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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页

      必然不会害了小师弟的。
    越辞看了眼云舒。
    云舒一笑, “二师兄不如来品一品我新研制的茶。”
    听到这,邵黎觑了觑二师兄,观察他的神色,随即又看向三师兄。
    见云舒看过来后又转了回去。
    还是尽职尽责的守着没动。
    ......
    越辞倒没觉生气。
    大师兄亦是历过六九天劫的, 既然他有办法帮小师弟疗伤,那便不必担心了。
    云舒显然也是知道这点。
    末了,越辞眼中噙着戏谑瞥一眼邵黎。
    邵黎一个激灵,往后退了点距离。
    一旁的云舒则径直走向石桌。
    走前,他对邵黎道:“邵师弟不如过来一起品品。”
    邵黎挠了挠下巴,想说自己守在门口就好。
    “大师兄既然不让有人打扰,必会设下阵法结界,”云舒在前面说着,“一般人,怕是进不去。”
    越辞嗤笑,接话,“哪里需要你守。”
    邵黎一听,立时恍然。
    大师兄会设阵自是不用猜,换作是任何人,都会设下结界。
    只是出于谨慎考虑罢了。
    方才越辞却有破阵的想法。
    但仅一秒就歇了心思。
    出于直觉。
    越辞似从大师兄那里,觉出他对小师弟的一丝不同来,但也还不能确定。
    ......
    思索间,越辞望向云舒,抬步跟了上去。
    “三师弟怎会过来?”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摸出了一颗红色小珠子,捻于指尖把玩着。
    云舒答得很快,“不过是担心小师弟身体受不住,来看看。”
    越辞指尖的珠子滚落掌心,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目光凝在云舒沏茶的动作上。
    端的是淡雅疏朗之态。
    邵黎早就跟着他们过来了。
    嗅了嗅徐徐上飘的茶叶清香,“这比我上次带给小师弟的茶还要香!”
    云舒一顿,垂眼看了看桌上的茶具。
    乾坤戒中,一个被人用过的杯子,正孤零零的立在一处。
    “那待小师弟出来,我再亲自为他沏一壶茶。”云舒道。
    邵黎一听,立马对他道谢,“那我就代小师弟先谢过三师兄了。”
    又是那副好兄长的作态,对面坐着的越辞看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小师弟身边的人。
    太多了。
    几人这一等,就到了次日下午。
    ......
    整整一日一夜,大师兄都在用神识替他清理识海里的雷霆。
    谢枕舟在他怀里换了几个姿势。
    直到又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哑着嗓子道:“大师兄,不若休息一下?”
    一个日夜不停歇的转动神识。
    “你肯定累了。”谢枕舟继续说。
    朝舤眉眼低敛下来,和半靠在他胸膛的人对上目光。
    那双小鹿眼里的潋滟水光不见,被星星点点的光晕取代,似藏了星光,亮亮晶晶的。
    恢复了往日的朝气。
    朝舤:“不累。”
    谢枕舟听到回答,抿了下唇。
    最终,他想道:“那我不靠着你了......”
    只是挨着也可进入识海,完全不必整个人靠在大师兄身上,何况他现在已经恢复了力气。
    然而他不过刚出口,就听大师兄打断道,“无妨。”
    谢枕舟不动了。
    神识交缠,此时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变化。
    大师兄的情绪,变了。
    .............
    识海内的神识被敛去的侵略性添了几丝。
    却依旧温和的为他梳理着识海。
    突然,不知被触动到了哪。
    谢枕舟浑身酥软下来,像是被卸去了力道。
    那股庞大神识,忽地强硬的挤入了他的那部分神识。
    原本合成一个整体的神识。
    只在须臾之间便被强势破开,两股交织到了一起。
    谢枕舟靠倒回了大师兄身上。
    他的识海里,那一团原本雷霆笼罩的中央,被大师兄神识梳理出来,原本小小的被打开。
    露出了柔软的内里,竟然也还夹杂着一丝细小的雷霆,被大师兄吸纳走,继而是大师兄的神识抽离,却在那一瞬间轻抚在他神识内壁。
    “唔。”
    “大师兄......”
    谢枕舟被神识打开时的那一下震住,雷霆似化作细小电流蹿过。
    又麻又痒。
    “不要了......”
    谢枕舟下意识的拒绝。
    那样的感觉,似是被支配。
    每一根神经像是都不由他自己主导。
    ...….......
    耳边是又低又轻的哀求声,如小动物般的呜咽。
    朝舤岿然不动。
    直到温热气息喷洒过来,朝舤才低声开口,“那我快些。”
    又是一团神识被打开。
    所有藏在里面的雷霆都尽数被抽离。
    谢枕舟再次哭了出来。
    “呜呜呜。”神识破开时的感觉不断冲刷着大脑,一下一下,没有停歇。
    “大师兄,呜呜、你、你慢点。”谢枕舟含着哭腔喊。
    明明灵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他却似比刚经历完六九天劫时还要痛苦。
    轻浅的叹息传入耳中。
    随之而来的,是朝舤应允的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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