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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从此我就是你的人了。”少年朝他伸出温暖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会保护你,帮助你,辅佐你,永远陪在你身边,让人再也欺负不了你。”
等再次醒过来人,周围围了一圈太医,没有任何女眷。
当初赵宣亦登基把控了整个朝廷后,便让所有太妃们全部为先皇陪葬,又因苏怀锦的关系,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没。
他看到太监们欣喜的脸庞,听到大臣们喜悦的声音,他目光涣散的朝周围扫了一圈,缓缓问:“阿锦呢,他怎么不在?”
年轻天子冷峻的脸庞上露出迷惑的表情,像是真在在困惑苏怀锦为何不在身边。
寝宫里一下子沉寂下来,所有人面面相觑。
年轻天子猛地从床上起来,鞋子也不穿的就往外跑:“阿锦呢,朕的阿锦呢,他是不是又藏起来抖朕玩呢,朕要找到他,不然他会不高兴的。”
进了尚书房后。
作为不受宠的五皇子,作为被三皇子憎恨的人,赵宣亦的日子并不好过,不过碍于苏怀锦的身份,众皇子也不好当着苏怀锦的面让人欺辱他,但冷嘲热讽肯定是要的。
不过最难熬的还是苏怀锦下学离开宫里后,宫中阴狠的有段多的是,赵宣亦衣服的身体到处都是伤,后来虽然没有出现在皮肤上,但内里却更疼。
赵宣亦没告诉苏怀锦,只是在苏怀锦碰触的时候忍不住打哆嗦。
少年好似意识到什么,从安以后,下学后不再离开,反倒是留在皇宫同他住在了一起。
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少年的身体香喷喷,软乎乎,两人夜里抱在一起睡。
最初的时候他夜里总是睡不着的,透过月光,他静静的看着少年的睡颜。
要是能一辈子在一起多好。
但一辈子是那么的短暂,说好要护他一辈子,陪他一辈子的少年,投靠了三皇子,为三皇子出谋划策,想让他死在边疆,他风光归来,本想告诉少年,他有能力护着他了,有了兵符,有了站在他身后的所有士兵,哪怕是厌恶他的皇上,也得避让三分。
可少年还是不肯回头,他同三皇子站在一起,等待上朝的路上,他看见少年同三皇子并肩而行,两人说着什么,清晨惨白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明明该是清冷的,可因少年脸上灿烂的笑容显得那么温暖。
三皇子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目光。
谁都知道,少年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三皇子都精准的将刀子一次又一次的插在他的胸口上。
当少年挪开踩在他身上的脚,当少年松开插在他腹部的匕首扬长而去,当他一个人躺在无人安静的官道上时,他望着头顶碧蓝的天空,望着视线里渐渐远去的那人的背影,忽然意识到,温柔永远留不住这个人。
淅沥沥的宫殿外,下着小雨,细密的雨丝缠绵而又温柔。
青年穿着宽松的雪白亵衣亵裤,静静的站在窗口,他脊背挺得笔直,像是青竹秀雅。
乌黑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青年安静的样子,仿佛要随时消失一般。
赵宣亦知道不可能。
青年手脚上戴着他给予的链子,出不了这寝宫,院外是无数侍卫和暗卫。
就像是放置的宝盒里的珍宝一般,无人能拿走。
他斜倚在软榻上,静静的望着窗口的青年,青年雪白的肌肤上,留有他给予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像是窗外一朵朵砸在地上溅起的如同花朵的水珠。
外面的雨越来越密集,冷风伴随着雨花吹进来,赵宣亦走上前,从后面将青年揽在怀里。
青年的身体被冷风吹得冰凉如水,在被他揽在怀中的刹那间,僵硬如雕塑。
赵宣亦轻笑了一声,凑在青年耳边,亲昵的亲了亲他的耳垂,又在一口咬上他精致的锁骨。
青年身体一震,不安分的挣扎和推拒起来。
他轻轻道了句:“这么冷,我帮你暖暖吧。”
青年脸色煞白,伴随着叮叮当当清脆的链子碰撞声,青年被强势的按下来,所有的挣扎和推拒在赵宣亦的镇压下灰飞烟灭。
身上的汗水打湿了青年脸庞,青年杏眸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小奶狗,整个人可怜巴巴的瑟瑟发抖着。
他的哭泣剩下像是小奶猫一般,让人看得可怜又可爱,不自觉的产生怜惜。
天子疯了。
这个消息如插上翅膀一样飞快的飞到皇宫上上下下,一个角落也不留。
赵宣亦不愿意住在寝宫中,他赤足跑去冷宫,身后太监宫女拎着衣服和鞋子追在后面。
冷宫一如往年一样破败,空气中散发着腐朽和尘土的味道,哪怕是冰冷的冬日,也没办法洗涤这里的颓败。
赵宣亦站在空荡荡的冷宫里,双足已经冷的没有知觉,宫女太监们站在旁边,却没一个敢上去。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赵公公看见是赵宣亦最受重视的手下,也是现如今领兵打仗的将军,惊喜的差点哭出来。
“丞相,您快看看皇上。”
赵宣亦猛地抬头看去,透过金色的光线,他看见一个身影朝他走过来。
少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扑到他身上,声音清润:“找到你了,你真是太没意思了,每次都藏在这几个地方。”
赵宣亦将人回抱住,点点头,说:“我认输。”