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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母亲后悔跟丈夫生了阮陵,父亲也忍受不了鸡犬不宁的生活,一拍两散
阮阮明面上跟了爸爸,最后是爷爷拉扯大的。
大阮往老攻怀里靠了靠,回忆着操蛋的童年生活,无所谓地想——那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对自己很满意,阿昫爱自己,爷爷去了之后站长奶奶也疼爱自己,还有那么多朋友……即使是在现代,他的铁哥们也是一抓一大把,人生不如意的太多了
哪有那么多完美?
只是……来自阮阮小时候的一点点哀怨时刻刺激着大阮的神经——无论今后如何,他也绝对不会选择抛弃自己的孩子。
他现在的家庭可幸福了~大阮开心地抓起阿昫的手,亲亲他的掌心,调皮地仰头和老攻对视,傻嘿嘿的笑。
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阮陵的脑海里,不可忽视——
阿昫的父母呢?他们还在吗?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听过一点消息?
转过身体跪坐在老攻腿间,大阮面带疑惑地盯着炎昫看,吞吞吐吐地问:“阿昫诶!那个~那个啥……”
男人察觉到小家伙强烈的求知欲,将目光从光脑移开,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掏,把假装正经的大阮拍进怀里,阮阮“咚”地一声闷响撞到炎昫铜皮铁骨的身上,鼻子差点歪了。
大帝迅速地伸手给阮阮抹脸,轻轻揉小家伙无大碍的挺鼻,问道:“到底想问什么,支支吾吾的?”
大阮没有再犹豫,紧紧搂住温柔的阿昫,直接询问道:“你的父母在哪里啊?为什么我没有听你说过他们?”问完,阮陵又加大力气抱着大帝
不论结果是什么样的,他都要狠狠地拥抱他。
“原来是这个。”大帝语气平淡地回应爱人,拍拍小家伙的屁屁,温声道:“起来,带你去看看。”
“唉?!!”阮阮大脸懵逼——这大晚上的还能去看?!串门儿嘛?!!
“诶呦妈呀!”看小家伙迟迟不动弹,行动派的男人把爱人拦腰一扛,往衣帽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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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携手走着,连影子都甜腻地黏在一块
“阮阮,为什么想到要问我的父母?”沉稳安心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仿佛神祇在低语。
“那必须的呀!”青年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你可是我爱人,我不关心你的父母,关心谁的?”
“那你的呢?愿意跟我说说么?”炎昫试探般地反问,仔细盯着爱人,猜测他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敞开心扉。
“我的啊……没啥特别的~”大阮早就忘了自己是魂穿来这个星际的,挠挠脑壳,噼里啪啦地把自己的坑货爹妈的事迹通通吐槽给老攻听:“他们可真的潇洒……”
走一步停一步的青年慢慢跟爱人说着那些旧时光,父母,爷爷,朋友,但大多都是一句话带过,没太详细,毕竟大阮好歹记得住他还尚且是“部分失忆”的状态。
男人对爱人的情况早就了然于心,即使阮阮说了什么露马脚的话,也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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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古轮庄园比较偏僻的地方去了,离主殿很远,大阮连这条路也没走过
阮阮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很聪明的,大帝迟迟没有把自己介绍给他的父母认识,连计划行程都没有提过,而阿昫显然不是那种惧怕长辈阻止自己结婚的普通男人
再加上他们走的越来越偏,阮陵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想瞎猜,更不想提前安慰阿昫,大阮只是紧紧握着男人宽大的手,不松开。
最终他们走进了一个外墙青灰色的实验室中,跟主殿几乎在最遥远的对角线位置上。
“咯吱——”老式的金属门被皇帝推开,一阵风从里面吹出,冷白色的灯光应声而亮。
“阮阮,我们住的古轮行宫原来就叫古轮庄园,是我父母的居所。”一惯冷静自持的男人来到此处,语气中也免不了透露出难以察觉的遗憾
“嗯!”大阮的心提了起来,也许……阿昫的父母已经去世了。
阮陵没有露出悲伤的神情,而是依旧坚定地看着爱人,认真听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从前是宇宙闻名的智者,科学家,是维斯顿军校的校长,和终身教授。”皇帝坚硬的脊背无论何时都是笔挺的,他带着自己的妻子走过一个个封存远古生命研究手稿的透明晶柜。
“我是他们收养的孩子,在我比阮宝还要小的时候。”烈阳大帝在清冷的实验室中告诉自己的皇后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
阮陵瞳孔一缩,手不自觉地捏紧了爱人的手指。
炎昫摸了摸浑身紧绷的阮阮,垂下眼眸温柔地回应着杏眼里的心疼,低声说道:“不必伤心,他们收养我之后待若亲子。”皇帝没有准备在这个地方说出自己太过复杂的来历,只是缓缓向阮阮介绍着他的养父母
“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从小就带我一起泡在实验室里研究东西。”男人带着青年在宽阔的大厅里一个个看,最终来到了一面没有被灯光照到的墙边
炎昫上前把开关打开,一副保存完好的巨大画作展现出来……一个气质儒雅的男子,一位笑得灿烂的女士,还有个表情严肃的七八岁男孩站在中间拿着一个小龙模型。
“我曾经以为会这一生都会跟在他们后面研究历史,研究生物,研究一切我感兴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