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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小七立马就有些着急了:“公子!那这样的话,大公子到时候嫁到静国公府,岂不是更加嚣张了?!”
    “不急,”闵子温平静地说道:“让小八打探清楚,明年春试的主考官是谁。还有,那两人成婚的时间也让小八探清楚。”
    “公子,您是打算......”小七听完就紧张担心道:“公子!这样太危险了,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死罪啊!您不能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啊!”说完见自家公子依然平静无波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急了,公子这是不顾自己也要将他们一起拉下水啊!这是完全没了顾忌没了惦念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更希望公子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报仇的事情就让他们这些人来就好了!
    刚想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小七见自家公子的脸上那种沉寂的神色立刻就变得有些复杂难言,但是也更有生气更有人情味了。
    陶筠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走了进来,“我去后厨看了看,今日新鲜的菜已经都用完了,我就给你下了碗面。”小心地放在了塌上的小茶几上,神色略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这晚上厨房里就只剩下个看火的了,我就自己做了,你快尝尝,虽然这看着卖相丑了些,但味道应该还可以的?”她略有些不太自信地说道。
    闵子温手里紧握着圆瓷盒,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低声道:“你,不用如此的。”
    小七则是直接扯着着满脸挂着满足的笑容的王大柱退下去了。
    陶筠神色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了?”
    闵子温移过了眼没有看她,“听小七说,你就要议亲了,这段时间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言,怕是于你名声有碍。”
    “议亲?”陶筠眼神微暗,“这时候若是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话,确实是于我名声有碍。”
    第29章
    闵子温如玉的指骨更显苍白,抿了抿唇,道:“既然陶大夫也知晓,以后陶大夫还是......”
    “还是什么?以后是要回避着你吗?那你的伤怎么办?”陶筠不听他说完便打断道:“再说,就算是你的伤现在已经好了,我也不会回避你。”
    闵子温闻言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只是陶筠不等他说话就继续道:“你不是说,议亲的时候传出流言会于我名声有碍吗?但是这些名声我并不在意,而且这些只要我未来的夫郎不介意就可以了,你说,是吗?”
    闵子温听完没有反驳,只是低声的嗯了一声,当做是回应了。
    陶筠神情微紧双眼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变化,道:“那,你介意吗?”
    闵子温倏然抬头,看向她,只是在看清她眼里的认真后,又瞬间神色有些慌乱地垂首,看着手中小巧的圆瓷盒,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虽是已经尽力压低平静地说了,但声音却依旧还是有些微颤,让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并不平静。
    陶筠神色无比认真,“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子温,我心悦你。”
    在陶筠说出最后几个字之后,闵子温瞬间就攥紧了手里的东西,连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都没有发觉。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一直以来心里藏着的人原来也是心里有他的,这应该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
    只是闵子温却双眼通红,眸中水光流连。心里疯狂地想着,他为什么不能早些遇见她?为什么让她看见的都是他如此不堪的一面?!为什么是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残躯来面对自己心里珍藏的人?!......越想心中越是泛出一阵透骨的冷,她只是现在还不知道......
    冰冷的手背陡然间就覆盖了温暖,并不怎么嫩滑的掌心却给他传递过来了炽热的暖意,让他冷冻的心有了一丝裂缝,这丝暖意就这样顺着那丝裂缝钻进了心脏了,又融进了四肢百骸中......
    被攥的青白的手指被轻柔的掰开,露出了掌心里被掐陷的微微透着血色的半月形指甲印。陶筠看着他把自己掐出的伤口,微蹙着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给你拿些药。”说着就要起身。却在起身后突然顿住了,她眼神缓缓下移,看到了正拉着她衣袖下摆如玉般的手指。
    察觉到她的眼神,闵子温那只拉着她衣袖的手瞬间就放开了。
    陶筠看着的他的小动作,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像被他用一只小爪子轻轻地揉了一把,顿时就软的不像话。
    闵子温始终低着头,声音更是极低,“你,不用了,这等会儿就会好了,不用麻烦了。”
    陶筠有些兴奋,所以虽然心里软着但是口上却还是道:“子温,你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先把人给定下来!要不然等过了这会儿,人又不同意了怎么办?!或者要是再拖些时日,到时候身体的的伤都治好了,人却跑了她怎么办?!她上哪里找人去?!
    闵子温听得她这样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缓缓地抬起了头,双眼幽深复杂地直视着她,轻声道:“你还不知道我的以前的事情吧......”
    虽然他现在是这样的不堪,这样让人不齿的身份,还背负着那满身的污名,但是,既然在这种境地还能让他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且喜欢的人还心悦自己......那么,就算只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想放弃。
    陶筠坐下了身来,握着他的手,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闵子温被握的手下意识地颤了颤,却是被握的更紧了。看了眼坐在身旁依旧一本正经的人,默然无语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出自京城永昌侯府,在男子中排行第二,我爹生前是侯夫人的一个君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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