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要是不顺路……”
    “我要过音羽江大桥，顺路。”许致贤换了一首舒缓的爵士乐。
    “鹤源路煜斐公寓。”慕清秋不再拒绝。
    “具体哪一栋？今天风很大。”
    “F栋。一会儿进去我给你指路。”
    “好。” 许致贤切换了导航目的地，右拐，向东而行。
    “今天谢谢你了。”慕清秋说完关上了车门，隔着玻璃窗朝许致贤挥了挥手。
    目送着车离开，慕清秋搓了搓胳膊：“嘶，今天怎么那么冷。”
    拿出门卡开了公寓的大门。
    “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穿羽绒服的缘故。”愚说道。
    慕清秋：……已经立春了好不好
    进了门，慕清秋从冰箱里翻出一袋芝士火腿三明治，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维修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报告车的修复情况，并说是人为的轮胎划伤。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提车。”
    慕清秋挂了电话以后，打车去了维修公司，然后开车去了金融中心。
    金融中心门口，周晓庆跟搬运公司说明了仓库入口的位置，看见了临时停车在路边的穆清秋。
    “穆哥。”周晓庆三步并两步小跑过来，“现在来金融中心有什么事吗？”
    “我的车在停车场被人划了，我来看一下监控。你周末还不歇班？”
    “唉？不应该啊。我跟孟总说一下。”周晓庆说着，给孟梓君打了电话，“孟总这周彻底搬了过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周晓庆把事情跟孟梓君说明之后，就把手机给了穆清秋。
    慕清秋接过电话，只听电话那边信誓旦旦地说：“这件事交给我吧。”
    “不用，我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察来看完监控，事情应该就解决了。不麻烦你了。”
    “哦。好。那你把电话给小周。”电话那边的声音忽然低了八度。
    慕清秋把电话还了回去，站在路边等。
    没一会儿黑白相间的大众车开了过来，两名制服警察下了车。
    慕清秋转身发现周晓庆还在身后，正要问有什么事时，周晓庆对他说：“穆哥，我带你们一起过去吧。”
    他确实不知道监控室在哪里，所以没有推拒。
    监控室里。
    四人调看了上午九点至十一点半的监控，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人物。其中一名警察联系了交管局，另外一名对慕清秋说：“最迟明天上午就可以找到，后续有问题我们会及时联系你。”
    “好的，辛苦了。”慕清秋点点头。
    等警察走后，周晓庆跟慕清秋道了谢。
    “谢我什么？”慕清秋不明所以。
    周晓庆解释道：“上次孟总受伤后，您不是给了我唐医生的名片吗？拜访了之后，精神状况好了很多。其实，之前除了孟总的事情，其实还和男朋友闹了些矛盾，经唐医生说明之后，认真想了很久，现在轻松许多了。”
    “这样啊。”慕清秋实际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情问题，但这毕竟是隐私，他没好过多询问，只是微笑道，“没事了就好。”
    “嗯。”周晓庆笑了笑，跟穆清秋告辞，回了大楼里。
    慕清秋回到了车里，想起今天许致贤放的音乐，便去了附近的书店，买了两张眼熟的专辑。
    他现在无比怀念原来世界自己那辆自带音乐系统直接可以从网上下载的车。
    快节奏的鼓点响起，伴随着阵阵争鸣的电贝斯，慕清秋一边开着车一边回了自己的公寓。
    *
    陈墨从耳麦里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调大了一点声响看看今天会不会从新装的车里有收获。
    将近两个月了，穆清秋的公寓里除了琐碎的做饭声，洗澡的哼唱声以外基本听不到人说话。
    自上次张晓林合同事件搞砸以后，穆清秋重要的事情都不经手自己，全是由那个从白羽一起来的田勋处理。
    陈墨心里越发焦急，要是这个月再给不出沈春梅满意的信息，他母亲高昂的治疗费用就会停止了。
    震耳欲聋的死亡重金属从电波那边传来。
    “卧槽！”
    陈墨飞快地扯掉耳机线，咒骂了一声。
    车上，慕清秋豪不自知地一路嚎回了家。
    *
    周一上午，慕清秋从土地管理局回公司以后，再次查看了一眼自己邮件，依旧没有雕塑的报告，于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让田勋下午联系通天建材公司询问情况。
    刚吃完饭没有多久，慕清秋正在准备下午要处理的事情资料——他准备找业务部、评估组合工程部商讨一下新买的那三块地。忽然接到了警局的电话，电话那边警察似乎有难隐之言，只是希望穆清秋尽快过去。
    慕清秋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会议还有一个小时，跟田勋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到了警察局，慕清秋终于明白了原因。
    只见审讯室里，一个白白净净的秃头男子双手被拷着，正拿着刀在桌子上刻刻画画。好好的黄色实木审讯桌，已经被划得不成样子，拿刀的人却正在傻笑。
    “您也瞧见了。”昨天已经见过面的警察说道，“这人有精神病。联系了他的看护人说了有医院证明。”
    “看护人马上就赶过来。”另外一名警察放下手中的水杯走过来说，“看护人在工厂工作，说可能家里门没有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