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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个好女孩。”
“果然是天作之合,俊男靓女,天生一对。”
“什么时候让我家儿子也遇到这样一个人,定得终身,我也算知足了。”
“那人比姑奶奶我还好看?”
“!!!”
慕辞月蓦然抬头,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那桀骜不驯的言语,配上一副百媚千娇……的身姿,果真是……
真辣,这以后能嫁出去吗?
袁寐气势汹汹的,看起来恋爱少女就像吃了醋,也确实,本来联姻的对象居然有了心上人,确实该醋一番。然而,袁寐怒吼的同时,还在漫不经心地嗑瓜子,诠释着什么叫表面妈卖批心里笑嘻嘻。
“真比我好看啊,我可是公认的美人。”
慕辞月:“……”
“是不是那个叫,北方有佳人,绝世而啥啥的,我也记不住,又没打架好玩。”
“……”慕辞月眼角微抽,“你没跟你爹回去?”
“没有啊,我先溜达几天,反正以前都这么干,我爹也不管。”
袁寐凑过去,以被绿的身份把慕辞月的亲戚们全送走了,而后问道:“喂,你那心上人,会不会打架?”
“……”
还没等慕辞月回答,袁寐又自顾自道:“肯定不会,大家闺秀哪有几个像我一样的?估计只能在在家中烧烧饭,织织衣啦,完全一个绣花枕头,手无缚鸡之力,估计拿个剑都得喘两声,好娇弱的……哎你笑什么?我说这些你别误会啊,姑奶奶对你没那种意思,你长得确实好看,但我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肤浅之人。”
“没没没,我就是觉得你形容得很恰当。”慕辞月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哈绣花枕头萧卿执,手无缚鸡之力,娇弱的提个剑得累到娇|喘,哈哈哈哈哈哈,嗝,咳咳。
又调侃了几句,胡闹也差不多闹够了,袁寐将瓜子壳收拾好,突然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参加早朝?”
“嗯?”慕辞月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随便什么时候去呗。”
“……你做梦呐?人家上朝就为了等你一个啊?你以为你是皇后吗?”
“……”
好吧,这是南康,不是北岳。
慕辞月问:“上朝的人,是谢川还是谢羽祁?”
袁寐道:“自然是太子殿下啊,谢川……咳,陛下常年多病,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靠药吊着命,国内之事基本都是由太子殿下打理,皇帝之位基本只是个挂名。”
袁寐小声嘀咕:“按理来说,皇帝都这个样子了,应该有很多人想要弑君啊,可这些年来一直都平稳的很,况且太子殿下都已经掌握那般权力了,为何……”
为何还不推翻朝政呢?
要说之前,慕辞月大概也有这样的疑问,可自从看了萧卿执寄的那封信,他好像突然就看透了谢羽祁。
那人,儒雅之下是狠辣果断,决绝之中却是柔肠百转。
谢羽祁好斗,为了南康而斗,杀伐决断除尽所有死敌,却永不会将剑锋指向自己的朋友,下属与家人。
其实,这人也挺好的,如果他不是蛰伏在南康做卧底的人,说不定他真的会尽心尽力在谢羽祁手下做一个好官。
可惜了。
…
收到回信三日后,南康早朝。
慕辞月顾及到了某两个人,提前按着萧卿执交代的眼线,送了信过去打听情况,得到的结果是:萧季痕和曹贡近日并没有出现在早朝上,且之前散朝时也说了他二人要去办个事,暂时不会参与早朝。慕辞月这才放了心。
这是慕辞月第一次以臣子的身份真真正正参加一个国家的朝会,而不是仗着和皇帝关系好为所欲为,慕辞月自觉地把头低下去,挤在黑压压的朝臣之中半分不显眼。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走完一波让人头皮发麻的形式,慕辞月觉得自己有些缺氧,这朝服裹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比萧卿执的衣服难受多了!
谢羽祁上朝的流程其实和萧卿执大差不差,相距最大的估计也就是一个喊“太子殿下”一个喊“陛下”,官职什么的慕辞月一概分不清楚,整场早朝下来基本没听到半分有用的信息,除了混了个眼熟,也没什么作用了。
他的便宜七哥慕恂站在他对面,一副文官的儒雅样,斯斯文文的,因为实在无聊,慕辞月打了个哈欠,然而哈欠打到一半,忽然听得谢羽祁不冷不热问了句:“慕爱卿,有何看法?”
慕辞月猛的收回哈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心中暗暗指望这声“慕爱卿”指的是慕恂,然而,其他臣子以及龙椅上谢羽祁的眼光都投了过来,准确无误扎在了他的身上,慕辞月头皮一阵麻,只得厚着脸皮走出来,一句“你喊你爹干嘛”生生憋成了:“臣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谢羽祁一直是平易近人的模样,“慕爱卿是孤的救命恩人,孤很是感激,想必爱卿对孤亦是忠心耿耿,那么依爱卿来看,南康现在,可有实力与北岳一斗?”
慕辞月心里叫嚣“你他妈来啊看我不掐死你”,面上却摆出一副惊讶模样,满脸不解问道:“为何一定要开战呢?”
“因为……”谢羽祁笑了笑,“孤想让你们有更多的土地,更大的家。”
这一刻,慕辞月顺利变成了外交大臣:“可北岳之人,也有土地,也有家啊,殿下怎可做损人利己之事?平安相待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