后视镜,小小声跟陆柠说:“四小姐,三爷也太宠兜兜小姐了吧。”
陆柠笑了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