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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除了簪花之外,还有最值得人说道的便是酒量了。明明酒量醉差,可偏偏又好酒。曾有一次酒瘾上来了,在自家喝不着就偷跑去找宋花眠。
    宋花眠对于谢辞这个表弟自小便是喜欢得紧,再加上由于之前穿裙子欺骗过他,急于修复二人间的关系。因此也不问缘由,二话不说便把人带到了自家酒窖。
    这一喝,就是一个下午。酒也没喝多少,不到半个时辰就扛不住了,至于后面的时间,当然是用来唱歌跳舞了。谢辞自己跳不说,还非要身边的人跟着一起唱歌跳舞。
    宋花眠哪里知道会是这个场景,本想安安心心喝点酒,哪知酒没能喝上几口,跳舞跳得浑身发软,嗓子也喊哑了。可偏偏谢辞不知疲倦,不满足于宋花眠的“罢工”。最后抡起拳头跟他打起来了。
    于是乎,一窖子里的酒就这么没了。
    谢辞酒醒后对此事拒不承认,宋花眠一人被他父亲罚清洗酒窖,整整两天没能合眼。
    “阿娘!”被揭了短的谢辞难免有些羞赧,可面上还是死不承认,“我就是闻闻味儿。”
    瑞王妃憋笑道:“行了行了,那你少闻几口吧。”
    在一旁听见二人对话的刘珊珊凑了上来,好奇地看着谢辞,道:“小王爷,我爹酿了桂花酒,很香的,要不要尝尝?”
    对于刘珊珊,谢辞自是熟悉,毕竟前段时间跟她一起上山打过山鸡。但除了打山鸡之外,他并不想跟她有过多接触。因为之前在山上,刘珊珊那俩麻花辫总是甩到他脸上,还挺疼的。
    “不用了。”谢辞果断拒绝,然后把碗搁在一边的石头上,淡淡道,“我不喝酒。”
    “那去打山鸡吗?”刘珊珊又问。
    “你手不是断了吗?”谢辞指了指刘珊珊的手,眉心微蹙,“还是你想看我打?”
    “若是小王爷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谢辞不待刘珊珊把话说完便直接打断,“大晚上的打什么山鸡,脑子有病吧。”
    “……”
    刘珊珊面色讪讪,寻了个蹩脚的借口离开了。
    瑞王妃轻轻点了点谢辞额头,无奈道:“怎么跟姑娘家说话的?”
    谢辞道:“用嘴说话啊。”
    “行了,不说她了。”谢辞挽着瑞王妃的胳膊又往她边上靠了靠,神情有些沮丧,小声喃喃道,“阿娘,我没找到舅舅。”
    “谢疏雨也没能找到,你说他们会不会……”
    “不会。”瑞王妃道,“景昀跟谙儿都不会有事的。”
    “可我还是担心他们,西北这事跟舅舅有什么关系。”谢辞眉头紧蹙,声音越来越小,“阿娘,我最近听说君上他其实并不是。”
    “辞儿!”瑞王妃唇边笑容尽收,猛地拔高语调。
    “阿娘。”谢辞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扑倒在地。
    瑞王妃顺手抓了他一把,正色道:“辞儿,有些事听听就过去了。”
    “阿娘。”谢辞被她这神态给吓着了,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薄唇翕动,正欲说话,却闻得前面传来异响,轰轰隆隆,跟放鞭炮似的。
    还不待看清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是野猪!好多野猪啊!”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救命啊!”
    “快!大家都快躲进屋里,把门窗锁死了!”原本喝了点酒昏昏欲睡的谢廷远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施了个法咒暂且把四处逃窜的野猪给困了起来。
    “辞儿,快来帮忙!”
    谢廷远一边疏散着人群,一边回过头冲着谢辞喊道。
    谢辞先是把瑞王妃放置安全区域,话也没来得及交代便折身赶往相助谢廷远。
    就这须臾之间,阵法裂开,谢廷远吐了口鲜血,颓然倒地。
    “爹!”谢辞瞳孔骤缩,飞身上前,凛然剑气震开企图靠近的野猪。
    “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谢辞扶起谢廷远,焦急地打量着他。
    “没事。”谢廷远吐了口血沫,推了推谢辞,指着地上自己方才吐的血沫,讶然道,“哦不,掉了颗牙,以后不能好好吃肉了。”
    谢辞哭笑不得,扶着谢廷远站了起来,上前一步把他挡在自己身后,指尖燃起符咒,与这群凶猛的野猪来了个正面交手。
    谢廷远哪里肯躲在儿子身后,上前一步,与他并肩作战。
    几百个回合下来,天都不知道何时亮起来了,原本平坦的地面满是大大小小的坑,跟蜂窝似的。
    谢辞倚在树干边,大口地喘着粗气,冷眼扫视着对面的野猪,忍不住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野猪?该不会是人假扮的吧?这么久下来,一头猪都没死,也没想着逃跑。
    “爹,你说这些野猪,它们不累吗?”谢辞不解地问。
    谢廷远张了张嘴正欲说话,忽闻身后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铁甲上折射出的寒光照得他不适地眯着眸子。
    还不待他看清楚来人时,就听见一句勾起他无限怒火的话:“君上有旨,瑞王谢廷远假借修缮房屋之名残害鹣鲽村百姓,即刻押入大牢。”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掐指一算,娇娇得哭了。
    第169章 鹣鲽2
    “我杀你妈的臭王八蛋!真的是天大的笑话!”谢辞回过神,冲着宣旨的官吏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竟敢假传圣旨,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