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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谙:是不是我只要对二哥哥好就不会挨揍了呀?
江景昀:谢谙脑子是不是好不了了呀?
谢辞:今天舅舅是不是还会夸我呀?
沈晴鹤:我是不是还要等一段时间再出场呀?
陈无计:我是不是青虬又帅又有钱的呀?
顾行止(邪魅一笑):我是不是看起来非常像h道教父?
另外:“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出自宋代赵佶的《宴山亭·北行见杏花》
第42章 江老二不是人
谢谙怀里揣着一块从祠堂偏殿火盆里捡起烧到仅剩一半的无字牌位,面容阴郁地走到江景昀面前,眸子里流露出浓浓的愤懑之色:“二哥哥,那个林叶没有说真话。”
江景昀闻言并不意外,波澜不惊地拢起指尖牵出的那根银线,用余光觑了眼谢谙手中那半截牌位,掌心凝结出一簇淡蓝色的光芒顺着那已经烧焦的木炭细细描摹着,竟奇迹般地将其原有模样还原出来,以及右下角那抹类似于用胭脂画出的海棠花。
“这东西与林夫人体内邪祟有关。”江景昀嗓音淡淡,掌心汇聚着灵力一边对付挡在身前的结界,一边分心看了眼一脸堪比白痴相的谢谙,语含三分嘲讽,“说白点附在林夫人体内的邪祟就是这个牌位供奉的人,也就是胭脂笑的主人。”
谢谙惊愕地张大嘴巴,看了看手中的牌位,本来笃定江景昀并未走进里面查看肯定不知道自己发现的秘密,哪知他什么都知道,搞得自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谢谙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不能就这么浪费了,江老二说了是他江老二的事,他也要表现一下。
于是乎,谢谙当作并没有听见江景昀那一番话,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道出自己的发现。
“放眼整个青虬,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寻常百姓,家里的祠堂只会摆放自家族人,外人是怎么也进不去的。”谢谙耐心分析道。
江景昀则用一副“我就这么看着你演”的表情看着谢谙。
谢谙也不觉尴尬,回之一笑,继续说道:“而这林家祠堂里的无字牌就显得莫名其妙了,牌位跟坟冢不一样。生前可以修坟冢,但不可以立牌位。祠堂更是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连带进去的东西都有讲究,就怕冲撞了先人。
“因此这牌位上虽然一个字也没刻,但一定是表示一个逝去的人。因为某种原因,这个牌位代表的主人并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大家视野里。”
“我方才在祠堂看了一圈,那林叶的父母祖父母牌位俱全,因此这牌位代表的肯定不是林叶的长辈。既不是长辈也就可能是同辈了,我抽空问了个小厮,林叶是林家独子,并没有兄弟姊妹。那么这问题就更复杂了,二哥哥,你说是不是?”
江景昀置若未闻,专心破解着眼前的结界。
谢谙也不觉无趣,自说自话:“起初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然而直到我看见这牌位上的海棠花时我才肯定自己的想法。”
“一般拿来削作牌位的都是沉檀木,沉檀木生长于寺庙古刹之地,常年吸取供奉经文香火,体内形成木灵,能够自主识别牌位上刻着的人的身份。倘若牌位丢失,也能助其回到本家。毕竟这牌位丢失可是极为不祥之兆。”
“而这海棠花便是沉檀木自主寻回时留下的印记。”谢谙指了指那朵海棠花,“若这牌位没有代表人,也没有被恶意丢弃,沉檀木不可能会将它带回。”
“牌位与主人关系的不同,留下的印记也不同。父母长辈间为牡丹花,兄弟姊妹间是棠棣,而这海棠花,却是为夫妻之间。”
“所以这么说来,这块无字牌供奉的是林叶的夫人。也就是说现在这位林夫人并非林叶元配夫人。”谢谙在说了一大通之后来了段总结,额间被风吹起的那一簇呆毛也跟着得意洋洋地晃悠起来,
“说完了?”耳边总算得以清净,江景昀稍稍绷紧的面色得以松缓。
“嗯嗯!”谢谙乖巧地点点头,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用一副求表扬的目光看着江景昀。
江老二,我这么聪明,你就不用表扬我一下吗?
江景昀接收到谢谙的目光本想鄙夷一顿“你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如我那一句话”,可话到嘴边又却变成了一句:“嗯,不错。”
话音一落,前者尴尬地转过身,徒留耳垂一片稠艳之色借着夜色的遮掩恣意张扬着。
后者则开心得合不拢嘴,如窃得蜂蜜的黑熊,漆黑的瞳孔里噼里啪啦放着璀璨的焰火。
这可是江老二第一次夸他!
“二哥哥!”谢谙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摸着他那白皙嫩滑的脸,只觉胸中激起惊涛骇浪,飘荡着被认可的喜悦以及一种莫名的酸涩,这感觉直接蔓延到眼底,惹得眼眶一阵湿热。
“谢谢你。”谢谙指了指自己心口,眸里水光潋滟,嘴里无意识地轻喃道,“以后能不能多夸夸我?少骂点我,我也会难过的,这里会疼。”
江景昀被谢谙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掌心一下灵力没控制住,砰砰两声直接把脚边的一块巨石打成一滩齑粉。
江景昀身子一僵,艰难地转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此时的谢谙,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与记忆深处那位爽朗间又带着羞涩的少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