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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手臂如藤蔓般紧紧缠在腰间,任凭他如何撕扯就是不松开。
“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我连你儿子都陪了,你不能不管我!”余小雅哭得声嘶力竭,沙哑地嗓音贯彻了整个大地。
“你他妈作死,你......”
说到这里,刘村长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见不远处那个干涸的榕树下站了七八个人。
有邻居,有小孩,还有邹桂香和刘宝发。
邻居们惊慌地避开眼,孩童们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闹剧,而邹桂香则面色煞白,看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二人。
余小雅并未停止哀嚎,反而哭得更加卖力逼真,她紧紧搂着刘村长的腰:“求你了,你别不要我,你说过的,只要熬过这些日子你就带我走的啊!”
“是你说让我把鸡血泼在门上吓唬邹桂香的,你说你的身份没办法制止她打我,是你说要把她吓病,这样她就不会再打我了......”
“不是,不是的!我没说!”刘村长一瞬不瞬地盯着榕树下的邻居们,这几声怒吼句句都是冲着她们。
“我都听你的了,求你别不要我......”
远处的邹桂香扯住哭闹着要上前的儿子,这时刘村长突然挣脱开了余小雅,走向她们这边。
离得老远他就摊开双手:“都是这娘们胡说八道,我没有啊!”
“你们都不知道她刚才和我说了什么,你们都......”
“你们都听见了吧!”余小雅也踉跄地冲了过来:“你们可要帮我做主啊,他们老刘家这么戏弄我,他们父子俩没有一个好东西......”
余小雅满脸泪痕和伤痕,邹桂香则死死咬着牙,铁青的脸上和颤抖的双臂,扯着自己的儿子就往家里走。
这件事街坊四邻全都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也都有了数,待那一家四口都离开后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要不说那小媳妇总是趁着村长不在家时出去偷人,原来偷的就是自己的公公。”
“这人啊,居然心肠这么坏,为了瞒住自己的丢人事,还能往自己家泼血撒纸钱。”
“呸!这个祸水,破鞋!”
“可怜那傻儿子喽!”
回忆起曾经刘村长挨家挨户通知大家去吃喜宴时的情景,再看如今四人的关系,大家都一片唏嘘。
一回到家刘村长根本来不及收拾余小雅,大门一关就被邹桂香拿着花瓶就砸到了身上。
花瓶掉地,应声而碎。
“我造了什么孽,嫁给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她抹着眼泪,满眼愤怒。
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颤抖着伸手指着面前的两人:“把我和我儿子哄的团团转,原来是你们两个背地里苟且,你们臊不臊得慌!”
“你这破鞋!我打死你!”她一边说一边朝余小雅冲过去。
余小雅则奋力一跃躲到了刘村长后面:“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她眼眶通红,死死抓着刘村长的衣襟,看上去可怜极了。
“怪不得你说不要把这件事声张出去,怪不得你这段日子总是借口出远门,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邹桂香怒吼着扑到了刘村长面前,巴掌和脚全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儿媳妇竟成了自己的小三,任凭刘村长如何解释邹桂香都充耳未闻,她一把拽住余小雅的头发,硬是把她拖了过来,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就要冲她脸上砸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从背后扯住邹桂香的手。
“舅妈,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啊。”
邹桂香回过头,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秦旭,你来的正好,这两个奸夫淫.妇不干正经事,赶紧报官,赶紧去镇上找领导,我要让刘广海身败名裂!”
见秦旭还站在那一动不动,邹桂香用力推搡了他一把:“杵在这里干什么!你快去啊!”
从刘村长的角度看过去,秦旭的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神色甚是平淡。
突然一丝希望从心中涌起,他走上前迫切地问:“你是不是知道?刚才她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听见了?你听见她是故意诬陷我的是不是!”
“我听见了。”秦旭微微点头,在刘村长的一脸憧憬下,又说:“我听见她说你玩弄她的感情,现在又不要她了。”
“你......放你娘的屁!”刘村长满脸充血,怒吼着:“全他们跟我作对是不是!全他妈不想过好日子了是不是!”
他如没头苍蝇一般原地走了几圈,突然又指着秦旭:“把老子给你盖房子的钱还回来,娶媳妇的钱还回来,这么多年欠我的全都还我!”
秦旭长叹一口气,这一口气像是把那些年所有的恩恩怨怨一并吐出:“要说还,应该是你还我吧。”
他目光紧锁着面前的这个舅舅:“我欠你什么?你又欠了我什么?”
眼睛在这来过无数次的豪宅里环视了一周,他用脚尖点了点地,又说:“这,最起码有我一半吧。”
“你,你少在那信口开河了!”说到这,刘村长忽然明白了,紧眯着眼睛说:“原来这么多年我养了个白眼狼啊,吃着我们家的饭,还惦记着我们家的房子。”
“这房子一砖一瓦,还都是我家的,还都姓刘。”他突然开口大笑:“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房子一半属于你?遗嘱?还是能把你姥姥的魂召回来?你妈都玩不过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敢来跟我要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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