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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沈桥和能解他的渴。
在对方一声嘤咛里,理智的弦猛然间崩断。
秦洛宁将人小心放置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屈身而上。
他好似干渴太久的旅人,疯狂从沈桥和口中汲取蜜液缓解全身心都在叫嚣良久的干燥。
亲的有些狠了,沈桥和不满地摇着脑袋,秦洛宁将人松开喘息的功夫。
沈桥和用手指轻轻顶住他的胸膛,嘴唇嫣红,一双过分好看的桃花眼被欺负地染上了轻微的水雾,配上他眼尾的那抹红晕。使他好像一只诱而不自知的小猫。
沈桥和用手指擦过被秦洛宁啃得火辣辣的嘴唇,不满的嘟囔:“阿宁,你咬我做什么啊。”
理智的弦猛地崩断。
秦洛宁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沈桥和对他而言,就像是行走的春.药。
在他面前,自己随时都能丧失理智。沦为他爱.欲下的奴.隶。
室内气温在纠缠中陡然升高,沈桥和从没有与人这么亲密接触过。
清醒的时候,他极其擅长伪装自己,甚至连自己都可以欺骗。
醉酒的时候,却如同天真的儿童,格外的诚实。
秦洛宁像个手法娴熟的纵火犯在他身上点着火,沈桥和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他咬住秦洛宁戏弄他的手指,可怜巴巴地说:“阿宁,我难受,你帮帮我。”
秦洛宁被他这副样子逼的双目通红,嗓音嘶哑:“怎么帮你?”
沈桥和也不知道答案。
秦洛宁化身为狡猾的猎人,循循善诱:“你还记不记得我15岁那年,我自/慰被你撞见,你嘲笑了我好久。”
沈桥和咬着水光红润的下唇,眼镜片上已经起了一层绵密的雾气。
秦洛宁并不逼他,他摘下沈桥和的眼镜,眼含爱意捧住男人的脸,俯下身虔诚地在他鼻尖亲吻一下:“没关系儿,我帮你。”
......
从浴室泻完火出来,秦洛宁浑身湿透。
而此时此刻,被解决完需求的男人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就像个没心没肺的渣男。
秦洛宁无可奈何的爬到床上,对着男人安静的睡颜看了好久好久。
禁不住诱惑,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下床去衣帽间找合适他穿的睡衣,突然目光被角落的一块画布吸引。
秦洛宁掀开画布,看清了画板上仰望烟花的少年。
他的心猛地震颤一下,如果说今晚的皮肤接触让他的皮肤解了一半的渴,那么此时此刻,在看到画的一瞬间,他的心也瞬间被一股奇异的感觉充盈。
秦洛宁很确定,画上这个人就是他。
画里的少年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围巾。
秦洛宁瞬间福至心灵。
他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在沈桥和书桌下的一个柜子里翻到了一本相册。
相册里放着一张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拍的照片,看背景,应该是中考那年他们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拍的。
照片里沈桥和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男人温柔儒雅,而他站在男人身边笑的一脸灿烂。
接下来的相册,几乎都被和他有关的报道填满。
财经报、景城日报、A城头条,所有他的采访都被精心剪辑过放在这里面,有一些报道配的照片,也一并被剪裁了下来。
那一瞬间,秦洛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了一下。砸的他猝不及防,一滴泪跟着砸下。
秦洛宁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在沈桥和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他歇斯底里过,以泪洗面过。后来,他就冷静了,清醒了。也再也哭不出来了。
原来,他不是不会流泪。只是因为那个能够让他流泪的人,不在身边而已。
秦洛宁突然意识到一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沈桥和一直在注视着他。
如果之前说他可以不计前嫌,只是一种自我麻痹。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的、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点。
这个叫做沈桥和的男人,远比自己所想的还要狡猾。
他狡猾地反客为主,狡猾地颠倒黑白,让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责怪他、猜忌他、怀疑他。
秦洛宁将相册放好,重新回到床上,从身后紧紧将人抱住。
“叔叔。”静默良久的黑暗中,陡然响起一个偏执的声音,“两次,都是你来招惹我的。”
“我不会放手的。”
·
第二天,秦洛宁被一个声音刺醒。
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沈桥和睁着的眼睛。
这是无数次出现过在他梦里的场景。
他和从前梦境里一样,笑着俯身在男人的发顶亲吻一下:“早。”
喉咙里传来的震动声,猛地让秦洛宁意识到这并不是在做梦。
他再定睛一看,对上沈桥和全然冷下来的脸孔。
“够了吗?”
秦洛宁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够,怎么都不够。”
沈桥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床头,拿了秦洛宁留在床头柜的烟点上。
缭绕的烟草香里,沈桥和吐出一层又一层的烟圈。
一时之间,室内没有人说话。
秦洛宁知道沈桥和酒醒了,不但酒醒了,还记得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这些年,他早就学会了主动出击。他讨厌毫无作用的坐以待毙。
秦洛宁先一步开口说:“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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