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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魏王家中放着如花似玉的王妃不碰,为什么要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因为辣呗~”另一个男子嘿嘿一笑,故意拉长语调,“姜还是老的辣,够辣,够刺激。”
“咦~”
男子毫不意外得到众人的白眼。
“昨日还是前日,魏王妃不是还让人在门口发红鸡蛋说帮魏王纳妾嘛,扬言魏王在茶楼玩的是女子。哪曾知今日早朝上御史台两位大人参的那本状,满座哗然吶,之前发的红鸡蛋就多红,魏王的脸就有多红。”牛大啧啧两声,越说越来劲,嘴角都泛起了白色的唾沫。
“再加上景王也出面作证魏王与梅大人在茶楼里私下见面,并且拿出了是非鉴,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魏王的名字。那可是是非鉴吶!若是没犯错魏王的名字怎么可能会被篆刻在上面。昨儿个明镜司不是还把那位梅大人提了进去嘛。”
“客官,您要的馄饨。”适逢老板端上热腾腾的馄饨,打断了谢谙的思绪。
谢谙把率先端上来的馄饨推到沈晴鹤面前,不忘提醒道:“小心烫。”
沈晴鹤拿起白瓷汤匙慢慢舀起一颗馄饨往嘴里送,细腻柔滑的皮子入口即碎,肥美香甜的猪肉香菇馅溢出丝丝汤汁,恋恋不舍地在唇齿间游荡。
“等等!”谢谙忽然叫出声。
“怎么了?”沈晴鹤手一顿,漂亮的眸子里布满疑惑。
“你那汤底有蒜。”谢谙道。
沈晴鹤闻言,用汤匙在碗底舀了舀,果不其然,沉淀在底部被切得细细的蒜末浮了起来,追随着嫩绿的葱花翩翩起舞。
“要不让老板重新煮过一碗不放蒜的?”谢谙问。
“不用了。”沈晴鹤笑着摇摇头,舀了勺热汤满足地喝了起来,“挺香的,不用换。”
可是你不是不吃是蒜的么?
谢谙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沈晴鹤的口味变了。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牛大被几个友人捧得飘飘然,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嗓门儿也没控制住:“可惜了,那位梅大人已经死了,不然的话此事还会更有趣的。”
“那不就死无对证了?”一人问道。
“有景王在怕什么,你以为明镜司是吃素的?被他们盯上的人能完好无损?”牛大嗤笑道。
“有啊,景王与安平侯不就是例外?”那人反驳道,“景王去年进去了,一年后毫发无损地出来了,并且还接管了明镜司,当了一把手,多威风啊!”
放屁!谢谙心道,江老二那一身都是善恶鞭,怎么叫毫发无伤。
那人又道:“还有安平侯,永州那贪墨的二十万两的灾款,还有玩忽职守,当初不也被明镜司盯上了?结果呢?人家根本就没有进去,反而只是被废了太子之位,其他一点事也没有。”
谢谙默然,想反驳又找不到借口,确实除了被废,他没有受到一点实质性的处罚。
“小谙。”沈晴鹤抬眸对上谢谙那黯淡的目光,放下汤匙,拍了拍啊他手背,和声道,“已经过去了。”
“晴鹤,我没有拿那笔钱。”谢谙坚定道。
“我知道,我信你。”沈晴鹤扬了扬唇。
“可是大家都不信,连他也不信。”谢谙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板上那斑驳的红漆,小声嗫嚅着。
“什么不信?”因着谢谙声音太小,加之隔壁牛大说完了开始在那絮絮叨叨扯东扯西,是以沈晴鹤并没有听清谢谙说什么。
“没什么。”谢谙及时收敛杂绪,听到牛大说着江景昀一大早便赶去明镜司处理案子,散朝之后也还待在那里,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老板,再煮一碗打包带走!”谢谙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小谙打算去明镜司?”沈晴鹤问。
谢谙点点头,光听人说也不是办法,他得亲自去看看,梅念达死的太蹊跷了。
可又不能直说,是以只能挑了个蹩脚的借口:“去看看二哥哥。”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沈晴鹤道,“昨晚没能见到实在可惜。”
“好,走吧。”
明镜司外,庄严气派的大门正敞开着,鎏金狮首门环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光芒,竟硬生生将周遭温度被逼退几分,路过的百姓都忍不住紧了紧衣领,缩着脑袋,目不斜视地走着。
门边站着四个八风不动身着清一色墨色轻甲的男子,脊背绷成拉开的弓弦,面若冰霜,目光犀利,腰间的麒麟纹剑鞘中藏着陵劲淬砺的利剑。
个个英姿飒爽,年纪瞧着也不大,是难得一见的少年郎。只不过现在少年郎遇见了棘手的事情。
遇见了一个……不要脸的安平侯。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说你生气时放过的狠话。
江景昀:没有,都是直接打。
谢谙: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谢辞:你个烂东西!臭王八!操狗的玩意儿!
沈晴鹤:抱歉,我很少生气。
陈无计:(对方因语句繁冗复杂,无法识别)
谢谌:你给我等着!
小心竿:你别走,我叫我家大宝贝打死你!
第27章 江老二又生气了
“我家二哥哥就在里面,我就进去看看他,你们也要拦着?”谢谙一手拎着馄饨,一手插着腰,对着那个出声阻拦着他的执镜使怒目相视,“本侯好歹还是安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